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卿滇面前,摆着三盘不同口味的糕点。
小丫头被香得口水直流,但是迟钟说了只能吃一个,她还在犹豫吃什么口味的,可是三个都好想吃啊,粉粉的像花花,绿绿的像叶叶,白白的像云朵,到底吃哪个好呢?
“点点,可不可以,尝一口。”她站在小凳子上,竖起小胖手指讨价还价,“如果这个,不好吃,点点再吃下一个。”
迟钟:“……”
迟钟:“那你咬了一口的,给谁吃啊?不能浪费。”
“给,小云朵!”她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拉住迟钟的袖子,扭来扭去,“求求你啦,好不好嘛~我就咬,一小口。”她用手指比划着,撅着小嘴,妄图用亲亲换迟钟心软,“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迟钟捏起糕点,“来,张嘴,就要小口尝尝的~”
云卿滇眼疾手快,拽着迟钟的手立刻咬了一大口,随后两只小胖手抓起桌子上的两个不同口味的糕点,一个利索地坐下滑下去落地转身跑,三块糕点全进了她肚子。
外面回荡着幼崽狂放不羁的笑声。
迟钟:“……”
燕霁初把桌子拍得哐哐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点点她……”云卿贵反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道歉,却听见迟钟无奈地开始分糕点,“还好我说只能吃一块,不然这小丫头得敞开了吃,本来就是每样一人一块的,小孩真好逗。”
岭穗粤刚刚啃完一块,眼巴巴瞅着,一听能再吃两块,眼睛瞬间亮起来了。
洛之豫自然是知情者,迟钟养了这么多崽崽,燕霁初和齐鲁可比云卿滇调皮多了,小时候不让吃糕点,他俩奉行的可是反正迟钟打不死我,躲着他的棍子满屋子乱蹿。而云卿滇是拉着他的袖子撒娇,就算失败了,迟钟肯定不会打她。
“别这么紧张,没事的,你学学点点,放松点啊。”洛之豫把糕点放在云卿贵面前的小碗里,然后踹了一脚燕霁初,“笑什么笑,赶紧看孩子去。”
“我跟钟哥打赌了,我说这肯定是个狂放的妹妹,钟哥还不信。”燕霁初拿起随身携带的水杯去找幼崽,见她吃的满脸都是,简直是齐鲁的翻版,笑得更开心了。
迟钟嘟嘟囔囔:“我哪知道都当大王的人了还能是这般的性格,还以为和黔儿一样的,再不济也是闽儿这般啊。谁家小朋友是杠铃一样的笑声啊。”
岭穗粤还是想给妹妹留点颜面的,“点点的声音,很好听的。”
他们其实都差不多年龄,不好排大小,迟钟也没办法了,只能按身高排,那么点点毋庸置疑是最矮的那一个,成了小妹妹,这一路上是各种不服气,她甚至不服气迟钟是哥哥。
但是会乖乖喊林浮闽姐姐。
迄今为止迟钟也不知道林浮闽怎么做到的,觉得非常神奇,希望闽儿传授一点经验。
林浮闽才不要告诉他,裙子一甩,转身就走。
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被云卿贵哄着,甚至关注不到母亲早就不见了,一路上光想着玩了,被燕霁初带着爬树下水,看岭桂溪在手心开花,高兴得早就不知道什么小蘑菇大王了。
被她带着,岭穗粤也逐渐放开了,想要树顶上的叶子,学会了牵着岭桂溪的小手摇晃撒娇,喊哥哥。
在燕霁初“不靠谱”、云卿贵年纪太小,林浮闽不爱玩闹的基础上,岭桂溪很快学会了在玩闹的时候照看弟弟妹妹。
迟钟和洛之豫在路上还忙公务,他们走的官道,消息也没有闭塞,甚至走到哪审查到哪,经常忙了。
“哥哥!”
云卿滇嘴甜的时候那是真甜,捧着她亲手编织的花环跑过来,蹦蹦跳跳的,“哥哥蹲下来!哥哥,低头!”
她给迟钟和洛之豫编花环,云卿贵给她和燕霁初编,岭桂溪给小粤和黔儿编,林浮闽就给自己和小桂编,每个人都有。
游山玩水吃美食,走到长安,每只幼崽还胖了好多。
进了陕省境内,就感觉一切都不一样的,越靠近长安,就越觉得人世繁华。
长安越来越繁荣了,早些年迟钟修下水道系统把整个长安市区翻新了一遍,道路也铺上水泥,更加牢固。只是他现在还没办法搞集中供暖设施,未来长安还得翻修,按照迟钟的图纸,要建设的实在是太多了,在没有大型机械的辅助下,也太难了。
不过迟钟不着急,慢慢来。
燕霁初一个翻身下了马车,飞扑上去跟齐鲁狠狠抱了一下,“回家啦!”
“欢迎回来!”齐鲁稳稳站住,这些年他越发壮实了,还成为了全家最高的人,得意洋洋的,“玩的怎么样?弟弟妹妹呢?几个?我可是跟晋哥打赌了,钟哥这次不能还捞五个回来吧。”
每次都捞五个,神也太多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燕霁初哈哈大笑,“赌注给晋哥吧,你输了。”
洛之豫下了马,伸个懒腰,“哎呦我的天,这一路真晃啊,累死我了。”他看看家里的崽崽们有没有长高,比划比划,淮安晚,沈辽和淮苏蹿得很快,江昼浙也长大了很多,相比而言,童年不太好的四个崽崽长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