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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替身后,全京城权贵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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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伴读,她当定了!
    选谁?

    苏父已经扬起的巴掌落不下去了。

    他视线落在面目狰狞的孙姨娘脸上,转而又去看苏雪衣。

    却见苏雪衣面容沉静,没有半点胆怯慌张,已经不是他印象中,胆小怯懦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便是如您所说,只要苏家飞黄腾达,没了孙姨娘,还有张姨娘、李姨娘,可苏家若是一直这般……”

    苏雪衣说着,倏地低笑了一声。

    “那女儿便祝您与孙姨娘相携白首了。”

    这话讽刺的意味浓重,苏父却不怎么气恼。

    苏雪衣的话,他听进去了。

    这时候要是向着孙姨娘,必定会与苏雪衣彻底离心,届时还不知她会做出什么。

    可苏雪衣在意那个病秧子,只要稍稍修复关系,等苏雪衣在沈煜面前露脸……

    “还不滚出去!”

    短短几息,苏父就有了决定,厉声呵斥还在哀嚎叫骂的孙姨娘。

    孙姨娘嚎声一滞,满脸惊愕地看着苏父。

    惊觉这么多年,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薄情,永远利益至上。

    “公主伴读之事,为父以为是个良机,你好生思量,我们这就走了。”

    苏父转向苏雪衣时,语调都柔和了不少。

    看着他们离开,苏雪衣心中难掩得畅快。

    她一早知道权势压人,却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上位者的权势对这些想要趋炎附势之人的吸引力。

    既然如此,她原本的打算就要改改了。

    这个伴读,她当定了!

    因为替身之事,她与容音之间本就无法和解,与其日日提心吊胆,不如待在容音身边。

    隔天,苏雪衣就寻了时间,向太子府递去拜帖。

    入内时,容音坐在眼下阴凉处,两个婢子在她身侧侍奉。

    其中一个手边放着药膏,正精细地涂在容音手上。

    “公主。”

    苏雪衣垂眸屈膝,余光却看见了容音手背上的印痕。

    那是还未完全愈合的伤。

    “起来吧,来得正好,陪本宫说说话。”

    容音示意,身边涂抹药膏的婢子退了下去,给苏雪衣让出空位。

    苏雪衣恭谨上前,在铜盆中净手,取了药膏在手中。

    “你倒放得下身段。”

    看着苏雪衣识趣的模样,容音出言讥讽。

    “臣女愧不敢当,您乃天家血脉,是为君,臣女有幸侍奉您,是臣女的荣幸才对。”

    说几句漂亮话又不会掉肉,苏雪衣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

    “你确实有几分殊荣,说来……这张与本宫相似的面容为你助益良多吧?”

    知道避不开这一遭,苏雪衣来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闻言,她手上动作不停。

    “您和亲是为国奉献,殿下他们只是碍于对您的思念,偶尔找臣女一件,以解相思,臣女不胜惶恐。”

    只说惶恐,却不说她周旋于几人之间的提心吊胆。

    容音远嫁和亲,所受的苦难只会更多,卖惨对她来说不管用。

    反倒会让容音觉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毕竟,这几人对待她和容音的态度天差地别。

    容音听着这话,视线却落在苏雪衣光洁白皙的手上。

    与她粗糙不少,甚至带着伤痕的肌肤不用,苏雪衣一看便是没受过苦楚的。

    而她……

    只是想想,容音就感觉衣物遮挡之下,那些伤痕又在隐隐作痛。

    提醒她所经受的一切。

    容音忽然就不想看见苏雪衣,手往回一缩。

    “夫子明日便来,你的住处就在本宫雅苑的西偏院,别误了时辰,先去安置吧。”

    苏雪衣敏锐察觉到了容音情绪的变化,安静退开。

    次日,天不亮苏雪衣就起身在院中候着。

    容音却迟迟没露面。

    直至日上三竿,她才打着哈欠出来。

    夫子在院中等了半晌,身上的长衫都被汗浸湿,对着容音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他不提,容音进入书房却主动说起。

    “夫子便这般松散么,延误上课连责罚也无?”

    “这……”

    夫子语塞。

    当然该罚了,可容音公主是寻常学生吗?

    他脑子转了个弯,打量着容音的脸色,“自当要罚,只是今日首次上课,就将今日的课业抄写二十遍,如何?”

    “先生才是夫子,怎么问起本宫了?”

    容音挑眉看他。

    夫子会意,咳了咳。

    “那便将今日课业抄写五十遍,明日上课时一并交上。”

    这次容音没再说什么。

    许是考虑到容音在外的这段时间,刚开始的内容十分简单。

    苏雪衣了然于心,却也跟着做出认真听讲的样子。

    一个时辰飞快过去,夫子收拾了东西离开。

    容音搁笔,看向坐在一侧的苏雪衣。

    “苏小姐,本宫手腕有伤,不能长时间劳累,这抄写……”

    “这本就是伴读该做的,无需公主辛苦。”

    苏雪衣一开始就知道这抄写罚的是谁,此刻手边已经抄了几页,压在空白的纸页下。

    “你倒是惯会伏低做小,是侍奉人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