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无奈叹了口气,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说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
虽然只是个家生奴婢,但她也是有志气的。那些男人总说英雄不问出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她想过好日子,又有什么错!花那么多心思,顶替了贺心儿贴身婢女的位置,不远千里的跟着进京。
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难道还真信了夫人的鬼话,为了那丁点儿好处,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们传递消息?
她又不是缺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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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赵琚将批好的折子丢到边上,高程立刻将那一摞都收到筐里,由两个小太监抬下去,发还给朝中大臣。
“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赵琚随口一句,高程便知他心思。
皇帝哪里是想听什么新鲜事儿,分明是想知道,因为立后的消息,那些心猿意马的人,都闹出了什么什么玩笑。
“京城风水养人,今年的秋天也来得比往年早了几日。菊花早早就开了,各家的赏花宴也都张罗了起来。”
“前两日安阳公主府的赏菊宴,那叫一个热闹。那些有名有姓的闺秀,一个不落全都去了。”
“只是人多的地方,是非也会多些。陆家大小姐落水,被蔡国公家的小公子救起后,当场指认是吴家三姑娘推的她。”
“吴家三姑娘倒也没否认,但口口声声说是有人在背后推了她,她没站稳才连累了陆姑娘。”
“还有这事儿?看来这些闺秀,也不怎么聪明。”
这就是那些大臣,想要举荐给他的皇后。即便还未见过,赵琚已然觉得乏味。
类似的戏码,不知上演过多少回。他都看腻了,这些人还这么乐此不疲。
高程道,“在场有不少人,都觉得这事儿涉及到各家闺秀,又不甚光彩。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影响到这些姑娘的名节。”
“所以都劝公主息事宁人,暂且将事情按下,至于别的且晚些再说。”
赵琚笑道,“朕这位皇姐,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能让她吃下这个哑巴亏的人有,但绝不是那些十七八岁的小丫头。”
在安阳的赏花宴上陷害推人入水,这是把安阳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以安阳性子,那人敢拿她当刀子使,不扒掉那人一层皮,这事儿就完不了。
京中的闺秀,都知道他这位皇姐的脾气。小心思再多,也不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唯有那些跟父母在任上长大,从外地入京的女子。在地方上被人追捧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才敢动这些手脚。
高程点头,“皇上说得是,长公主不仅没消气,反而将那几位刚回京的夫人狠狠奚落了一遍。”
“又让人仔细查过,最后证据确凿,是靖远侯次女宋如意所为。”
“虽然她一直不肯承认,只说自己是冤枉的。但事实胜于雄辩,长公主直接将她们母女,赶出了赏花宴。”
“今儿一早,就传出这宋二姑娘突发疾病,被送去京郊的庄子上将养,想来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
赵琚,“这样蠢笨的人,送到庄子养病,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不过你确定,事情真就是她一个人做下的?”
陆家姑娘他熟得很,其母是先帝淑妃的妹妹。以前在京里的时候,因为淑妃的关系,就是宫里的常客。
后来生了重病,身体虚弱。于是便被送去江南叔父家休养,算起来也有十年。
都说三岁看老,那丫头从小就精明,不然也不能讨得宫里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