返回

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672章 许靖央争宠?宁王大悦
    冷风不断地吹来,沈明彩怀中的暖炉都要熄了。

    丫鬟在她旁边搓着手:“小姐,王爷进宫去了,定是发生了紧急的事情,咱们在这干等着,也不合适呀。”

    “不如我们先回去,等明日您再来探望王爷。”

    “不行!”沈明彩一口回绝,杏眼里闪烁着薄怒。

    皇宫里肯定是出了事,可她连跟过去排忧解难的资格也没有。

    这本就罢了,但偏偏,许靖央能跟着进宫。

    方才看见萧贺夜和许靖央并肩策马,跟皇帝回宫的样子,沈明彩心里实在不舒服。

    她要待......

    夜雨如针,密密斜织在长安城头。林小满倚窗而坐,手中那封北疆密信已被反复摩挲得起了毛边。窗外风铃轻响,一声叠着一声,像是谁在低语,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召唤。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皇陵地宫的轮廓??青砖垒砌,铜棺镇魂,九盏长明灯围成环形,正中央埋着一块与苍山地宫井底同源的黑石。

    那是初代愿核的孪生之物,也是守序会千年布局中最隐秘的一环。

    她曾以为崔元衡死后,愿核也随之湮灭。可现在她明白了:愿核从不曾是一个实体,而是一种意识的寄生形态。它能分裂、蛰伏、借壳重生。苍山之井是它的肢体,皇陵黑石是它的心脏,而遍布天下的“哭婴洞”“铭恩园”,甚至是百姓口中无意识念出的“平安经”,都是它悄然生长的神经末梢。

    它早已不是被供奉的对象,而是渗透进这片土地血脉里的梦魇。

    “大人。”李砚推门进来,声音压得极低,“钦天监那边有了动静。昨夜子时,观星台突然自行点燃七星灯,无需人力引火。守夜官说,看见北斗第七星落下一道光柱,直射皇陵方向。更诡异的是,今晨太庙祭官上报,先帝牌位背面浮现血字:‘门未闭,子当归。’”

    林小满缓缓睁开眼,眸中寒光如刃:“他们想唤醒‘继承者’。”

    “您是说……皇室血脉?”李砚脸色骤变,“可当今圣上自幼体弱,从未亲政,朝中皆知他是药罐子里养大的傀儡。若他真是……容器?”

    “不是他。”林小满摇头,“是他的twin??那个从未被记载的孩子。出生时一死一活,活的登基为帝,死的……被秘密葬入皇陵陪棺,作为‘备用容器’。守序会等的就是这一刻:当主容器衰败,副容器便会自动苏醒,承接愿核转移。”

    李砚倒吸一口冷气:“所以这些年皇帝的病,并非天生,而是人为压制?有人一直在用药物和符咒封锁他体内的共鸣?”

    “不错。”她站起身,走到案前展开一幅泛黄舆图,指尖点向皇陵深处一处标记,“这里,叫‘归墟殿’,名义上是安放历代夭折皇子灵位之所,实则是守序会千年来最核心的祭坛。每逢甲子年冬至,都会有七名童男童女‘因疾暴毙’,尸体不经火化,直接送入地宫。你以为是巧合?那是喂养。”

    李砚双手紧握成拳:“那我们还等什么?立刻上报朝廷,派兵封锁!”

    “报上去?”林小满冷笑,“你忘了当年大理府如何处置哑女的吗?恐惧一旦与权力结合,就会变成共谋。如今朝中三公九卿,多少人祖上曾献过子女以求升迁?多少家族靠‘镇邪有功’封侯拜相?他们宁可信神,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帮凶。”

    她顿了顿,声音沉如深渊:“我要亲自潜入皇陵。”

    “不可!”李砚猛地跪下,“上次苍山一行,您几乎丧命!这次若是落入敌手,不只是您……归名司将彻底覆灭!”

    “那就别让人知道我去。”她转身取出一只青铜匣,打开后是一面无纹铜镜,“这是‘影蜕之器’,可伪造一人七日行迹。我会留下替身处理公务,真身连夜出发。你只需做一件事??七日后若无消息,立即焚毁《归名录》原本,带小禾离开长安,去岭南找陈老渔夫,他会接应你们。”

    “我不走!”李砚抬头,眼中布满血丝,“若您死了,谁来告诉那些孩子……他们不是祭品?”

    林小满怔住,片刻后轻轻扶起他:“你说得对。所以我不会死。因为我还没听见所有人的名字。”

    三更天,一道黑影翻越城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五日后,北疆风雪漫天。林小满披着破旧皮袄,扮作流民混入皇陵修缮队伍。寒冬时节,朝廷以“加固地宫”为由征召三千劳工,实则是在为仪式做最后准备。她亲眼看见一辆辆蒙布马车驶入地下通道,每辆车上都抬着一口红漆小棺,棺底渗出血痕。

    她趁夜潜入工棚,撬开一口空棺检查,发现内壁刻满微型符文,正是《井髓经》中记载的“引魂契”。这种契约能将死者生前最强烈的执念抽取出来,炼成“愿力饵料”,专门用来唤醒沉睡意识。

    “他们在用孩子的执念钓鱼。”她喃喃道,“钓一个比崔元衡更完美的神。”

    第六日深夜,她终于找到通往归墟殿的秘密路径??藏在一口废弃枯井之下,需以特定频率敲击井壁三十六次,才能触发机关。她依古籍所记行事,果然听见“咔嗒”一声,整面石壁缓缓移开。

    殿内景象令她窒息。

    九根玉柱环绕中央铜棺,棺身缠绕九条铁链,链上挂满铜铃,每只铃铛里都封着一颗孩童牙齿。穹顶绘有巨大星图,与苍山地宫遥相呼应,唯独多了一条赤色轨迹,直指北极紫微。

    而在铜棺前方,赫然立着一座水晶祭坛,上面摆放着七枚婴儿头骨,排列成北斗之形。每一具颅骨眼窝中都嵌着一颗血珠,正随着某种节奏微微跳动,仿佛仍有生命。

    “这是……记忆结晶。”她认出来了。这是极度痛苦与执念凝结而成的产物,类似于她的水晶牙,但更加扭曲、污浊。这些孩子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精心培育至精神崩溃的临界点,再由高阶执事亲手摘取“愿核碎片”。

    她缓缓靠近,忽然听见耳边响起细语:

    >“姐姐……救我……我不想变成铃铛……”

    是云南三百亡魂之一。

    她闭眼凝神,从怀中取出残存的水晶牙碎片??那日在苍山耗尽力量后,它已裂成三段。她将其中一段贴于额心,开始默诵《归名录》第三卷。

    刹那间,整个大殿震动起来。

    铜棺内的铁链剧烈晃动,发出刺耳摩擦声。那些悬挂的铜铃竟齐齐转向她,铃舌自动撞击,奏出一段诡异旋律??正是守序会最高秘仪《唤神调》!

    “你来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小满猛然回头,只见一名白袍老者缓步走入,手持蟠龙杖,胸前挂着一枚金质徽记:**九齿轮回图**。

    “张太傅?”她瞳孔骤缩。

    此人乃是先帝老师,当今圣上的启蒙之师,三年前便宣称“羽化登仙”,葬礼隆重,百官送行。可此刻他不仅活着,而且面色红润,双目清明,宛如三十许人。

    “我没死。”老人微笑,“我只是……蜕去了旧壳。就像蛇脱皮,蝶破茧。真正的张太傅早在二十年前就自愿献祭,成为愿核的第一批‘口舌’。而我,是他意志的延续。”

    林小满冷冷道:“所以你是傀儡?还是共犯?”

    “何必分得那么清?”老人缓步上前,“我们都渴望秩序,不是吗?没有牺牲,哪来的太平?没有遗忘,哪来的安宁?林小满,你拆了几座庙,救了几批孩子,可这天下依旧战火不断,灾荒连连。而我们,只要一个仪式,就能换来三十年风调雨顺。”

    “用三百个孩子的命?”

    “用三百个,换三亿人的生。这笔账,你不该算不明白。”

    “我只算一笔账。”她一字一句道,“谁的孩子都可以牺牲,除了我的。而你们,从来就没把他们当人看。”

    话音未落,她猛然掷出水晶牙碎片,直击祭坛中心北斗头骨!

    轰然巨响中,血珠炸裂,黑雾喷涌。无数冤魂哀嚎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人脸??正是崔元衡的模样!

    “小满……”那幻象开口,声音温柔似父,“你何必如此倔强?你本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是我跨越生死寻到的‘真容器’。只要你愿意归来,我可以赐你永生,赐你权柄,赐你……全家团圆。”

    她浑身一震。

    眼前景象突变??

    她看见父母健在,兄嫂恭敬,家中欢声笑语。父亲拍着她肩膀说:“阿沅长大了,真是咱们林家的骄傲。”母亲端来热汤,轻声道:“喝了吧,暖暖身子。”哥哥递来一封信:“妹妹,边关捷报,全是你的功劳。”

    一切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她几乎要伸手接过那碗汤。

    可就在指尖触碰到瓷碗的瞬间,她看见汤面倒影中,自己的眼睛??一片漆黑,无瞳无光,唯有九个细小红点缓缓旋转,如同轮回之齿。

    她猛地打翻汤碗,怒吼:“这不是家!这是坟!你们把我亲人做成祭品,还想让我吃他们的骨灰吗!?”

    幻象破碎。

    张太傅脸色阴沉:“冥顽不灵。”

    他举起蟠龙杖,口中念动咒语。顿时,七具头骨同时睁眼,七道黑线射出,缠向林小满四肢与头颅。她迅速结印,以《归名录》反咒抵御,却仍被一道黑线擦过左臂,皮肤瞬间溃烂发黑。

    “断愿香!”她咬牙掏出随身携带的香囊,点燃抛向空中。青烟弥漫,形成一层薄幕,暂时阻隔了精神侵袭。

    但她也知道,撑不了多久。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

    “姐姐!!”

    是小禾的声音!

    林小满震惊回头:“你怎么来了!?”

    只见小禾跌跌撞撞冲入大殿,怀里紧紧抱着一本册子??正是《归名续录》。她不顾一切扑到祭坛前,翻开书页,高声喊道:“沈希望!李大牛!赵桃儿!王阿妹!……云南三百个哥哥姐姐,我一个都没忘!你们听着!我是小禾!我来接你们回家了!”

    随着她每念出一个名字,书中便飞出一点星光,落在祭坛之上。那些原本被污染的头骨竟开始颤抖,血珠龟裂,从中透出微弱白光。

    “不可能!”张太傅怒吼,“她只是转世之躯,怎能承载如此愿力!?”

    “因为她记得。”林小满挣扎起身,嘴角带血却笑意凛然,“你们可以抹去记忆,可以烧毁记录,可以杀死证人。但只要还有一个孩子愿意写下名字,只要还有一个人敢说‘我记得你’,你们就永远赢不了。”

    她抓起《归名续录》,将其投入祭坛火焰之中。

    书页燃烧,却没有化为灰烬,反而释放出浩瀚光流,如银河倾泻,直灌铜棺!

    “以归名司持令者之名!”她嘶声宣告,“今日,我召回所有被夺走的名字!今日,我斩断所有强加的宿命!今日,我不再是你们的容器,而是你们的终结者!”

    水晶牙最后一片碎片插入心口。

    鲜血化作赤色符文,环绕大殿疾驰一周,最终没入九根玉柱。

    轰??!!!

    整座归墟殿崩塌。

    铜棺炸裂,铁链寸断,那颗沉睡已久的黑石在强光中碎成齑粉。张太傅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如蜡般融化,临终前仍嘶吼:“你会后悔的……他们会再来……只要人间还有恐惧……我们就永不消亡……”

    林小满倒在废墟中,全身骨骼似被碾碎。小禾扑过来抱住她,哭得撕心裂肺。

    “别哭……”她虚弱地抚摸女孩脸颊,“你看……星星出来了。”

    透过坍塌的穹顶,久违的星空静静闪烁。北极紫微格外明亮,仿佛回应着大地上的呼唤。

    七日后,她再度在医馆醒来。

    窗外春意盎然,柳絮纷飞。李砚守在一旁,眼中有泪光闪动:“大人……皇陵异动平息了。朝廷对外宣称是‘地脉震荡’,封锁现场,严禁议论。但……张太傅的尸体不见了,连同那七具头骨,全都消失无踪。”

    “没消失。”她轻声道,“是逃走了。愿核的核心意识并未彻底毁灭,它只是再次蛰伏,等待下一个合适的时机。”

    “那我们怎么办?”

    她望向床边桌上??那里放着一本新书,封面写着:《抗忘手册?初级篇》,扉页印着一句话:

    >**“记住,就是反抗。”**

    “从今天起,归名司不再只是追查过去。”她缓缓坐起,“我们要走进学堂,走进村庄,走进每一个孩子的梦里。教他们识字,教他们质疑,教他们勇敢地说出‘我不信’。”

    “可这需要多少人?多少年?”

    “一万年也值得。”她望着窗外新生的绿芽,声音坚定如铁,“只要还有一个孩子能在黑暗中喊出自己的名字,这场战争,我们就还没输。”

    三个月后,第一所“记忆学堂”在江南开课。教室墙上挂着一幅巨大地图,上面标注着历年“哭婴洞”“献祭村”的位置,旁边贴着孩子们亲手写下的名字卡片。

    小禾成了最年轻的讲师。她站在讲台上,指着地图说:“这里,是我的家乡。三百年前,他们把我推进井里,说我能通神。但现在我知道了,我不是神,我是人。我的名字叫小禾,我拒绝被遗忘。”

    台下,稚嫩的声音齐声回应:

    “我叫阿宝,我拒绝被遗忘!”

    “我叫春妮,我拒绝被遗忘!”

    “我叫石头,我拒绝被遗忘!”

    声音传得很远,越过山川,穿过岁月,仿佛在回应千百年来那些无声的哭泣。

    而在长安城外的铭恩园,新的水晶碑正在修建。这一次,不再是沉默的悼念,而是流动的记忆长河。每天都有人前来,将自己的故事刻下,或将亲人的名字镌入。

    某个月夜,林小满独自来到碑前。

    她轻轻抚摸冰冷的石面,低声问:“你们还在吗?”

    片刻后,碑中传出熟悉的童声,带着笑意:

    >“姐姐,我们一直都在。因为你说过??只要有人记得,我们就活着。”

    她仰头望月,泪水滑落。

    风起,吹动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像是一句承诺,穿越生死,久久回荡。


本站仅为测试学习使用,非盈利,请勿转载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