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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繁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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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内容
    “关乎皇室血脉,确实应当慎之又慎。父皇在世时尚未寻回宁王弟的儿子,时至今日,总算有了希望,更是容不得出错。”

    “臣等谨遵圣意。”

    “卿等退下吧,许卿留下。”

    出了御书房,冯驸马匆匆回公主府而去,方尚书三人边走边商量如何查证书信。

    御书房内,皇上起身走了几步,“如果此信确是宁王弟亲笔,就能佐证苏寒乃宁王之子,爱卿还能居中周旋吗?”

    “皇上,就算书信是真的,玉佩的来源也还能质疑推敲,况且书信未必是真的。眼下?别宁王血脉以方尚书和汪侍郎为主,方大人为人严谨,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不会轻易下结论,汪大人则更倾向于想要证明眼下的两人都是假的。”

    “汪全当初本就是力主从先皇孙中选人的,不过眼下贤妃有喜,他暂时会消停。另有一事,诚王来了京城。”

    “私自入京,诚王好大的胆子,近来的事必有诚王在推波助澜。”

    “朕不担心他推波助澜,哪怕是有心为之也不担心,朕担心的是他有恃无恐地推波助澜。如果苏寒真是宁王弟之子,朕如何忍心宁王弟唯一的子嗣成为棋子。”

    “皇上,不妨下旨先查清当年宁王府被灭一事,既是宁王夫妇唯一的血脉,不查清母亲枉死的真相,有何颜面入皇家玉碟,往皇陵拜祭?”

    “爱卿的提议甚得朕心。朕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诚王同宁王府被灭脱不了干系,朕已经让人盯着,看他会不会想着将朕的皇宫也给灭了。”

    “京城九卫不是摆设,封地的王府岂能同皇宫相提并论?”

    “朕也是想不通,谁能想到总是端着兄长作派的人竟会不声不响灭了自己弟弟全府?他以前对宁王弟还多是照顾的模样呢,呵!”

    “皇上乃仁善之君,残暴之人的想法不必理会也罢。”

    “想不通也只能不想了。”皇上叹了口气。

    ……

    苏府。

    听完宫人的转述,苏敏中轻描淡写道:“转告娘娘,我在前面费心费力,她却在后面扯后腿,再有下次,她一辈子也别想如愿,哪怕是死,也别想相认。”

    “是。”

    “去管事那儿,带上点东西再回大佛寺。”

    “是。”

    宫人离开后,苏敏中又对隐在暗处的人吩咐道:“给那边也带句话,既是祈福,就该一心一意,佛门不是散心看风景的地方。”

    ……

    常德长公主府。

    长公主不敢置信地问驸马:“你见到的信真的同当年那份手令是同一人所写?”

    “不会错,自当年之事后,我不知回忆琢磨了多少遍那份手令,直至今日,仍时不时回忆,不敢忘,也忘不了。“

    长公主握住驸马的手,“恐怕写手令的人还活着,活着也好,总要让那人证实你的清白。”

    “到了今日,我才真正看见一丝希望。”

    “我们等得到真相大白那一天,想得到好处的人,在当年没得到一丝好处,怎会甘心一直都得不到好处?不管多狡猾的狐狸,只要跳出来,也会露出狐狸尾巴。诚王?呵!”

    ……

    许府。

    三老爷回到家,见妻女俱在,显然是在等着自己,顿时心情舒畅,当然,撇开那碍眼的小子就更好了。

    无视三老爷嫌弃的目光,赵承泽泰然处之。

    待三老爷换了身常服从内室出来,玉珠递上茶盏,“爹,送去礼部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接过茶盏喝了口茶,三老爷开口:“你们也知道了?”

    “行了,别卖关子,都等着你用饭呢。”

    “听夫人的,长话短说。”三老爷放下茶盏接着道:“信是以出征在外的宁王名义写给宁王妃的,除了些闲话家常,重点是反复叮嘱宁王妃要时刻佩带先皇赐给宁王的那块玉佩,以此来弥补一二作为父亲不能亲自陪伴孩子的遗憾。对于信上的笔迹,几位大人慎重决定尽量多寻点宁王的真迹来比对,这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至于信的来源,查起来很快,只是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李姓书生坚称是从买来的旧书夹页中翻出的信件,他也确实经常从一家旧书铺买书,前一天刚买了一摞书。而那家旧书铺专门做买卖旧书及旧文房用具的生意,店主称李书生买去的那摞书是他去年过世的父亲收的,他并不知具体情况,帐本上只记着是半路收的,有个庄字,还有枚模糊不清的手印。”

    “如果最终证实信乃宁王亲笔,岂不是能证明有玉佩为证的是真宁王世子?”宝珠出声。

    “有玉佩并不表示就是真的宁王血脉,玉佩的来源也有可能是参与当年之事的人搜刮来的。”

    三老爷看了眼言之凿凿的赵承泽,“另外,冯驸马说此信同他当年收到的宁王手令乃同一人所写。”

    顿时,几人面面相觑。

    饭后,几人围着信的真假各自假设谈论了一番才散去。

    回到房的宝珠立即写信,玉珠知道是写给冯子扬的,瞟了眼又跑去了客院。

    青竹殷勤地端了盘橘子送进房间,又对着赵承泽眨了好几眼才离开。

    赵承泽剥了个橘子递给玉珠,“不必纠结信的真假,这并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玉珠接过橘子,塞了瓣进嘴里。

    “重要的是谁有可能参与了当年之事,现在看来,诚王也有了嫌疑。当然,也不能排除冯驸马说谎的可能,毕竟当年那份手令早就没了,还不是由得他说。”

    “我倒是希望冯驸马没有说谎。”

    “事关亲人的心意是好的,来,犒劳你个橘子。”

    “你那哄小孩的语气和表情是怎么回事?嗯?”

    玉珠扑过去,作势要收拾赵承泽,两人闹成一团。

    卫国公府。

    老夫人屋内的光线并不明亮,主要是老夫人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