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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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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这个东西,只能给你!
    许靖央的长剑已经割破了万顺的喉咙,血珠瞬间溢出。

    万顺一声惨叫,急忙后退,直至抵住皇上的腿脚。

    他转而跪在皇帝身边,拼命磕头:“皇上饶命!昭武王饶命啊!”

    眼看着许靖央提剑还要再进一步,皇帝忽而呵斥。

    “放肆!”他拦住许靖央,“朕说了,此事朕会派人彻查,你此刻杀了他,就是要死无对证才好吗?”

    许靖央抬起冰冷凤眸,看着皇帝。

    这时,萧贺夜上前,暗中压下许靖央手中的长剑。

    他将许靖央护在身后,对皇帝淡声说:......

    林小满合上《归名录》,指尖在封面上轻轻一抚,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文字。夜已深,阁楼四角的烛火被风掀得微微摇曳,映得她影子在墙上如古树盘根,静而不动。她起身推开窗,长安城的灯火如星子落人间,连绵不绝。五年来,这城市变了太多??曾经人人避谈“哭婴洞”,如今孩童放学路上会自发绕道铭恩园,在水晶碑前放下一朵野花;曾经父母听见“守序”二字便脸色发白,如今私塾先生教蒙童识字,第一课便是写“我记得你”。

    可她知道,太平之下,暗流从未止息。

    翌日清晨,归名司新任主簿李砚前来禀报:“大人,昨夜西南急递,云南大理府上报发现一座地下祭坛,深埋于苍山雪麓之下,入口以活人血祭开启,内有三百具孩童骸骨,排列成九齿轮回图状。更诡异的是,每具尸骨耳后皆点朱砂,颅顶凿孔,似为‘引愿’之用。”

    林小满端着药碗的手一顿,汤汁微晃,溅出几滴落在袖口,留下褐色斑痕。她没看那污迹,只问:“谁报的案?”

    “是一名逃出来的哑女,约莫十三岁,据说是当地土司献给‘山神’的祭品之一。她趁守卫换班时咬断绳索,爬过尸堆逃出地宫,一路奔至官驿才昏死过去。醒来后只会重复一句话:‘井开了,九个牙齿都张嘴了。’”

    林小满闭眼片刻,脑海中浮现出崔元衡临死前的笑容,那句“我们会重生”如毒蛇缠心。她缓缓放下药碗,声音冷如寒铁:“备马,我要亲自去大理。”

    “不可!”李砚急道,“您旧伤未愈,御医叮嘱需静养三月。且西南瘴气重,路途遥远,万一……”

    “万一什么?”她转身盯着他,目光锐利如刀,“你以为这些年拆了几座庙、烧了几本经,就能高枕无忧了?守序会的根,不在人,不在书,而在人心的恐惧里。只要还有人信‘牺牲能换平安’,他们就永远不会真正死去。”

    李砚低头不语。

    她缓了语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若我不去,谁去告诉那些孩子??你们不是祭品,你们是人?”

    三日后,林小满率归名使十二人,携《归名录》副本与特敕令,启程南下。

    一路翻山越岭,穿瘴林渡险江。行至洱海畔,忽遇暴雨倾盆,雷电劈开天幕,一道紫光直落湖心,竟将水面照得通红如血。随行老向导跪地叩首,颤声道:“这是‘血湖现世’,传说中大归祭最后一场仪式就在此地举行,三千童魂沉湖底,每逢雷雨便会泣血。”

    林小满立于船头,任风雨打湿衣袍。她取出水晶牙,贴于心口,低声念诵三十六童之名。刹那间,水晶微光流转,湖面血色渐退,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细碎光点自水底升起,宛如萤火浮空,环绕小舟一周后悄然散去。

    “他们记得我。”她轻声道。

    七日后抵达大理府城。知府早已候在城门外,面色惶恐:“林大人,那地宫我们不敢再进……第三批进去勘察的衙役,出来时全都疯了,嘴里不停念叨‘门要开了’,有人甚至跳井自杀。我们只好封了入口,设香坛日夜镇压。”

    “封不住的。”林小满踏上石阶,“恐惧一旦生根,镇压只会让它长得更深。”

    她亲赴现场。祭坛位于苍山脚下一废弃佛寺地底,原为唐代密宗修行之所,后荒废百年。入口藏于大殿佛像腹中,需以童心血滴入莲座瞳孔方可开启。林小满命人抬来铜镜阵列,布“反照归魂局”,又让归名使齐诵《归名录》第一章,这才缓缓步入地宫。

    阴风扑面,腥腐之气令人作呕。通道两侧挂满褪色红布条,上书孩童乳名,皆已被血浸透。深入百步后,豁然开朗??一座巨大圆形石室呈现眼前,中央九根石柱环绕一口深井,井沿刻满梵文与星图,正是“九齿开天门”的原型结构。三百具尸骨按北斗七星加辅弼二星布局陈列,每一具头顶钻孔处插着一根玉管,直通井壁暗槽,显然是为了汇聚魂魄之力。

    林小满蹲下身,轻轻拂去一具小女孩骸骨脸上的尘土。那孩子不过五六岁,手指蜷缩如握物状。她小心翼翼掰开骨掌,竟发现一枚小小铜铃,铃身刻着两个字:**阿沅**。

    她心头剧震。

    阿沅,是她幼时乳名。

    这不是巧合。

    她猛然抬头环视四周,在西北角第七具尸骨旁,发现一块残碑,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

    >“第十七代容器培育失败。记忆污染严重,恐生变数,建议销毁重炼。”

    容器?

    重炼?

    她忽然明白过来??守序会从未打算让她活着长大。早在她出生之前,他们就在挑选“完美载体”,试图将初代愿核注入一个纯净灵魂之中,造就永生不死的“神明之躯”。而她之所以能逃脱,正是因为她在襁褓中就表现出强烈的记忆抵抗能力,甚至能在梦中呼唤其他受害孩童的名字,导致实验失控。

    他们是想把她变成下一个崔元衡。

    怒火在胸中燃烧,但她强迫自己冷静。她取出水晶牙,置于井口边缘。刹那间,水晶剧烈震动,发出低频嗡鸣,井底深处传来回应般的回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它想出来。”李砚脸色发白,“这口井……不是出口,是封印!”

    林小满点头:“历代守序会都在寻找‘初代愿核’,以为它是力量源泉。但他们错了。它根本不是核,而是茧??困住某个古老意识的牢笼。崔家三代供奉它,实则是喂养它。而现在,他们找到了新的唤醒方式:用三百童魂共鸣,激活井中的存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沉吟片刻,忽然问道:“那位哑女呢?带她来了吗?”

    “在府衙安置,由医女照料。”

    “带她来见我,立刻。”

    半个时辰后,那名叫小禾的哑女被搀扶而来。她瘦弱不堪,眼神却异常清明。见到林小满时,竟主动跪下,双手合十,做出膜拜姿势。

    林小满摇头:“别拜我。你是受害者,不是信徒。”

    她牵起小禾的手,带她走入地宫。当靠近那口井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小禾突然挣脱她的手,一步步走向井边,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祷告。紧接着,她抬起右手,在空中划出一个符号:**一个圆圈,内有九个齿状凸起**。

    林小满浑身一震。

    那是《井髓经》最核心的秘印??“九齿轮回图”,唯有高层执事才能掌握。可一个小女孩,从未受过任何训练,怎会知晓?

    除非……她不是第一次做这个动作。

    除非,她曾在前世做过千百遍。

    “你不是普通人。”林小满低声说,“你是‘行走之口舌’的转世之一。他们把你重新投生,洗去记忆,只为让你再次成为仪式的一部分。”

    小禾怔住,眼中泛起泪光。

    林小满从怀中取出《归名录》,翻开第二卷,指着那句“守序会虽灭,愿核之种未绝”,一字一句道:“但你也忘了另一件事??每一次重生,都会留下裂痕。记忆可以被抹去,但感觉不会。痛不会。爱不会。还记得你最后一次清醒时说了什么吗?”

    小禾嘴唇颤抖,忽然张口,声音嘶哑干涩,却清晰无比:

    >“我不想再念经了……我想回家。”

    整个地宫骤然一静。

    井底轰然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撞上了封印。

    林小满立即下令:“布‘断愿阵’!十二归名使结界围井,诵《归名录》全篇!不准任何意志外泄!”

    众人迅速行动。铜铃、符纸、灯盏、墨线交织成网,将深井团团围住。林小满站在阵眼,手持水晶牙,高声念道:“我以归名司持令者之名宣告:此地不再属于遗忘!所有被夺走的名字,今日尽数归还!所有被迫沉默的声音,今日全部唤醒!”

    随着她的声音,水晶牙爆发出刺目蓝光,直射井底。刹那间,井壁裂开细纹,黑雾喷涌而出,化作无数扭曲人脸,哀嚎挣扎。那些都是曾被吞噬的记忆残片,是千年来的祭品冤魂!

    “姐姐……救我……”

    “妈妈,我好冷……”

    “我不想当灵童……”

    哭声如潮水般席卷地宫。

    林小满不退反进,一步跃上井沿,将《归名录》投入光柱之中。书页在能量中燃烧,却不化灰烬,反而释放出三十七道星光,环绕成环,与水晶牙共鸣共振。她大声呼喊每一个孩子的名字,从三十六童开始,到云南三百亡魂,再到天下所有无名逝者。

    “沈希望!”

    “阿沅!”

    “小禾!”

    “李大牛!”

    “赵桃儿!”

    ……

    每叫出一个名字,就有一缕光融入封印。黑雾渐渐退散,井口裂缝开始愈合。

    就在即将成功之际,异变陡生!

    一股强大意念自井底冲出,直击林小满识海。她眼前骤然浮现幻象??

    她看见自己身穿金丝道袍,立于万民朝拜之中,脚下跪着无数父母捧着婴孩献上;她听见百姓齐呼“圣母降临”,看见史书记载“林氏以身承愿,平定天下灾厄”;她成了新的神,新的救世主,新的……守序之主。

    诱惑如此真实,如此甜美。

    **“加入我们吧。”**那声音低柔如母语,**“你本就是容器,何必反抗命运?只要你愿意打开门,便可永生不死,万人敬仰,再也不用躲在黑暗里为死者点灯。”**

    林小满嘴角溢血,却笑了。

    “你说错了。”她喃喃道,“我不是为了永生而战。我是为了让他们记住短暂的生命也有意义。”

    她猛地咬破舌尖,以痛醒神,举起最后力气,将水晶牙狠狠插入自己心口!

    鲜血顺着晶石纹理蔓延,瞬间染成赤红。这不是普通的血??这是承载了三十七童愿力、百年归名司信念、万千百姓记忆的“记之血”。随着这一击,整座地宫轰然震颤,九根石柱逐一崩塌,井口彻底闭合,最后一声不甘的咆哮沉入深渊。

    林小满倒下时,看见小禾扑过来抱住她,泪水滴在她脸上,温热如春雨。

    “阿沅……姐……姐……”小禾终于完整地说出了第一个词。

    她想伸手抚摸她的头,却已无力抬起手臂。意识模糊之际,她仿佛听见远处钟声响起,一声接一声,穿越千山万水,传遍九州大地。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个简陋医馆醒来。窗外阳光明媚,鸟鸣清脆。李砚守在一旁,见她睁眼,激动得几乎落泪:“大人!您昏迷了整整七日!井已彻底封死,大理府上报朝廷,皇帝下旨将此地列为禁地,永世不得开启。小禾……小禾现在每天都在为您抄写《归名录》,她说她要做一名归名使。”

    林小满虚弱地点头:“告诉她,欢迎加入。”

    半月后,她返回长安。迎接她的不是庆功宴,而是一封密信??来自北疆边陲驿站,内容只有八字:

    >**“皇陵异动,愿核欲醒。”**

    她坐在归名司阁楼,久久无言。窗外夕阳如血,风铃轻响。她提笔写下新的命令:即日起,全国记忆学堂增设“抗忘课程”,教授孩童如何识别精神操控、抵制集体催眠;归名使全员轮训,重点排查皇室祭祀活动;同时派遣密探潜入钦天监,调查近年祭祀记录是否有异常献祭痕迹。

    她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守序会换了皮囊,藏得更深。也许下次出现时,会打着“复兴古礼”的旗号,或是“拯救苍生”的名义。但他们永远无法理解一件事??

    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来自牺牲,而来自**拒绝遗忘**。

    某夜,她再度来到铭恩园。月光洒在水晶碑上,星辰闪烁。她轻轻抚摸碑面,低声道:“我回来了。”

    片刻后,碑中传出熟悉的童声:

    >“姐姐,你又赢了一次。”

    她微笑:“是你们帮我赢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小禾千里迢迢赶来。她手里捧着一本崭新的册子,封面工整写着四个字:《归名续录》。

    “我写的。”她腼腆地说,“我把云南三百个哥哥姐姐的名字,全都记下来了。”

    林小满接过书,翻开第一页,泪水无声滑落。

    她知道,从今往后,不会再有哪个孩子白白死去。

    他们的名字会被传颂,他们的故事会被讲述,他们的痛苦会被看见。

    而只要还有人愿意写下那个名字,

    只要还有人肯说一句“我记得你”,

    光,就永远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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