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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顾总,这豪门怨妇我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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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没事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了。

    只有李耀瞪着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看看韩凌雪,又看看顾晏州。

    顾晏州缓缓吐出一口气。

    “对不起,李先生。”

    “是我对您太大声了。”

    “我的建议是,赚钱虽然要紧,但应该抽空完成九年义务教育。”

    李耀:“完成了呀!我九年级毕业后还读了中专,但是因为不怎么读得懂,所以坚持三个月后就退学了。”

    韩凌雪气得抽了他一巴掌。

    “那么实诚干嘛?”

    韩忆雪突然发出了声音。

    众人急忙围了过去。

    韩忆雪痛苦地皱着眉,眼睛还是闭着。

    “妈妈,妈妈。”

    她喃喃地说,

    “我好难受。”

    “凌凌,我要喝水。”

    很显然,她意识不清。

    但意识不清的韩忆雪喊的是妈妈和妹妹,这才是最让人扎心的。

    毕竟,这五年来,他才是跟她最亲近的人。

    顾晏州叹了口气。

    韩凌雪没好气地问:“顾总,热水在哪儿?我去倒。”

    顾晏州站了起来。

    “我去吧,你对这里不熟。”

    他很快拿来了一杯水。

    韩凌雪将姐姐扶起来,让她靠着床头坐着。

    她全身软绵绵的,根本靠不住。

    韩凌雪就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后揽住她的腰。

    顾晏州喂她喝水。

    她只喝了两口,就不肯张口了。

    “我恶心。”

    “不喝了。”

    然后,她从韩凌雪的肩头滑落,继续陷入昏睡中。

    一群人默默守着她。

    李耀大发善心,让司机和保镖在隔壁开了房去睡了。

    他最近习惯昼伏夜出,大半夜的,一双眼睛闪着灼灼的光。

    凌晨两点,韩忆雪脸上的潮红退去。

    韩凌雪放了心,困意就袭来了。

    她的头渐渐歪了过去,靠在了李耀的肩头。

    李耀一动不敢动,生怕稍微动一下,将她给吵醒了。

    顾晏州说得很对,他才是最压抑的那个人。

    过早进入娱乐圈,过早成名,一举一动都在媒体和粉丝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造次。

    开了小号冲浪,满嘴黄暴,让很多人以为他是老司机,但其实,他在男女之事上的经验为零。

    当韩凌雪的脑袋靠在他肩头上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心跳如鼓。

    莫非,这就是爱吗?

    坐在他们对面的顾晏州也是一副目光炯炯的样子。

    这家伙,不玩手机,就纯盯着韩姐看啊?

    就这竟然还不困,简直是个死变态。

    一个男人眼睛长那么大干嘛?

    跟猫头鹰似的!

    除了他这种抑郁症患者,只有猫头鹰才会在夜里这么精神。

    李耀嫌弃地想。

    天快亮的时候,顾晏州其实也打了个盹儿。

    就那么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又梦到了那个夜晚。

    他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没有意识的韩忆雪,以为她在装,粗暴地将她弄醒,并大骂她是捞女,顾家资助她上学,想让她凭本事走出山沟,她却只想靠身体上位,堕落、下贱。

    他看到她哭着跟他解释,说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是在跟蒋至柔一起喝茶聊天的,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到了他的床上。

    五年前的他只想抽流泪的她一个耳光。

    荒唐!

    太荒唐了!

    一个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现在了别人的床上,这话谁信?

    他恨自己有眼无珠,需要资助的农村孩子那么多,他却因为小时候在度假的时候认识了她,所以求蒋至柔给了她一个名额。

    那个小小的,背着比她自己的身体还高的成捆的麦子,在阳光下辛勤劳作,只为了换来学费的可怜的小女孩,曾经对着他笑,那灿烂的笑容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冰冷。

    那个暑假,他们一起度过。

    那是他人生中少有的平静、幸福的日子。

    可是,那都是假象。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才是真理。

    早知道她的骨子里住着一个“捞女”,他死都不会给她求情。

    他觉得自己的真心被辜负,却没有想过,也许,有问题的不是女孩,而是蒋至柔。

    为什么她跟蒋至柔一起喝茶,就进入了无意识状态。

    为什么那天偏偏他也喝醉了,而劝酒的,就是蒋至柔。

    她一向对他严厉,却在那天和颜悦色地告诉他,可以适当喝点酒,让自己放松一下。

    人们心中的偏见是一座大山。

    贫穷、漂亮的女孩都是捞女,这是他的圈子里公认的,他也见过很多跟他有生意往来的人被那些女孩算计,所以出事以后,他第一时间就怀疑了韩忆雪。

    后来,她也试着跟他解释她是受害者,要求他调查那天的真相。

    他冷笑着让她滚开,别浪费他的时间了。

    出事的地方是他的家,策划那场宴会的,是他的母亲。

    他恨过他的母亲,但从来没有怀疑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