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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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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你是说,父皇重生了?
    一进了院子,许靖央就想收回手。

    忽然,萧贺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指尖太凉了,且在本王这儿,放会儿无妨。”

    许靖央看他一眼:“王爷,你放开。”

    萧贺夜剑眉扬起:“这么快要翻脸不认人么,方才本王可是配合得很。”

    “你放开了,我才能将东西给你。”

    萧贺夜不情愿,将她带到了书房内,才放开手。

    一进门,地龙温暖如春。

    萧贺夜却仍觉不够,好像捧着珍宝似的,将许靖央的手抱在掌心里,轻轻搓弄......

    夜更深了,月光如霜,洒在新立的水晶碑上,映出斑驳光影。林小满站在碑前久久未动,仿佛与那石中低语融为了一体。她知道,那些声音不是幻觉,也不是亡魂执念的残响??那是“记忆”本身在复苏。三百年前被沉入井底的孩子们,他们的名字不再只是纸上的墨痕,而是成了某种活着的东西,像风、像雨、像春日里破土而出的草芽,在人间悄然蔓延。

    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铃,铃身黯淡无光,却刻着极细的符文,正是当日从皇陵废墟中拾得的遗物。它曾悬挂于铜棺之上,封着一个七岁女童的牙齿与最后一声哭喊。如今铃舌静默,可每当月圆之夜,它便会微微震颤,似有未尽之言欲脱壳而出。

    “你还在恨吗?”她轻声问。

    铜铃不语,但掌心忽地泛起一阵温热,像是回应。

    她将铃轻轻系在碑角的铁环上,低声道:“从今往后,你不做祭器,也不当咒物。你只是……一个孩子留下的声音。该被人听见。”

    话音落下,风骤然停息,四野寂静如初。可就在这片刻安宁之中,远处传来马蹄声,急促而沉重,踏碎了夜的沉眠。

    李砚疾步而来,披风沾满泥泞,脸色苍白如纸。“大人,出事了。”他喘息未定,“岭南陈老渔夫……昨夜暴毙,尸体浮于江面。渔网打捞上来时,他手中紧攥着一块黑鳞片,背面用血写着两个字??‘归位’。”

    林小满瞳孔一缩。

    “更糟的是,”李砚压低声音,“小禾今晨失踪了。学堂里的学生说,她昨夜留下一封信,说要‘去接最后一个没回家的人’,然后独自往北走了。”

    “她去了苍山。”林小满立刻明白。

    苍山,是愿核最初苏醒之地,也是小禾前世殒命之所。那一世,她被推入井中,成为“通神之器”,灵魂撕裂,记忆焚毁,只余下一缕执念化作水晶牙,穿越轮回,才得以重见天日。而如今,那句“接最后一个没回家的人”,分明指向那个从未被提及的存在??**真正的初代容器**。

    传说中,守序会并非自创愿核,而是发现了一具埋藏千年的尸骸,其心口嵌着黑色晶石,脑颅空洞却仍有意识波动。他们将其奉为“神胎”,称之为“无名者”,认为他是天地初开时被放逐的秩序之子。而第一位觉醒的“继承者”崔元衡,不过是借用了他的残魂碎片。

    可若那具尸骸仍未彻底消亡?

    “她疯了!”李砚怒吼,“她知道那里有多危险!苍山地宫虽毁,但井底黑石只是碎裂,并未湮灭。残留的愿力仍在渗透地下水脉,已有三座村庄出现集体梦游,村民半夜自发朝苍山方向跪拜,口中念诵《平安经》……我们派去的探子,回来后全都失语,眼神呆滞,像被抽走了魂!”

    林小满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小禾最后一次讲课的模样:女孩站在阳光下,发丝微扬,笑容清澈,指着地图上的每一个点,告诉孩子们,“你们的名字,不该藏在黑暗里。”

    她怎能容忍那双眼睛再度坠入深渊?

    “备马。”她转身便走。

    “您不能去!”李砚拦住她,“归名司现在全靠您撑着!朝廷已开始清查‘异端学塾’,三日前查封了两所记忆学堂,教师以‘蛊惑民心、动摇国本’罪名下狱。若您再出意外,整个体系都会崩塌!”

    “那就让它崩一次。”她冷冷道,“如果连救人都不敢,谈何唤醒?如果连孩子都护不住,还教什么识字、记名?李砚,你说过,你要让每个孩子知道??他们不是祭品。可现在,有一个孩子正走向祭坛,而我们站在这里算人头数?”

    李砚怔住,拳头紧握,终究松开了手。

    三日后,苍山脚下。

    积雪未化,山道崎岖。林小满独自前行,身上只背一只布囊,内装《抗忘手册》残卷、断愿香三支、以及那面青铜影蜕镜。越往深处,空气越冷,呼吸间竟凝出白雾般的絮状物,落地即化作细小符文,一闪而逝。

    她在废弃庙宇中歇脚,点燃篝火。火焰跳跃间,忽然映出诡异景象:火光中浮现出无数孩童面孔,或哭泣、或沉默、或张嘴无声呐喊。她认得这些人??全是历代被献祭却未留下姓名的孩子。他们的存在早已被抹除,连归名录都无法记载,唯有在这种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空间里,才能短暂显现。

    “你们也来了?”她轻声问。

    火中一名男孩缓缓点头,指了指山腹方向,嘴唇开合,虽无声音,但她读懂了唇语:

    >**“她在下面等你。但她已经……不一样了。”**

    林小满心头一紧。

    次日黎明,她抵达苍山旧井遗址。昔日深不见底的枯井已被巨石封死,四周立着九根石柱,刻满镇压符文。可这些符文正在缓慢剥落,如同老旧墙皮,露出底下猩红文字??那是用血写成的《唤神调》前篇,字迹稚嫩,却是小禾的笔迹。

    她猛然掀开石堆,发现下方竟有一条新开凿的通道,蜿蜒向下,壁上涂满荧光苔藓,照出一条幽绿之路。

    她毫不犹豫地走入。

    越往下,温度越高,空气中弥漫着甜腻腥气,像是腐烂的蜜糖。通道尽头是一间圆形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座由白骨堆砌的王座,座上坐着一人??小禾。

    但她已非昨日的小禾。

    女孩双目紧闭,皮肤近乎透明,可见皮下有黑色丝线游走,如活物般搏动。她的头发变长,垂至地面,发丝间缠绕着七颗孩童牙齿,每一颗都在微微震颤。最骇人的是她背后??脊椎外突,延伸出九根骨刺,形如羽翼未展,却散发着浓郁的愿力波动。

    而在她脚边,跪伏着七具尸体,皆是年轻男女,身穿守序会执事服饰,胸前挂着九齿轮回图徽章。他们额头破裂,脑中空空如也,显然已被抽取了全部记忆与意识。

    “你来了。”小禾睁开眼,声音不再是少女的清亮,而是多重叠音,仿佛有千百人在同时说话。

    林小满停下脚步,心如刀割:“小禾……你做了什么?”

    “我完成了使命。”她微笑,嘴角弧度却不属于人类,“我是最后的容器,也是最初的钥匙。守序会错了,他们以为愿核需要强者承载,可真正能容纳它的,是**从未被污染过的纯真之心**。而我,恰好既是转世之灵,又是记忆的化身。”

    林小满缓缓抽出断愿香,点燃一支:“你说你是钥匙……那你打开的是门,还是枷锁?”

    “都是。”小禾缓缓起身,骨翼轻颤,“我可以终结它,也可以继承它。我可以摧毁所有谎言,也可以编织新的神话。姐姐,你知道最可怕的事是什么吗?不是他们骗我们,而是……我们开始相信他们是对的。”

    林小满沉默片刻,轻声问:“你还记得云南吗?还记得那些井底的夜晚吗?你答应过他们,要带他们回家。”

    “我记得。”小禾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可我也记得,当我呼救时,没人来。当我挣扎时,他们说我亵渎神明。当我死去时,他们用我的骨头建庙,拿我的血画符。而现在,只要我愿意,我能让他们统统跪下,叫我一声‘神’。”

    “可你不是神。”林小满上前一步,声音坚定,“你是小禾,是那个躲在被窝里哭着背名字的女孩,是第一个敢撕掉《平安经》的学生,是我亲手从井里拉出来的妹妹。你不是什么容器,也不是钥匙,你是人。而人,不该被任何东西定义,哪怕是‘拯救世界’。”

    小禾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皮下的黑线开始龟裂,渗出鲜血。她痛苦地抱住头:“我不想……我不想变成怪物……可他们一直在耳边说,只有顺从才能结束痛苦……只有成为神,才能保护你……”

    林小满冲上前,紧紧抱住她:“够了!我不需要你当神来保护我!我只要你活着,做你自己!哪怕软弱,哪怕害怕,哪怕逃开……我都接受!但求你,别把灵魂交给那些吃孩子的鬼!”

    泪水从小禾眼角滑落,滴在林小满肩头,竟发出“嗤”的一声,烧穿衣料。

    “来不及了……”她哽咽道,“它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但我可以……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不会成为新神。”小禾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颗晶莹泪珠,内里封存着一团旋转的黑雾,“这是我体内剥离的最后一丝核心意识。它还想逃,想去寻找下一个纯净的灵魂寄生。你杀了我,就能彻底毁灭它。或者……你带走它,封印它,像当年对待崔元衡那样。”

    林小满浑身剧震:“你说什么?”

    “我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个选择了。”小禾苦笑,“上一世,我在井底就知道真相。那时我就该毁掉它,可我怕……我怕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光。所以这一次,我想做个正确的决定。”

    她将泪珠放入林小满掌心,触感冰冷如铁。

    “姐姐,请替我记住一件事。”

    “你说。”

    “我不是牺牲品。”她望着她,眼神清澈如初,“我是……选择赴死的人。”

    话音未落,她猛地推开林小满,纵身跃入身后深坑。坑底烈焰腾起,瞬间吞噬她的身影。骨翼在火中燃烧,化作灰烬飘散,唯有那九根骨刺断裂坠地,发出金石交鸣之声。

    林小满跪倒在地,手中紧握那颗泪珠,听着火焰中的哀歌渐渐平息。

    良久,她起身,将泪珠放入青铜匣,又取下颈间玉佩??那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信物??一同封存。

    她走出地宫时,天光微亮,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照在封井巨石之上。她以血为墨,在石面写下八个大字:

    >**“此门已闭,无人归来。”**

    七日后,长安城。

    朝廷颁布诏书,宣布永久关闭苍山一带,列为禁地,违者斩首。与此同时,全国范围内掀起“肃清邪学”风暴,三十所记忆学堂被查封,百余师生被捕。百姓惶恐,纷纷焚毁家中《抗忘手册》,街头巷尾再无人敢提“归名司”三字。

    唯有少数人注意到,每逢月圆之夜,某些废弃学堂的墙壁上,会悄然浮现一行行稚嫩字迹:

    >“我叫阿宝,我拒绝被遗忘。”

    >“我叫春妮,我拒绝被遗忘。”

    >“我叫石头,我拒绝被遗忘。”

    字迹如露水般短暂,清晨即逝,却总有人悄悄拓印下来,藏于梁上、埋入墙中、缝进孩童衣襟。

    三年后,岭南某渔村。

    一位盲眼老妇每日坐在海边,教孩子们写字。她看不见,却能准确指出谁写错了笔画。有人说她曾是归名司残部,也有人说她是小禾转世,但她从不解释。

    某个黄昏,一个小女孩举着手问:“婆婆,为什么要一直写这些名字呀?他们都死了好久了。”

    老妇停下笔,摸了摸女孩的头,轻声道:

    “因为他们活着的时候,没人肯叫他们一声名字。现在我们写一遍,就像给他们过一次生日。”

    海风吹过,卷起沙地上未干的墨迹,像是一场温柔的雪。

    千里之外,林小满隐居于终南山中,每日抄录《归名录》新卷。她不再出山,也不再见客,唯有每年清明,会派人送一封信至铭恩园,贴在水晶碑上。

    信的内容永远相同:

    >“今日,我又想起你们了。”

    >“所以,你们还活着。”

    而在地底深处,某处无人知晓的洞穴里,一块指甲大小的黑石碎片静静躺在水中,表面浮现出微弱波纹,仿佛在倾听这世间的每一句“我记得”。

    风继续吹,铃依旧响。

    有些战争,不在战场,而在人心。

    有些人死了,却比活着更响亮。

    而有些名字,一旦被说出,就再也无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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