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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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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5)第486章 画皮?碑林血咒启秘影之玉佩缠丝破五局
    东八区北京时间2025年8月30日17时59分21秒,长安西市的暮色被晚霞染成琥珀色。面摊蒸腾的热气裹着椒香飘散,夏冰咬断一根劲道的裤带面,腮帮鼓得像只仓鼠:"白薇薇,佩蓉姐让我盯着你戒酒——她说你剑穗上总沾着酒渍,舞剑时容易手滑。"

    庞勇的竹筷在碗沿叩出清脆声响,指节因用力泛白。他望着对面姑娘被晚霞镀金的侧脸,想起三日前佩蓉悄悄塞进他行囊的醒酒丸。那枚蜜饯包裹的药丸带着淡淡桂花香,与记忆里王府宴席上她亲手剥的枇杷糖一般无二。"嗯。"他低应一声,喉结滚动将翻涌的情绪咽下,却藏不住眼底泛起的涟漪。

    与此同时,朱雀门外的竹篱小院里飘出断续咳嗽声。盲女素素跪坐在草垫上,指尖拂过小易汗湿的额角。少年苍白的脸上还沾着饭粒,方才那碗掺了黄连的醒脾汤让他吐得昏天黑地。"别动。"素素将温热的竹叶水凑近他唇边,腕间银镯撞在陶碗沿发出轻响,"是娘亲教我的法子,吐干净便好。"

    小易望着眼前人莹白如玉的耳垂,忽然想起白日里偷看的凡人话本。书里说菩萨低眉时,眼尾会漾起这样的慈悲弧度。他笨拙地搓着草绳,粗粝的纤维扎得掌心发红,编出的鞋底歪扭如犬牙。"易郎君的手艺..."素素轻笑,指尖抚过凹凸不平的纹路,"倒比街口王婆的孙儿强些。"

    都尉府的书房弥漫着桐油烟味,王生将两束稻草并排举起。浸油的棕丝在烛火下泛着琥珀光泽,普通稻草却已开始返潮。"诸位可知为何边军粮草车要用油浸秸秆?"他忽然顿住,目光锁定角落里那双沾着泥点的草鞋——正是三日前巡逻时在城隍庙附近捡到的证物。

    当夜,素素的小院被八道黑影围住。王生隔着窗棂凝视那抹穿黛青襦裙的身影,见她弯腰拾起地上物什时袖口微晃,露出半截刻着云雷纹的玉坠。"姑娘可见过形迹可疑之人?"他扬声问道。屋内静默片刻,素素摇头时颈间银链轻响,那枚玉坠却已不见踪影。

    白薇薇的闺阁内,鎏金香炉吐出袅袅青烟。她盯着铜镜中自己殷红的唇瓣,指尖掐算着时辰:"小易怎还未归?"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入门扉。少年玄色衣摆还沾着夜露,见到案几上的蜜饯糕点眼睛一亮:"他们说你找我!"

    "跪下。"白薇薇突然厉喝,绣着金线的裙裾扫过青砖。小易踉跄着扶住博古架,撞落一尊白玉蟾蜍。他慌忙解释与庞勇交手的细节,却在提及王生时瞥见女子骤然阴沉的面色:"你说...佩蓉的夫君?"她指尖划过案头泛黄的《妖灵录》,某页绘着的九尾狐图腾正渗出诡谲墨痕。

    次日午时,慧研斋的琉璃橱窗映出素素局促的身影。佩蓉执起那盒赤霞胭脂轻笑:"这可是西域进贡的珊瑚粉。"她刻意避开少女指尖的薄茧——那分明是常年编织草鞋留下的痕迹。当夜,王生摩挲着妻子新得的鲛绡帕子,帕角绣着的并蒂莲竟与素素编鞋用的彩线如出一辙。

    暴雨骤降的深夜,庞勇蜷缩在夏侯向家的漏雨屋顶。他摊开浸透的舆图,指尖点在朱雀大街与皇城根交界处:"挖心案所有现场..."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金铁交鸣之声。佩蓉对着铜镜补唇脂时,镜中忽然闪过庞勇持剑闯入都尉府的残影,而镜面倒影里的自己,嘴角竟噙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王生!"庞勇踹开书房门的力道让烛台剧烈摇晃,"凶手就在附近!"他甩出染血的布条,上面沾着的腥甜气味令王生瞳孔骤缩。此时内室传来环佩轻响,佩蓉捧着新调的安神香款步而来,发间步摇却在不经意间露出半截暗红丝线——与素素编鞋常用的缠线手法分毫不差。

    高翔灌下第三坛浊酒时,王生按住他颤抖的肩头:"兄弟,说说心里话。"酒肆角落里,小唯轻抚着腕间新得的翡翠镯,眼波流转间瞥见窗外闪过的玄色衣角。当夜,她倚在王生怀中柔声道:"佩蓉近日总与庞勇私下相见..."话未说完,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她袖中一闪而过的妖冶红光。

    素素再次踏入慧研斋时,韵韵正往佩蓉鬓边插戴珠钗:"姑娘这般标致,该学学夫人画远山眉。"佩蓉执起螺子黛的手忽然顿住——镜中映出身后的素素正无意识模仿自己梳妆的动作,而她腰间悬挂的玉佩,分明刻着已故将军府的徽记...

    暮色四合时分,白薇薇立于城楼眺望。她指尖摩挲着从素素处顺来的草编钥匙,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为何这钥匙齿痕与王府密道入口完全吻合?那夜在都尉府看到的黑影,究竟是庞勇还是另有其人?而佩蓉明知小易身份却刻意维护,背后是否藏着更深的秘密?

    晚风送来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杂着胭脂的甜香在长安城上空盘旋。白薇薇望着渐次亮起的灯火,忽然察觉整座城池就像一局精妙的棋局——而她,或许才是那个执黑子的破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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