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整齐列阵,胡金彪率领第十兵团来到城门前,高声叫阵。
见一名长须大汉在城外叫骂,守将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大声喊道:“来者何人?”
胡金彪回手取出背后双枪,仰头回应道:“义军陷阵将军胡金彪!尔等逆贼,还不束手就擒,等什么呢!”
“原来是胡将军。”那名守将于城头抱了抱拳:“在下郝亮,久闻胡将军勇冠三军,铁钦十八将更是威震天下,今日一见果真威猛。”
“啊……谢谢啊,你也不赖。”他这么一客气,倒是把胡金彪搞得挺尴尬,也不好意思骂了,摸了摸鼻子,不知说什么好。
“不对!”胡金彪猛然反应过来,以枪尖遥指城头:“老子是来攻城的,够胆就出来打一架,要不就开门投降!”
郝亮仍旧笑呵呵的,伸手指向远处义军大旗:“胡将军误会了,我家主帅已将战书传至贵军,今日并非决战时日。”
“什么狗屁战书!”胡金彪大怒,周身散发金系真气,凝为金光铠甲,而后大手一挥:“攻城!”
“吼——”第十兵团将士齐声呐喊,前军高举盾牌步步逼近,后军则推来冲车,在盾阵掩护下向城门靠拢。
“胡将军且慢!”见他真要厮杀,郝亮顿时急了,赶忙吆喝道:“若胡将军定要此刻厮杀,请稍待片刻,容在下向张帅请示。”
胡金彪可不管这套,策马直奔城门:“你请示你的,我打我的。”
嗖嗖嗖——箭矢自城头射下,却无章法可言,左一箭右一箭,稀稀落落,力道也不足,待来到胡金彪身前,只需随意挥出一记真气便尽皆粉碎。
“住手!”郝亮赶忙喝止:“谁下令放箭的?”
没有人下令,守城士兵只是见敌军前进,下意识射箭阻拦而已,听闻主将喝止,纷纷放下弓箭,面面相觑。
“来人,将不遵将令的人拖下去,今晚不许吃饭!”
“喏。”
他这诡异举动反倒让胡金彪不知所措,赶忙喝止身后军阵,高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打不打?”
郝亮非但未觉不妥,反而似乎抱有几分怨气,冷声道:“胡将军,一刻钟都等不了吗?若到时张帅仍未前来,在下不需胡将军攻城,自愿献出项上首级!”
“……”胡金彪本就不太聪明的大脑袋彻底被搞懵了,心中衡量片刻,咬牙道:“好!我便等你一刻钟,若敢耍我,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郝亮毫不在意他的威胁,抱拳道:“多谢了!”说罢转身下城而去。
宋风于中军观望,不解的问道:“这老胡搞什么,走走停停的,到底打不打。”
众将与他有同样疑问,李如拢目观望,疑惑道:“莫非敌将凶悍,胡金彪战他不下?”
正在此时,一名传令兵快马而来:“报——敌军主帅张涛现身城下,约见主公。”
哟,居然把张涛给引出来了,这胡金彪是怎么做到的?
宋风轻夹马腹,刚要前往,一旁的李如赶忙阻拦道:“主公当心有诈!”
“呵。”宋风不屑的冷笑一声:“诈又如何,凭我这把龙吟剑,刹那间便可取他项上人头。”
众将想要反驳,可看了看他腰间长剑,再想想剑狮渊的传说,纷纷紧闭唇齿,不敢再言。
说来也是,纵观整个钦国,又有谁能稳胜宋风?
且说宋风,带领一队卫兵大摇大摆来到两军阵前,遥见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正安坐马车之上,朗声道:“你就是张涛?”
见一黑袍剑客前来,张涛赶忙下了马车,一边快步前进一边拱手道:“在下张涛,久仰宋公大名,幸会幸会。”
“哼。”宋风上下打量他一眼,随即冷哼一声,不屑道:“开门献降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见其态度冰冷,张涛也不恼怒,捋了捋胡须,呵呵笑道:“宋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张涛长相平凡之至,修为也极差,加之一副谄媚笑容,宋风本不愿理会,可两军主帅相见,哪有只动兵刃之理?
不耐烦地下了马,宋风大步来到中央:“有话快说。”
张涛凑近前来,左右观望,确保无人靠近,原本笑呵呵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宋公观我迎风郡兵马如何?”
宋风抬头打量远处城头,再看看随张涛出城的几百亲卫,摇头不已:“土鸡瓦犬。”
“宋公观我行军布阵如何?”
“毫无章法。”
“哈哈哈哈……”张涛听罢非但不怒,反而大笑不止,良久方息。
“唉。”大笑过后便是一声长叹,张涛观望远方,看着兵甲如林的义军,眼中流露出几分向往,更多的却是失落。
“江山如画,英才辈出,可恨我辈无能啊。”
看着他又是狂笑又是悲痛,宋风感觉这家伙是个疯子,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涛不再遮掩,挺直腰板直视宋风:“回马之后,我将向宋公发起决斗邀请,请务必迎战。”
“我已尽失军心民望,宋公大可提着我的脑袋降服将士与百姓,到那时,希望宋公秉持往日作风,莫要妄行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