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借着微弱的火光一看,是根灰黑色的毛发,粗得跟麻绳似的,正从洞顶垂下来,末梢还在微微晃动,跟条小蛇似的。顺着毛发往上瞅,洞顶的阴影里藏着个圆滚滚的东西,看不清模样,只露出密密麻麻的眼睛,跟撒了把黑豆似的。
“操!这啥玩意儿!”我一蹦子坐起来,抄起身边的石头就往上砸。那东西“嗷”地叫了一声,声音跟杀猪似的,毛发突然绷直,跟钢针似的扎下来,擦着我耳朵飞过,“噗嗤”一声钉进对面的石壁里,没入半寸深,石屑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神鹰哥被吵醒,睁眼就看见洞顶的怪物,抄起铜钱剑就扔了过去,“铛”的一声正中那东西的身子,溅起串火星,跟砍在铁板上似的。“这是‘多目怪’!”他翻身站起来,“专在黑暗里偷看人眼珠子,当年在瀛洲见过,被老子一剑劈成两半!”
那怪物吃痛,猛地从洞顶跳下来,落在地上“咚”的一声,震得火堆都晃了晃。它浑身长满灰黑色的硬毛,跟件蓑衣似的,脑袋上没有脸,全是挤在一起的眼睛,眨动的时候“吧嗒吧嗒”响,跟摔碎的玻璃珠似的。
“看我不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弹珠!”神鹰哥冲过去,铜钱剑“唰唰”劈出两道红光,削掉那怪物不少硬毛,露出底下粉红色的皮肉,上面还沾着些血丝,跟刚剥了皮的猪肉似的。
多目怪突然张开肚子,里面竟然藏着堆白花花的骨头,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遗骸,它抓起根腿骨就往神鹰哥头上砸,“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成两截,溅起些粉末,跟粉笔灰似的。
雨姐拎着铁桶冲过来,劈头盖脸就往多目怪身上泼洗脚水,那怪物“吱”地惨叫一声,硬毛跟被烫了似的卷起来,露出的皮肉上冒出大水泡,跟被开水浇过似的。“这玩意儿怕我的洗脚水!”雨姐又泼了一桶,“看你还敢不敢来捣乱!”
多目怪转身想跑,被佩斯用顶门杠死死按住,那杠子“嘎吱”作响,差点被它挣断。虎弟忍着腿疼,抄起块尖石头冲过去,“噗嗤”一声扎进怪物最中间的眼睛里,黑绿色的汁液喷了他一脸,跟泼了颜料似的。
“嗷——!”多目怪剧烈挣扎起来,浑身的眼睛同时流出黑血,跟哭似的,不一会儿就软塌塌地倒在地上,硬毛慢慢脱落,露出底下的肉球,跟个没长开的肉瘤似的,很快化成一滩脓水,只留下堆骨头,跟被啃过的鸡架似的。
神鹰哥用剑挑了挑那堆骨头,发现里面混着些金属碎片,看着像是军用水壶的零件。“这玩意儿来过反抗军的山洞。”他皱着眉,“看来这些邪祟早就盯上这儿了,跟盯梢的特务似的。”
大胡子往火堆里添了些柴:“早就习惯了,隔三差五就来几只,跟串门似的。”他指了指洞壁上的箭孔,“上个月还来过只‘飞头蛮’,脑袋能飞,专啄人的眼珠子,被我们用弓箭射下来了,那血跟墨汁似的,染得石壁到现在还是黑的。”
我往洞壁上瞅了瞅,果然有片黑褐色的污渍,上面还插着几根断箭,箭头都锈成了绿色,跟长了霉似的。“这山洞的工事靠谱不?别等会儿再钻进来啥玩意儿。”我总觉得后背发凉,跟有人用针扎似的。
“放心,洞口有符咒,一般邪祟进不来。”老道长摸着胡子,“刚才那只估计是从洞顶的裂缝钻进来的,跟小偷似的。”他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符,往裂缝里塞,“贴上这个就安全了,跟加了吧锁似的。”
折腾到后半夜,总算清静下来。我靠着石壁打盹,梦见自己掉进了母巢,里面全是白花花的虫子,爬得满身都是,跟掉进了面粉堆似的,惊醒时浑身都是冷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准备出发。大胡子给了我们五十丈长的麻绳,粗得跟胳膊似的,还带着股机油味,说是当年尼古丁真部队留下的,能吊着重物。火把是浸了桐油的布条,绑在木棍上,烧起来“噼啪”响,跟放鞭炮似的。
神鹰哥把铜钱剑磨得锃亮,剑身上的铜钱纹路在火光下闪着光,跟镶了金似的。雨姐的铁桶又灌满了洗脚水,桶沿还在往下滴水,把地面腐蚀出小坑,跟滴了硫酸似的。佩斯背着炸药包,虎弟被两个人扶着,腿上的布条又换了新的,还是往外渗黑血,跟漏了的墨水瓶似的。
洞口的藤蔓已经被砍光了,露出黑漆漆的通道,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夹杂着腥味,跟鱼市场似的。大胡子给我们指了路:“顺着通道往下走三里地,有个垂直的深洞,那就是母巢的入口,跟通往地狱的烟囱似的。”他往我们手里塞了些硫磺粉,“撒在身上能驱虫子,跟驱虫剂似的。”
我们往身上撒了些硫磺粉,呛得直咳嗽,那味儿跟鞭炮炸了似的,辣眼睛。神鹰哥打头阵,举着铜钱剑往前走,脚步声在通道里回荡,跟敲鼓似的。我跟在后面,总觉得身后有东西跟着,回头看又啥都没有,跟幻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