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宗废墟的篝火旁,陆林正用乙木藤串着灵鸟烤得滋滋作响,绿皮上的叶脉纹因愤怒而发亮:“那三个老东西肯定在背后骂我们!刚才夜修罗的血河漫过我脚边时,我分明听见他说‘南域来的乡巴佬’!”
俞大虎的玄铁盾当当作响,他正用柳星辉的星辰袍擦拭盾面的血渍,粗声粗气地骂道:“娘的!等老子突破金仙,定把那赤龙宗的敖烈扒了龙鳞,给少宗主做件新袍子!”
林凡坐在镇魔塔的石阶上,长生刀斜倚在腿边,刀身的仙金纹路映出他眼底的火光。
秦冰月的拂尘银丝缠着清心露,轻轻点在他的眉心:“别憋着气,伤了修行。”
她的目光扫过远处正在修炼的南域仙人,他们的招式比往日凌厉了三分,显然都憋着股劲,“你看,大家都在用功呢!”
林雪儿的冰蚕丝手套托着块星纹玉简,上面是她刚从七星宗宝库找到的《仙界修士年鉴》:“白云子突破天仙巅峰用了一万三千年,敖烈用了九千年,夜修罗最久,整整两万年。”
她的冰纹在“天仙巅峰”四个字上冻结,“他们确实该忌惮,你这速度,说是仙尊重修都算谦虚了。”
剑玲珑的流霜剑突然指向西方,剑穗的白布条缠着半片无极宗的伞骨碎片:“他们在三十万里灵田边缘徘徊呢。
白云子的无极伞正对着我们的‘同心咒’试探,敖烈的龙息把灵稻叶都烤焦了。
“夜修罗”她的剑光微微一沉,“他在偷偷往土里埋血河虫卵。”
林凡的长生刀突然出鞘,刀芒在虚空划出弧线,将夜修罗埋下的虫卵尽数斩碎:“想阴我们?”他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灵田,“告诉他们,南域的地,埋得了尸体,埋不了阴招!”
三十万里灵田的边缘,白云子的无极伞突然剧烈震颤。
伞骨上的仙纹映出林凡斩碎虫卵的画面,他摸着胡须的手猛地一顿:“这小子竟能察觉到血河虫卵?那可是本宗用三千地仙残魂养的秘术。”
敖烈的赤龙真身盘旋在云层,龙瞳死死盯着弃仙谷的方向:“九千年!本宗从人仙到天仙巅峰用了九千年!他凭什么?!”
龙爪突然拍下,将片灵稻田砸出焦黑的坑,“定是仙尊重修!除了那些老怪物,谁能有这等逆天资质?”
夜修罗的血河在灵田下暗流涌动,虫卵被斩碎的反噬让他嘴角溢出鲜血:“仙尊重修,当年本门祖师就是被一位仙尊重修斩了灵根。”
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忌惮,“这林凡的眼神,和那位老怪物一模一样,冷得像万年玄冰,却藏着焚山煮海的狠劲。”
三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打了个寒颤。白云子的无极伞缓缓收起:“撤,这三十万里地,我们不要了。”
他望着弃仙谷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后怕,“要是真把他逼急了,夜里摸进宗门将我们的宝贝偷了,或是在弟子的丹药里加些‘料’”
“他做得出来!”敖烈的龙鳞突然炸开,显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
“当年本宗与黑风寨抢地盘,就有个散修被惹急了,在本宗的灵泉里下了‘化龙散’,害得三百弟子灵根蜕化,至今还在养伤!”
夜修罗的血河彻底退去,只留下满地腥臭:“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万一他真是哪位仙尊重修,将来我们要是遇到劫难,说不定还能求他出手相救。”
当三道金光彻底消失在天际时,弃仙谷的南域仙人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陆林的乙木藤突然疯长,藤叶上的仙金光泽刺得人睁不开眼:“他们跑了!那些老东西怕了我们!”
林凡的长生刀在地上划出阵纹,将“同心咒”的力量收回:“不是怕了我们,是怕了他们自己的脑补。”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们费力气。”
元青阳的断剑突然指向东方,金虹在剑穗上凝成光点:“少宗主,新飞升的南域修士里,有个懂‘匿踪术’的,说是能在金仙眼皮底下偷东西。”
他的声音带着狡黠,“要不要……”
“先不用。”
林凡的指尖在长生刀上轻轻一点,“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修炼,是拓土,是让弃仙谷真正强大起来。
等我们有了十个金仙,就算他们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要去找他们,把今天憋的气,连本带利讨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弃仙谷的修炼气氛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仙池边挤满了吸收圣露的修士,镇魔塔的百倍时间室天天爆满,连复刻的断魂崖都成了新的演武场,陆林的乙木藤缠着虚拟的白云子虚影,练的正是偷学来的“无极伞”破法。
俞大虎的玄铁盾撞向敖烈的龙爪虚影,每次碰撞都震得崖石滚落;剑玲珑的流霜剑则刺向夜修罗的血河虚影,剑光里藏着南域特有的“破妄”变招。
林凡则再次进入大道仙瓶的空间。这次他没有急于冲击金仙,而是将南域愿力与仙界天道反复淬炼,长生刀的刀身渐渐浮现出大罗金仙的战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