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
二楼的卧室里,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赵天宇的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当他解开佐藤美莎繁复的和服系带时,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
而佐藤美莎仰望着这个在月光下如同神只般的男人,第一次主动迎了上去。
在这个飘雪的夜晚,两颗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最原始的共鸣。
当赵天宇在情动之时咬破指尖,在佐藤美莎平坦的小腹画下古老的守护符咒时,她疼得蜷缩起脚趾,却在剧痛中露出满足的微笑。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孩子的开始,更是他们之间最深刻的羁绊。
黎明前的最后一场雪悄然落下,覆盖了庭院里交错的脚印。
而卧房内,佐藤美莎枕着赵天宇的手臂,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终于沉沉睡去。
在她体内,一个崭新的生命正在悄然孕育——这是离别的礼物,也是重逢的约定。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餐厅的梨花木桌上,赵天宇神采奕奕地走下楼梯,昨夜餍足的神情还未完全从眉宇间褪去。
跟在他身后的佐藤美莎双颊泛着桃花般的红晕,和服领口若隐若现的吻痕昭示着昨夜的缠绵。
侍女们悄悄交换着眼色,将冒着热气的蟹黄汤包和桂花糖藕轻手轻脚地摆上餐桌。
佐藤美莎的筷子在碗沿轻轻打着转,目光却始终追随着赵天宇的一举一动。
当他舀起一勺瑶柱粥送到她唇边时,她勉强挤出的笑容里藏着化不开的离愁。
再过两个多小时,她就要踏上返回京都的专机,这个念头让口中的珍馐都失了滋味。
"尝尝这个腌笃鲜,"赵天宇故意用筷子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火腿,在她眼前晃了晃,"这可是用金华火腿最精华的部分..."话音未落,餐厅的雕花木门突然被急促的叩响。
冷冰向来沉稳的脚步此刻带着明显的慌乱,黑色作战靴在地板上敲出凌乱的节奏。
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显然是疾奔而来。"宇少,"他压低声音,喉结紧张地滚动着,"上官护法还有七位长老他们...在客厅等候你,说是有要事禀报。"
赵天宇手中的象牙筷顿在半空,一滴琥珀色的酱汁坠落在雪白的桌布上,晕开刺目的痕迹。
能让天门七大长老和两位护法同时登门的,绝不会是寻常小事。他猛地站起身,紫檀木椅在地板上刮出尖锐的声响。
刚迈出两步,他又突然折返,在佐藤美莎惊愕的目光中捧起她的脸,拇指抚过她微凉的脸颊:"等我回来。"这个吻落在她眉心,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佐藤美莎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小腹。
窗外的晨雾渐渐散去,而她的心却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
侍女们识趣地退到角落,整个餐厅只剩下瓷勺偶尔碰触碗壁的清脆声响。
她端起赵天宇喝了一半的雨前龙井,茶汤里倒映着自己忧心忡忡的眼睛——这场离别,似乎比预想的来得更加突然。
赵天宇的脚步在通往客厅的廊道间愈发沉重,黑曜石地砖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能让天门九位核心人物同时登门,这绝非寻常变故。他下意识握紧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自他执掌天门以来,还从未遇到过如此阵仗。
推开鎏金大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凝重气息让赵天宇瞳孔微缩。
客厅中央,上官彬哲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布满阴云,戴青峰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七位长老的衣袍都带着晨露的湿气,显然都是星夜兼程赶来。
最令人心惊的是大长老李玄冥——这位年过八旬的老人手中那根从不离身的紫檀木杖,此刻竟在地砖上敲出凌乱的节奏。
"到底出了什么事?"赵天宇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他径直走向主座,玄色长袍在身后翻卷如乌云。
落座时黄花梨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显示出主人压抑的怒火。
上官彬哲与戴青峰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素来灵活的舌头此刻像打了结,后者则不断调整着眼镜的位置。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李玄冥突然重重顿了下木杖,镶嵌其上的翡翠貔貅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裂响。
"老朽来说吧。"大长老的声音像是从千年寒冰中凿出来的,"昨夜子时三刻起,我天门驻伦敦分舵最先传来急报——"他枯瘦的手指展开一份染血的绢帛,"随后是巴黎、渥太华、悉尼、开罗...五大洲二十三个重要据点同时遇袭。"
赵天宇猛地站起身,案几上的青瓷茶盏被袖风扫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撑在桌面的手背青筋暴起,声音却反常地平静:"继续说。"
晨光中,赵天宇挺拔的背影竟显出几分苍凉。
佐藤美莎的专机还有两小时起飞,而此刻,天门百年基业正在全球各地燃起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