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我不管你背后是谁!今天,你必须死(第1/2页)
这是……楚然留给她的力量?
是了,楚然说过,这个印记会保护她。
一瞬间,巨大的安全感涌上心头,驱散了所有的恐惧。
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阴骨道人,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再没有半分胆怯。
“你不是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她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你很快……就会见到了。”
玄-骨道人心中警铃大作。
他从这个凡人女孩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怜悯?
她在怜悯我?
荒谬!
一股被蝼蚁俯视的屈辱感涌上心头,瞬间压过了那丝忌惮。
“装神弄鬼!”阴骨道人怒吼一声,全身黑气暴涨,“我不管你背后是谁!今天,你必须死!”
他催动了全部的力量,那只利爪之上,浮现出无数张痛苦哀嚎的鬼脸,汇聚成一股能侵蚀神魂的恐怖洪流,狠狠撞向那片清光。
“给我破!”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但碎裂的,不是那片看似薄弱的清光。
而是阴骨道人布下的、笼罩整个后院的“黑天秘界”!
整个扭曲的空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碎的镜子,轰然崩塌!
粘稠的空气恢复了正常,外界的喧嚣重新涌入,明媚的阳光驱散了阴冷,洒在方溪禾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所有黑袍人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空间崩塌之力震得东倒西歪,气血翻涌。
阴骨道人更是如遭雷击,喷出一大口黑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最引以为傲的结界,竟然……就这么被对方护身符文的被动反击给震碎了?
这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力量?!
他惊骇欲绝地看着方溪禾,只见女孩手背上的印记光芒越来越亮,那股至高无上的威言也越来越恐怖。
不,那不是印记本身的力量。
印记……像是一个坐标,一个信标。
它正在召唤某个恐怖的存在,跨越无穷时空,降临于此!
“走!快走!”
阴骨道人肝胆俱裂,再也顾不上什么“美味的神魂”,转身就想撕裂空间逃遁。
然而,他绝望地发现,周围的空间,已经被一股无法理解的伟力彻底凝固!
别说撕裂空间,他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整个后院,时间仿佛静止了。
风停了,飘落的槐叶悬在半空。
那些黑袍人,一个个保持着惊恐、错愕、茫然的姿态,僵在原地,如同栩栩如生的雕塑。
唯一能动的,只有方溪禾。
她看到,她面前的空气,像水面一样,荡开了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涟漪中缓缓走出。
他穿着简单的白衣,黑发披散,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他的眼神平静如深渊,没有任何情绪,但当他的目光落在方溪禾嘴角的血迹上时,那深渊的底部,仿佛有万载玄冰在寸寸碎裂。
整个世界的温度,在这一刻,骤然降至冰点。
不,不是温度降低了。
是所有的“热”,所有的“能量”,所有的“生机”,都在主动向他臣服、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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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
方溪禾轻声呼唤,眼眶一热,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委屈、后怕、以及见到他之后的安心,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说不出话。
楚然没有看她。
他的身影一闪,出现在阴骨道人面前。
阴骨道人眼珠疯狂转动,瞳孔中倒映出那张平静得令人绝望的脸,他的神魂在尖叫,在哀嚎,在发出最本能的恐惧嘶吼。
但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甚至无法调动一丝一毫的力量。
在楚然面前,他引以为傲的修为,他颠覆神庭的野心,都像是一个幼稚可笑的笑话。
他终于明白了。
什么神君,什么上界……
他招惹的,根本不是神庭的某一位神君。
他招惹的,是“神庭”本身!
是这片宇宙,至高无上的主宰!
“你……”楚然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却像九天之上的神谕,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法则之力,“碰了她?”
轰!
阴骨道人的神魂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意识瞬间陷入一片混沌。
他想求饶,想辩解。
他想说自己只是想抓住她,并没有真的伤到她。
但楚然没有给他机会。
或者说,从他对方溪禾出手的那一刻起,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楚然缓缓抬起手掌,五指修长,白皙如玉,没有一丝烟火气。
他就这么平平无奇地,朝着阴骨道人,轻轻按了下去。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毁天灭地的神光。
在方溪禾的注视下,在所有被定格的黑袍人的注视下。
阴骨道人,这个修为高深、野心勃勃的邪道巨擘,开始“消失”。
不是化为飞灰,不是神魂俱灭。
而是一种更加彻底,更加恐怖的“抹除”。
他的身体,从头到脚,一寸寸地分解成最原始的光、热、粒子,然后连这些粒子本身,也湮灭于无形。
他的存在,他存在过的痕迹,他留在世界上的所有因果……
都在这一掌之下,被干干净净地从时间长河中,彻底抹去!
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很快,阴骨道人最后一点气息也消失了。
楚然的手掌,依旧干净如初,仿佛只是掸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
后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被定格的黑袍人,神魂都在疯狂颤抖。他们亲眼目睹了阴骨道人的“消失”,那种从根源上的彻底抹除,比死亡恐怖一万倍!
楚然收回手,终于转过身,看向方溪禾。
他一步来到她的面前,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迹。
他的动作很温柔,但眼神里的冰冷,却足以冻结整个星海。
“疼吗?”他问。
方溪禾摇了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是我没用……”她哽咽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做得很好。”楚然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找到了他们,这就够了。”
他说着,目光扫过那些被定格的黑袍人。
他没有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