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壁画没有体现出任何时间信息,有的只是阿鲁罕·腾格里的个人生平介绍。
但是里面说到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阿鲁罕·腾格里与外来佛教之争的故事。
这件事的起源还要从辽国说起,由于蒙古帝国的快速发展,地图版块逐渐扩大。这也带来了很多弊病,那就是吸引了很多外来文化。
也就是我们熟知的喇嘛教,喇嘛教也叫藏传佛教。在元朝灭亡后开始在蒙古地区传播,特别是在16世纪中叶,俺答汗推广喇嘛教,使其在蒙古地区正式立足。
这个可以在清朝时期的史记上看到,大力推崇藏传佛教。
再说回,喇嘛教和萨满教斗争了三个世纪,最终达成了和平共处的关系。蒙古的统治者很会玩政治,对各种宗教都很宽容。这不仅让社会更稳定,还促进了不同宗教的交流和融合。不过,外来宗教的冲击也让萨满教有时挺难受的。
蒙古的喇嘛教和萨满教一直在斗争、融合,还影响了文化和社会的变化。虽然有冲突,但最后它们还是找到了共存的方式,创造了独特的宗教文化景观。
到了现在就出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但是最开始的时候,两个教派却打的水深火热。
虽然壁画上没有说明时间,但是从里面的故事他们可以反现推出来。
这还是陆九川在知道来这里的时候特意补充的知识,一开始他哪里知道这些啊,能知道萨满教和喇嘛教估计都是从电视上知道的。
但是这个叫阿鲁罕·腾格里这个人他是从未听说,是太隐秘了,还是没有记录?这陆九川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没有注意的是,这一路上全都是向下走的,只是四周没有参照物,他们看的不明显罢了。
壁画的尽头,是一个没有门扉的幽深洞口。手电光柱探入其中,如同泥牛入海,被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吞噬,无法窥见内里分毫。
博爷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照!给我照清楚了再进!”
几道更粗壮的光束立刻集中射向洞口深处。惨白的光线如同利剑刺破黑暗,终于勉强勾勒出主墓室的轮廓。
这是一个巨大得令人窒息的圆形穹顶石室,远超之前任何空间。穹顶高耸,目测有近五米,如同倒扣的巨碗。
手电光扫过穹顶,隐约可见其上绘制着浩瀚的星空图,星辰并非简单点缀,而是用微小的、会吸收光线的特殊矿石镶嵌,在强光照射下,反射出极其黯淡、却无比真实的点点幽光,仿佛将真实的夜空搬入了地底。
石室的地面异常平整,由那种特有的黄色巨石无缝拼接而成,历经千年,竟纤尘不染,透着一种诡异的洁净感。空气在这里仿佛凝固,带着一种混合了古老香料和岩石本身的、冰冷的土腥气,沉重得让人呼吸不畅。
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棺椁,由于离得实在是太远了,他们根本看不清上面个的花纹还有细节。
博爷在前面无法掩饰的高兴,连忙大喊道:“我们进去!哈哈哈!”
旁边的几个人闻言,赶忙抬脚向里面走去。乌老大的脸上同样也浮现出淡淡的微笑,那样子别提多高兴了。
陆九川在后面刚想告诉他们注意危险,可是,已经晚了。人已经陆续的走进了这间主墓室。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无法抗拒地被石室正中央的庞然大物所吸引——那是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棺椁。
离得近以后,终于能看清它材质与形态。棺椁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近乎墨绿的青铜色,但绝非普通青铜。
其表面布满了极其复杂、粗犷而神秘的萨满符文和草原猛兽图腾(狼、熊、鹰)。这些纹饰并非铸造后雕刻,而是在铸造过程中一体成型,如同从金属中自然生长出来,带着一种原始而强大的力量感。
最震撼的是它的造型。整个棺椁被塑造成一头匍匐在地、蓄势待发的巨大苍狼!狼首高昂,朝向墓室入口方向,狰狞的狼吻微张,露出锋利交错的青铜獠牙,一双巨大的狼眼位置,镶嵌着两颗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巨大宝石,在光线下幽幽闪烁,仿佛拥有生命,冷冷地“注视”着闯入者。
狼的身躯部分就是棺椁的主体,线条遒劲有力,覆盖着抽象的“毛发”纹路。狼的四肢粗壮,稳稳地抓扣在地面巨石上。
目测这个棺椁的尺寸。 这狼首青铜巨椁长约五米,高近两米,散发着沉重、冰冷、不容亵渎的威压。它静静地匍匐在星空穹顶之下,如同一位沉睡的远古巨兽,守护着最后的秘密。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在巨椁前方的地面,有一个微微凸起的圆形石台,石台中心,赫然摆放着一件物品。
应该就是萨满教的圣物。石台周围,散落着一些黯淡无光、甚至碎裂的物件——几片朽烂的皮革碎片,依稀能辨出是神鼓翁图尔的残骸,几段断裂、失去光泽的金属杖身,以及一块布满裂纹、灵气尽失的黑色陨铁。这些曾经蕴含强大力量的萨满圣物,在漫长岁月的侵蚀下,早已化为凡铁朽木,只剩下残骸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唯一的遗存:铜镜!
唯有石台中心,那面古朴的青铜镜,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镜面并非光洁如新,而是覆盖着一层朦胧的、仿佛水汽的灰白色氧化层,使得它无法清晰映照人影。
然而,这面铜镜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深邃。镜背的纹饰清晰可见:中心是苍狼与白鹿相互依偎的浮雕,环绕着它们的是繁复的星辰轨迹和代表风、火、水、土的萨满符文。镜缘则是一圈首尾相连、形态各异的草原生灵(鹰、鹿、熊、马)。整个铜镜,如同一个微缩的萨满宇宙观。
最奇特的是,当手电光照射在镜面上时,那灰白的氧化层下,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如同呼吸般明灭的幽光在流转,仿佛镜中封印着某种沉睡的力量,又或是连接着另一个不可知的空间。它是墓主人阿鲁罕·腾格里与他的信仰、他的部族、他毕生力量之间,最后、也是最坚韧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