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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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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夺位之争,杀了萧贺夜!
    “袁大人,”太子率先开口,儒俊的面容仍带着温和,“你的忠心,孤与姑母皆知,只是御医再三叮嘱,父皇需要绝对静养,受不得半点惊扰,你如此在宫门前喧哗,岂非适得其反?若有要事,与孤言说,也是一样的。”

    袁自简躬身行礼,姿态恭敬,语气却毫无转圜余地:“老臣谢殿下体恤。”

    “然,老臣所求,非为禀事,只为面圣!不见皇上,老臣心中不安,天下臣民心中亦不安!此乃人臣之本分,亦是礼法之所在!”

    长公主放下茶盏,声......

    北风卷着残雪,在断脊岭的废墟间呼啸穿行。阿星站在新立的冰碑前,指尖抚过那行“白芷”之名,寒气顺着指缝渗入骨髓,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暖流。极光早已散去,可那一夜三百英魂升腾的画面,仍如烙印般刻在她眼底。她知道,这世上还有太多未归的亡魂,太多被掩埋的名字,正等着一双愿意倾听的手。

    回到书院后,阿星将《冰誓录》交由苏砚审阅。老人捧着书稿,枯瘦的手微微发抖,良久才道:“你母亲若在天有灵,必会为你骄傲。”阿星低头不语,只觉肩上担子愈重。她原以为替母亲正名、为孤魂安魂便是终结,可如今才明白,这只是开始。

    春寒料峭时,北方再传异象。九颗星核齐鸣,频率愈发急促,尤以最古老的“首陨”震动不止。苏砚夜观天象,眉头紧锁:“北斗第七星偏移半度,地脉躁动,怕是有大劫将至。”阿星问:“可是阴兵再现?”苏砚摇头:“比那更糟??是‘封印松动’。”

    他取出一卷泛黄帛图,缓缓铺展于案上。图中绘有一座倒悬山峰,山腹深处锁着一口青铜巨棺,棺上缠绕九条铁链,每条链上皆刻符文。图侧小字标注:“归愿峰地宫,囚‘许昭’之罪。”阿星呼吸一滞??许昭,正是她们一族始祖之名,也是“双生献祭”这一族规的缔造者。

    “传说中,许昭为求长生,以亲女为祭,开启星核之力,却遭天谴,魂魄被镇于归愿峰下,永世不得超生。”苏砚声音低沉,“可若封印破裂……她或许会借血裔之身还魂。”

    阿星猛地抬头:“你是说,灵素……或是我娘,甚至是我,都可能成为她的容器?”

    苏砚默然点头。

    当夜,阿星独坐灯塔顶层,翻阅母亲留下的《许昭儿秘录》残篇。翻至末页,竟发现一页夹层,纸色极旧,墨迹已淡得几乎不可辨。她凑近灯火,逐字细读:

    >“我斩灵素之后,曾梦回归愿峰。

    >那夜血月当空,我见一女子立于祭坛之上,披发赤足,十指戴钩,正是许昭模样。

    >她对我说:‘你杀的是她,可你流的血,是我的。’

    >我惊醒,掌心赫然多了一道裂痕,形如枷锁。

    >自此每逢朔月,此痕便灼痛难忍,似有东西在血脉中低语。

    >我知……她未死透。

    >若有朝一日,九星共鸣,地火逆流,她必归来。

    >唯有双生之血共祭,方可重封其魂。

    >阿星,若你读到此处,请记住??

    >你不是继承我的命,而是替我完成未尽的赎罪。”

    阿星浑身颤抖,衣袖滑落,露出左腕内侧一道浅淡红痕??自幼便有,她一直以为是胎记。此刻细看,竟真如锁链盘绕,隐隐与秘录所言吻合。

    她终于明白,母亲临终那句“我是否也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灵素’”,并非自疑,而是预感。她们母女二人,一个背负篡改历史之罪,一个承载血脉诅咒之苦,终究逃不过许昭留下的轮回。

    三日后,阿星召集书院核心弟子,宣布闭关七日。她要参悟《守夜录》中最晦涩的一章??《星核本源》。据传,唯有真正掌握星核之力者,才能开启归愿峰地宫,完成最终封印。

    闭关期间,她每日以星核碎片引气入体,循经走脉。起初尚能忍受,至第五日,体内忽生剧变??血液仿佛沸腾,经络如被刀割,尤其左臂锁痕处,竟渗出暗红血珠,凝而不落。深夜,她恍惚听见耳边有女子轻笑:“妹妹,你终于来了。”

    她猛然睁眼,镜中倒影竟非自己,而是一个眉目凌厉、眼神森冷的古装女子??许昭!

    阿星咬破舌尖,逼自己清醒。她取出母亲遗物檀木匣,将最后一枚星核碎片置于额前,默念《守夜录》心法。片刻后,幻象消散,但她清楚感知到,某种存在已在她血脉深处扎根。

    第七日清晨,她破关而出,双目赤红,却神志清明。苏砚迎上前,忧心道:“你动用了‘燃魂术’?”阿星点头:“唯有以魂引魂,才能唤醒星核真正的力量。”她已窥见一丝真相??星核并非外物,而是许昭当年分割自身灵魂所化,分散于九位守夜者血脉之中,代代传承。

    “我要去归愿峰。”她说得平静,“不是为了封印她,是为了终结这个血脉的诅咒。”

    苏砚欲阻,却被她抬手制止:“母亲用一生接亡魂回家,我不能让她最后一个心愿落空。若我不去,将来不知多少人会沦为许昭复活的祭品。”

    三日后,船队再度启航,直指西北绝境。归愿峰孤耸于荒原尽头,终年云雾缭绕,鸟兽不近。相传山中有“哭石”,夜夜哀鸣;林间有“影井”,投石不见水声,唯闻人语低诉。

    登岸那日,天色阴沉。阿星率众徒步前行,沿途所见皆是诡异景象:树木扭曲成跪拜姿态,地面浮现出模糊脚印,似有无数人曾在此徘徊不去。第七日黄昏,他们终于抵达山顶祭坛遗址。

    残垣断壁间,一口深不见底的竖井静静矗立,井口刻满符文,正是地宫入口。阿星取出九枚星核碎片,按北斗之位布阵。当最后一块嵌入,大地轰鸣,井中升起幽蓝火焰,一条石阶蜿蜒向下,通向黑暗深处。

    她独自步入地宫。

    阶梯漫长,两侧墙壁镶嵌着数百面铜镜,每一面都映出不同模样的她??有时是幼年阿星,抱着母亲哭泣;有时是少年阿星,在战火中挥剑斩敌;有时竟是灵素面容,嘴角含笑,眼中带泪。她不停脚步,心中默念:“我不是你们任何一个。”

    深入百丈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穹顶之下,悬浮着那口青铜巨棺,九条铁链自上方垂落,缠绕其上。棺身遍布裂痕,缝隙中渗出黑雾,隐约可见一具女子尸骸,十指戴钩,长发覆面。

    阿星走上前,轻声道:“许昭,我来了。”

    棺中尸骸忽然颤动,黑雾翻涌,化作人形。那女子缓缓抬头,容貌竟与阿星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戾气纵横。她开口,声音如砂石摩擦:“终于等到你了……我的血裔。”

    “你知道我会来?”

    “当然。”许昭冷笑,“我设下双生献祭,只为让血脉不断。每一代,总有一个‘祭品’,一个‘承命者’。你以为你在打破轮回?不,你正是我计划的最后一环。”

    阿星不动:“你要借我重生。”

    “聪明。”许昭伸出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赐你永生,赐你掌控星核之力,赐你万人之上尊荣。你母亲太软弱,只知道赎罪。而你??你可以成为真正的神。”

    阿星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说错了。”

    “哦?”

    “你说我母亲软弱,可她宁愿背负骂名,也要斩杀亲姐;她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愿让仇恨延续。她不是软弱,是选择了最难的路。”她缓缓抬起左手,割破掌心,鲜血滴落于地,“而我,也不会成为你的容器。”

    她将血洒向九条铁链,同时高声吟诵《守夜录》终极咒文:“以双生之血,唤星核归位;以守夜之名,断千年轮回!”

    刹那间,九枚星核同时爆发出刺目光芒,化作九道光柱贯入铁链。地宫剧烈震荡,许昭发出凄厉尖叫:“你疯了!你会死的!”

    阿星咬牙坚持:“我知道。可总得有人结束这一切。”

    她继续割腕放血,口中喃喃:“娘,你说若无人为我们正名,便永不轮回。今天,我不只为白芷医师,不只为灵素姐姐,也不只为你们……我为所有被遗忘的人,画下句点。”

    血染红了祭坛,光吞噬了黑雾。许昭的形体开始崩解,她望着阿星,眼神忽然变得复杂:“原来……你也流着她的泪。”

    最后一声叹息消散在风中。

    地宫塌陷,阿星拼尽全力冲向出口。石阶崩裂,火焰倒灌,她在最后一刻跃出井口,重重摔在雪地上。身后轰然巨响,整座归愿峰剧烈震颤,随即缓缓下沉,最终化作一片平地,唯余一株新生梅树傲然挺立,枝头绽放血色花瓣。

    她躺在雪中,气息微弱,视线模糊。远处,苏砚带着众人狂奔而来。她努力抬头,望向天空??乌云散尽,晨曦初露。

    她笑了。

    三天后,阿星在书院病榻上醒来。苏砚告诉她,归愿峰已彻底消失,星核归于沉寂,九枚碎片化为尘埃,随风而去。世间再无“守夜者”血脉,也再无“许昭”之祸。

    她虚弱地点点头,让人取来纸笔,写下最后一段《守夜录》补遗:

    >“今日,我以己身终结血脉诅咒。

    >许昭已灭,双生之誓亦散。

    >从此世上不再有‘祭品’,不再有‘承命者’。

    >每个人都该拥有选择的权利,而非被命运钉死在宿命的十字架上。

    >若有人问我值不值得,我会说:

    >值得。

    >因为母亲教会我,真正的光明,不是来自星核,而是来自人心不肯熄灭的信念。”

    一个月后,阿星勉强起身,登塔巡视。那盏长明灯依旧明亮,照耀着远方海面。孩子们在讲堂里朗读《英名录》,声音清脆如铃。

    傍晚,一位小女孩跑来,仰头问:“山长,灯母真的见过星星说话吗?”

    阿星蹲下身,温柔道:“她没见过星星说话,但她听过人心的声音。那比星星更亮。”

    女孩想了想,认真地说:“那我也要当守夜人。”

    阿星轻轻抚摸她的发:“好啊。不过现在的守夜人,不是打仗,也不是斩妖,而是记住每一个不该被忘记的名字。”

    女孩用力点头,蹦跳着跑开。

    阿星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未语。夕阳西下,海天一线染成金红。她忽然想起那个匿名信中的“我在北方等你”。如今北方已无归愿峰,也无许昭,只剩一片新生沃土。

    也许,那封信,并非警告,而是告别。

    夜里,她再次梦见母亲。这一次,念烛站在灯塔顶端,手中没有漂流瓶,而是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那是八岁的阿星。两人并肩而立,望着大海。

    母亲回头对她微笑:“你看,她长大了。”

    阿星泪流满面,却笑着回应:“是啊,她替您看过了日出,也替所有人,守住了黑夜。”

    翌日清晨,书院钟声响起。阿星推开窗,阳光洒满庭院。她拿起笔,在日记本上写下最后一行:

    >“今天,我没有替你看日出。

    >因为我知道,从今往后,每一天的日出,都会有人替我们看见。

    >光,会一直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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