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里的脚步声跟赶集似的越涌越密,夹杂着“呜呜泱泱”的怪叫,神鹰哥往手心啐了口唾沫,铜钱剑在火把光里转得跟风车似的,剑穗上的红绸子“呼啦啦”飘成面小旗子:“都记着咱的规矩,瞅准了往死里干,别学那怂包拉稀摆带!上回洗浴中心搓澡,碰见个不服管的,我一巾子下去就让他知道啥叫‘搓泥得用劲’!”
东北雨姐把半袋洗衣粉往铁盆里一倒,兑了瓢山泉水搅得泡沫“咕嘟”冒,跟打了沐浴露的澡堂子似的:“等会儿听我哨子,三声之后往怪物堆里泼!去年早市那偷我白菜的,现在见了泡沫还直哆嗦——这玩意儿滑得能让它们跟摔了跤的泥鳅似的,站都站不稳!”她从裤腰拽出个塑料哨子,是孙子幼儿园发的,吹得跟杀猪似的响。
虎哥把迪斯科球往杀马特怀里一塞,抄起铁棍在手里转了两圈,棍梢带起的风“呼呼”响:“我嫩爹今儿个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上回村口KTV,我一棍干碎三个啤酒箱,这些玩意儿的脑袋还能比玻璃硬?谁要是敢跑,我嫩爹打断他的腿,让他知道啥叫‘社会大道,不怂就好’!”
刀哥蹲在地上用撬棍往裂缝里捅,棍头“当啷”撞上块石头,喉结上下滚了滚:“指定得留条后路。”他扒拉开几块碎石,露出个仅容一人钻的小洞,“这洞能走人,就是得猫着腰,跟钻炕洞似的。打不过就往这儿钻,丢了可没人捞你。”
杀马特团长把迪斯科球挂脖子上,掏出蓝牙音箱往地上一摁,“咚次哒次”的《野狼disco》炸得洞顶水珠“噼里啪啦”掉:“都跟上节奏!我摇到哪儿你们打到哪儿,让这些邪祟知道啥叫‘精神小伙,永不退缩’!”他原地扭了个滑步,拖把杆在地上划出道弧线,“瞧见没?这招‘地板动作’,当年广场上迷倒过三个老太太!”
裂缝里突然“呼啦啦”涌出一群怪物——前面是些脑袋跟西瓜似的圆滚滚东西,胳膊腿跟麻秆似的,跑起来“咯噔咯噔”响,跟踩着高跷;后面跟着浑身长鸡毛的,嘴跟鸡喙似的“咯咯”叫,爪子刨得地上冒火星;最吓人的是最后那个大冬瓜似的玩意儿,浑身淌着黏糊糊的液体,滚过来“咕叽咕叽”响,散着股烂西瓜的馊味。
“我焯!是‘西瓜精’和‘鸡毛怪’!”神鹰哥眼睛一瞪,铜钱剑“噌”地劈向最前面的圆脑袋,切开瓜皮的瞬间喷出来的不是瓜瓤,是黏糊糊的绿鼻涕,溅了他一脸,“他娘的比澡堂子地沟油还恶心!”他抹了把脸掏出搓澡巾——当年用这玩意儿“搓”翻过三个醉汉,“看我‘死亡搓澡’!”扑上去往西瓜精脑袋上一套,使劲一拧,那怪物“嗷”地惨叫,瓜皮“咔嚓”裂开,跟被踩烂的西瓜似的。
雨姐瞅准时机抓起铁盆,往鸡毛怪堆里泼了半盆泡沫,“哗啦”一声,那些怪物刚踩上去就“扑通扑通”摔了一片,跟下饺子似的。“让你们瞎扑腾!”她又泼了一瓢,有个鸡毛怪没站稳撞在石壁上,脑袋“咔嚓”碎了,滚出来的不是脑浆是玉米粒,“呵,还是个‘玉米芯脑子’!”
虎哥抡着铁棍追着西瓜精打,一棍砸烂个圆脑袋,绿鼻涕溅得满裤腿都是:“我嫩爹让你浪!”他瞥见个西瓜精躲在鸡毛怪后面,抬脚就踹得它“咕噜噜”滚出去,撞在冬瓜怪身上缠成一团,跟滚绣球似的,“操!还学会抱团了?”捡块石头砸过去,正砸在冬瓜怪身上,石头“噗”地陷进去,跟扔进烂泥坑。
刀哥用撬棍勾住个鸡毛怪的腿,使劲一拉让它“啪”地摔在地上,上去一棍砸碎鸡头:“指定没好下场。”他发现冬瓜怪滚过的地方留着黏糊糊的印子,脚踩上去差点滑倒,赶紧往旁边挪,“这黏液跟胶水似的,别沾着!”
杀马特抱着蓝牙音箱往前冲,《野狼disco》的节奏震得怪物们直晃悠,有个西瓜精居然跟着“咯噔咯噔”点头,被他一拖把杆捅穿肚子:“还敢听歌?给我死!”他跳上块石头举着迪斯科球转圈,彩色的光扫得怪物们直捂眼睛,“看我的‘闪光弹’!当年迪厅就靠这招让三个小混混睁不开眼!”
混战正酣,裂缝里突然传来“嘀嘀嘀”的喇叭声,跟收废品的三轮车似的,慢悠悠滚出来个铁疙瘩,长得跟大号暖水瓶似的,顶上插着根天线“滋滋”冒火星。“这啥jb玩意儿?”虎哥一铁棍砸过去,“当”的一声被弹回来,震得胳膊发麻,“操!比王寡妇家的铁锅还硬!”
神鹰哥凑近一看,铁疙瘩上贴着张纸条写着“播放机”,脸一白:“是‘噪音播放机’!当年广场跳广场舞,就被这玩意儿的《爱情买卖》折磨得三天没睡好!”话音刚落,铁疙瘩突然放出跑调的《月亮之上》,刺耳得跟用指甲刮玻璃似的,震得众人耳朵里跟塞了鞭炮似的。
“快砸了它的喇叭!”雨姐捂着耳朵摸出个鞭炮,点着了往铁疙瘩上扔,“啪”地炸开却没啥反应,音量反倒更大了,连怪物们都停下攻击,跟听音乐会似的杵在那。“他娘的还是个防水的!”雨姐急了,抱起铁盆往铁疙瘩上扣,“哐当”一声撞得盆沿凹了块,音乐居然停了,铁疙瘩“滋滋”冒阵火星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