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把金镯子放进衣兜里,实际是丢进了空间钮。
她一丝眼的余光也没有给郭敏,往商场里边的超市走去。
郭敏也想跟上去,但同志小唯却拉她看银锁。
原来后天有同事家的孩子周岁宴。
二人打算,一个送银锁,一个送银镯子。
小唯也看到方橙买金镯子,羡慕的说:“果然是大妈级别的人,才能出手豪横。金镯子一买三只,快十万了吧?”
不怪她没认出方橙来,方橙打郭敏的时候,她在楼上看的热闹,太远没有看清方橙的脸。
郭敏很想充大个的说那是我妈。
之所以忍着没说,一是被老太太打过,二是在单位的时候,她可是口齿牙硬的讲过,一辈子也不原谅重男轻女的母亲!
晚上吃饭的时候,郭敏还在想那三只金镯子。
她妈怎么这么有钱了?
不行,她要打听打听。
给谁打电话的好?刘志仁家的嫂子?
郭敏不知赵红梅去世了,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最后联系上了金暖。
“弟妹啊,今天妈到城里来了?去你家了没有?”
金暖一听,想起婆婆的叮嘱。
“妈一早来过,给我送了两颗白菜然后就走了。”
“下午没再去吗?”
“下午?我在娘家呢。”
“弟妹啊,今天在商场,我看见妈买了三个金镯子!是不是给你和金豆的?”郭敏忍着酸劲说了出来。
金暖却用怀疑的口气说:“大姐,你看花眼了吧?”
傍晚时,婆婆帮她把金豆接回来,走之前给了她和金豆一人一个金镯子!
并且嘱咐了大姑姐如果打电话问,就说什么没有。
婆婆这隔三差五的送金首饰,让她和金豆有被疼惜的感觉。
…………
早上四点多,方橙闻到空气中的雪味,听到落雪的声音。
刚和系统斗了一会儿嘴,郭义已起来扫雪了。
也太早了。
郭义把院子的雪扫干净,又把煤炉生了起来。
添了一炉煤,温上水,家里立马暖呼呼起来。
出了家门,一路扫雪到老宅子。
今天天气差,那驴马也没有排班。
郭义扛着扫把回家后,不过才五点多。
这个节时,早上七点半才算清晨。
昨天群里妇女主任发布消息,让村民去镇上卫生所的查体。
因为大雪路不好走取消了,另行通知时间。
方橙也睡不着,索性起来到厨房用热水洗了手脸。
问郭义饿不?
郭义正在炉子烤地瓜。
“不算太饿,大嫂,我想喝咸豆粥。”
“好啊,这个容易做。”
“我来烧火。”
二人吃了早饭一会儿,村里有放鞭炮的声音。
原来是郭姓本家的一个老头没了。
方橙按辈分叫二伯。
今年九十五岁,喜丧。
方橙先去送了两个黄纸,让郭义在家忙活喂牲口,扫牲口圈。
等中午的时候再过去吃饭。
而她则帮忙做孝衫,扎孝顶。
现在村里长舌妇们也没敢上前跟她开玩笑!
现在谁都知道,村里的两大刺头是方橙和郭义。
一个是嘴不饶人,一个是下手黑。
自从她和郭义来了以后,这个村里和谐了不少。
敢口吐芬芳的都要想一想,会不会被广播精系统和割舌真人给开盲合了。
现在的丧葬十分痛快。
郭老头早上没的,火化的灵车8点钟到的。
一十点就发殡,十二点吃席。
郭老头有遗言,不准叫歌舞团和吹手,一切从简。
一点半就回家了。
当然这事儿还没完。
晚上七点半还有报庙,烧马送盘缠。
明早天不亮还有坟头撒五谷。
也够折腾人的。
系统调侃:你这是学了几套殡葬风俗了?
方橙和系统讲:“还真不记得了!”
什么给纸马开光,扎人托魂魄,写盘缠包袱……
已经省了太多凡俗礼节。
忙好这一切,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回到家,洗漱换衣休息。
这么冷的天在外边时间长了,都冻透了。
…………
腊月二十八,郭义骑马回来。
今天出租马匹的生意结束。
然后从初六开始,排到了二月二以后了。
今天下午家中炸货,依旧是方城干活,郭义烧火。
二十九日一早,郭敏两口子带两个孩子来家里送年货。
方橙提前知道后,直接关门带郭义开车进城了。
去城里泡了温泉澡,再接金暖母女回老家过年。
郭敏摸了门楣上的钥匙,没有摸到。
给她妈打电话打不通。
马海的也一样。
但马丁的可以。
马丁在电话接通以后:“姥姥,我到你家了,家里关门。”
方橙对他说,她在城里。
最后年货放在门檐下,郭敏一家回城了。
王燕妮出门拿柴,看到了他们一家四口。
可也没出声问。
主要还是拿捏不准方橙的意思,万一好心办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