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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狐妖后,我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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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学习和练习
    午后。

    庭院中。

    寒光乍现,云昭手腕轻旋,三尺青锋似乎划破了雾气。剑尖挑起时,枝头积雪簌簌震颤,一道银白剑气如洁白的弯月击出,破空声宛若惊雷般炸响。

    三丈外的观赏的老梅树轰然裂开碗口粗的斜痕,碎雪混着冰晶漫天飞溅。

    大福目瞪口呆,在心中默数:“第一次剑气……”

    至于为何默数,是因为他感觉到云昭的实力远不于此。

    而守在一旁的桃花在心中波澜不惊算着这老梅树的金额。

    俨然已经习惯。

    云昭足尖点地旋身,剑势陡然转厉,衣袂翻卷间竟再次带起龙吟般的破空声。

    “第二次……”大福情不自禁出声道。

    狐岫凝疑惑的看着他,随后再次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昭不断挥舞地身姿。

    第二剑劈落时,整个剑锋凝聚出寒芒,哄得向外劈去。那剑气触及青石地砖的刹那,砖面炸开蛛网状的裂痕,飞射的凌乱碎石在雪地上划出数十道细痕。

    桃花蹙眉,有些心疼。

    云昭忽然后仰折腰,剑随身走划出半轮银月,三片坠落的梅瓣被齐整削成两半,缓缓的落在地下,而梅瓣断面凝着霜色剑气久久不散。

    “第三次!”大福震惊道,他眯起眼睛,确实没从云昭身上发现灵力。

    这就是一个凡人!

    凡人竟然能用出三次剑气!

    天才……这是天才中的天才!

    而云昭的实力远不如此。

    庭中古柏突然剧烈摇晃,是她纵身跃起三丈,剑招气质如虹。无数雪沫被剑气裹挟,竟凝成百枚冰针激射四方,钉入朱红廊柱时发出弓弦崩响之声。

    此时大福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难言所形容,这是他见过最天才之人!往日之人在她面前根本无法自称天才,即便是被称作天才的人,在她面前也只会自残形愧!

    桃花淡笑着……只是笑容中夹杂着几分苦涩。

    ……

    最后一式收势,她单膝跪地剑指苍穹,周身三丈内的积雪轰然腾空,化作暴雪漩涡久久不坠。

    大福感觉到自己的三观被数次震惊,缓缓摇头。

    一共八式,每一式都用处了剑气,虽然剑气微弱,但这也只是因为身无灵力导致。

    此人若是成了剑修,前途不可限量,而她现在看起来不到十三岁,年岁虽是有些晚了,但也能接受。

    大福已经在思索着怎么让狐岫凝带着云昭离开这里。

    这是对人才的欣赏,不忍天才落沦平凡。

    而现在一旁的桃花也是目露欣赏,将流逝的金钱放在一旁。

    因为她算是云昭的半个师傅,云昭的一招一式都是她所教,只不过她没那个天赋,可以使出这股威力巨大的剑气。

    云昭深深呼出一口气,挽了一个剑花背在身后,走到狐岫凝身旁,积累许久未散的郁气好似随着剑气一齐烟消云散。

    “小爱,你来试试?”

    狐岫凝缓过神来,摇摇头:“我不会。”

    云昭眼前一亮,她没想到狐岫凝居然不会剑!

    “我教你!”

    她朝桃花挥挥手:“桃花,辛苦你了,你去忙吧。”

    桃花俯身应是。

    临走前她又瞄了一眼狐岫凝,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日影西斜。

    云昭手中的剑锋一转,在暮色里划出一道银弧,狐岫凝的步子却慢了半拍,手腕一颤,木剑“啪”地落在地上。

    “错了。”云昭叹了口气,剑尖轻点她的肩,“这一式要的是腰劲,不是蛮力。”

    狐岫凝沉默的拾起剑,袖口已被汗水浸透,再次舞起来。

    她学了一下午,却始终不得要领——云昭的剑法如行云流水,而她只觉筋骨滞涩,仿佛连风都在阻她。

    “我学了五年,没事的,再来。”云昭退后三步,剑锋斜指地面。

    狐岫凝深吸一口气,忽然闭目回想她方才的动作:起势如鹤,转腕似柳,最后一击却如雷霆……再睁眼时,她手中木剑倏然刺出,竟带起一线破空之声。

    云昭眼神一亮,嘴角浮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

    很快去了夜,云昭吃了晚膳,早早地便躺下睡着了。

    狐岫凝回头看了一眼云昭的方向,问老老实实的大福:“你去还是回仙石?”

    大福挠挠头,自觉牵起狐岫凝的手:“我跟你去。”

    狐岫凝嗯了一声,往记忆中的冷宫走去。

    暮色四合时,宫城便成了一幅沉在墨里的画。

    檐角的铜铃早停了声响,只余几缕风穿过,偶尔撩动悬在廊下的宫灯。那灯罩是素绢糊的,透出的光也极淡,像被夜色浸得发倦,懒懒地浮在青石板上。值夜的宫女提着琉璃盏走过,裙裾扫过台阶上未化的残雪,窸窣声惊起一只蜷在梅枝下的黑猫——它金瞳一闪,倏地蹿进了更深的阴影里。

    三更的梆子遥遥传来,惊不破这方寂静。飞檐上的脊兽沉默地伏着,月光给它们镀了层银边,乍看竟似要活过来。忽有箫声自琼华殿后飘起,调子极低,像谁把叹息揉进了曲中。吹箫人想必是位不得宠的嫔妃,音色时而凝涩如泪,时而又裂帛般锐利,惊得巡夜的太监驻足张望,终是摇摇头走了——深宫里这样的声音太多,听得久了,连耳朵都会生出茧子。

    御河的水映着星子缓缓流动,偶尔托起一两片枯叶,像载着微不足道的遗诏。沿岸的垂柳早已褪尽绿意,枝条却仍固执地垂向水面,仿佛要打捞去年春天沉底的碎影。更漏声从仪鸾司的窗隙渗出,铜壶里的水一滴接一滴坠下,竟与箫声诡异地合了拍。

    最亮的灯火永远在乾元殿。窗纸上映着皇帝批阅奏章的侧影,朱砂笔悬在半空,久久未落。阶前当值的侍卫甲胄森冷,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天家思虑。而百步外的冷宫中,一盏油灯将熄未熄,火苗猛地蹿高刹那,照亮了墙上斑驳的旧诗——那字迹已被潮气晕开,只剩半句“夜长不得眠”还依稀可辨。

    四更天,雪又悄无声息地落了。

    狐岫凝已然来到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