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的张王马赵押着崔大可走进来。
屋里的值班人员全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居然押回一个人!
通常厂里有纠纷时,保卫科的人会礼貌地将人带回,了解情况后交给车间主任或领导处理。
保卫科负责维持秩序和保护工厂财产,只要不涉及侵害厂方利益,他们对员工还算友善。
然而,那些被捆绑进来的人,通常都因严重违规行为而来。
比如公共财物、恶意伤人或行为不当等。
"小张,这个人怎么回事?"
放下茶杯,何大旺看向进来的人询问道。
小张简述完事情经过,何大旺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
他与梁拉娣是邻居,且知晓梁拉娣与林建关系密切,那套衣服就是梁拉娣无偿送给林建的。
即便撇开林建的关系,作为邻居,何大旺也不能坐视不理。
如今梁拉娣竟受到这种侮辱,他怎能容忍!
"带进去好好审问。
"
小张笑着保证:"放心队长,一定好好招待他。
"
"进去!"
小张一脚踢在崔大可腰部,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小赵、小王、小马三人像提小鸡一样将崔大可拖进屋内。
"几位同志,各位领导,我真的没做错什么,我是被冤枉的,呜!"
崔大可被拖入屋内,刚开始还能求饶,但随即传来痛苦的叫声。
屋内,崔大可遭受羞辱。
双手被反绑,上衣被脱掉,头被塞进裤裆。
虽然这个时代人们身体强壮,但普通人哪能轻易弯腰,头被塞进裤裆,那种痛苦难以言表。
"几位领导,我真的没耍流氓,没欺负梁拉娣,真的没做过!"
啪!
小王一巴掌拍在崔大可背上。
"还敢狡辩,我们亲眼看见,再喊试试,信不信揍你!"
崔大可极度恐慌,这种情况他已经承受不住,虽年轻却无法忍受这般折磨。
身体被迫弯曲,无法挺直,腿部肌肉紧绷几乎断裂,涕泪横流的崔大可既害怕被打,又不敢出声。
"老张,我们现在问吗?"
"现在问什么,让他先待会儿,老王,让他站直。
"
"站直,你这家伙,想偷懒!"
老王用力踢向崔大可的屁股,导致他踉跄着摔倒,幸亏被老马及时扶住。
崔大可重新站稳后,脸色涨得通红,青筋暴起,因为剧烈的疼痛,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却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惹恼了这群人。
此刻的崔大可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梁拉娣呢?要是她不同意,自己找别人就好,现在可好,自己似乎陷入了绝境。
这些人真是太可怕了,呜呜呜!
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接着何大旺走进来。
屋内,小张等人正围坐在桌旁抽烟,烟雾弥漫。
崔大可靠着墙角,低声哀求。
“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快放开他!”
何大旺故作严肃地呵斥,示意小张解开捆绑崔大可的绳索。
几人磨蹭着上前,解开了崔大可。
当他终于能直起身时,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
他从未如此渴望站着的感觉。
何大旺坐下后,将茶杯放在桌上,小张等人则冷眼看着崔大可。
面对这样的场面,崔大可紧张得浑身发抖。
“各位领导,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请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崔大可颤抖着说道。
“你是谁?”
何大旺突然厉声问道。
“我叫崔大可。”
“在哪工作?”
“我在东厂后厨工作,今天东厂和西厂合并,所以被调过来帮忙。”
“你在东厂工作还不到一天,就敢对女同事动手动脚,简直无法无天!”
何大旺怒斥。
“我没做过那样的事,领导同志,我真的只是想追求梁拉娣,希望能去她家做上门女婿,仅仅是为了争取一个城市户口罢了,并没有对她不敬!”
崔大可急忙辩解,尽管内心恐惧至极,却坚决否认自己的行为。
一旦承认了,他的人生就彻底完了,别说留在城里,回到村里也会颜面扫地!
“你还有脸狡辩?我们亲眼看见你碰了梁拉娣的手,结果被她甩了一巴掌!”
老王怒气冲冲地指责崔大可。
崔大可急忙解释:“冤枉啊,我只是太激动了,想握住梁拉娣的手,可还没碰到就被她打了。
我当时都懵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就来了。
我真的没有耍流氓。”
何大旺冷哼一声:“你不是想耍流氓还能做什么?女同志的手是你能随便碰的吗!”
在这个年代,流氓罪可轻可重。
只要对方不愿意,哪怕只是轻轻触碰,也算作耍流氓。
一旦被抓现行,恭喜你,直接进监狱吃牢饭!严重的话,甚至可能遭受更严厉的惩罚。
“我就是一时冲动,真没碰到啊,我真的没想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