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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巅峰:分手后,我青云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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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旧友与大人物
    随着蛋糕残屑被收拾干净,宾客们陆续告辞。

    刘宗明临走前特意又跟郑仪握了握手,低声说了句“日后多联系”,这才拽着不情不愿的儿子离开。

    其他年轻人也收起先前的轻视,客套地道别。

    王雯磨蹭到最后,等人都走光了,才扭捏地走到郑仪面前。

    “表哥……“那个,谢谢你送的耳坠。”

    郑仪正在帮舅妈收拾茶几,闻言抬头一笑:

    “不客气,很适合你。”

    王雯咬了咬嘴唇,突然压低声音:

    “你……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大人物啊?我看刘叔叔对你特别……”

    “雯雯!”

    舅妈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皱眉打断。

    “别瞎打听。”

    王雯撇撇嘴,却没像往常一样顶嘴,只是嘟囔着“我就问问嘛”,转身上楼了。

    舅妈叹了口气,对郑仪歉意道:

    “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

    郑仪把最后一摞纸杯扔进垃圾桶。

    “舅妈,我也该回去了。”

    “这么晚了,住这儿吧?”

    “不用,明天还有事。”

    舅舅闻声从书房出来,坚持要派司机送他。

    回程的车上,郑仪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脑海中回放着今晚的种种。

    刘宗明的惶恐、表妹的转变、那些年轻人探究的目光……

    权势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他甚至还没正式踏入体制,仅仅因为与徐永康、王振国扯上关系,就足以让一个地产商战战兢兢。

    夜色深沉,城市的灯光在车窗外流淌。

    郑仪靠坐在轿车后座,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

    但他心里更清楚:

    刘宗明畏惧的不是“郑仪”,而是那个可能存在于他背后的关系网。

    但如果有一天,当“郑仪”这个名字本身就有足够的重量时……

    他望着窗外闪过的霓虹,嘴角微微扬起。

    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车子在出租屋前停下。

    郑仪道谢下车,夜风拂面,月光如水般洒落在老旧的小区路面上。

    明天,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笔试成绩即将公布,省法学会的论坛要准备发言稿,王振国的青年干部计划也需提前谋划……

    一步一步,脚踏实地。

    他要让“郑仪”二字,不再需要任何前缀与后缀来证明价值。

    清晨的图书馆安静肃穆,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长桌上。

    郑仪正在整理省法学会论坛的发言稿,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他专注到甚至没注意到有人在自己对面坐下,直到一声迟疑的呼唤响起。

    “郑……仪?”

    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

    郑仪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褪色牛仔外套的年轻人局促地站在桌前。

    那人皮肤黝黑,手掌粗糙,眉宇间依稀还能辨认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张……海峰?”

    郑仪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桌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高中时他们是最要好的兄弟,一起打球,一起熬夜备考,约定要一起考到省城的大学。

    可就在高三那年,张海峰的父亲在工地出事瘫痪,他被迫辍学打工,两人就此断了联系……

    张海峰咧开嘴笑了,眼角的皱纹比实际年龄更深: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怎么可能忘记。”

    郑仪猛地站起身,差点碰翻椅子。

    “你怎么在省城?”

    “在城南物流园当搬运工,都干了四年了。”

    张海峰搓了搓满是茧子的手,目光扫过郑仪面前的法律文献。

    “你果然考上政法大学了,真好啊……”

    那语气里的羡慕让郑仪心头一紧。他不由分说地拉老友坐下:

    “今天必须好好聊聊!”

    两杯热茶在桌上袅袅冒着白气。

    张海峰说起这些年的经历:白天搬运货物,晚上自学高中课程,去年终于拿到了成人高考的录取通知书。

    “虽然只是个专科,但我想学法律。”

    他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法学概论》,书页上密密麻麻全是笔记。

    “遇到工友被欠薪,或者工伤索赔,连个帮忙看合同的人都找不到……”

    郑仪眼眶发热。

    前世他从大学毕业后就渐渐疏远了旧日亲友,甚至后来听说张海峰为讨薪被打断肋骨,也只是汇去两千块钱了事。

    而现在,这本被翻烂的教材就在眼前,诉说着一个从未放弃的灵魂。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拿过那本书:

    “有什么不懂的,我帮你。”

    翻看着张海峰的笔记,郑仪暗自惊叹。

    虽然只是自学,但他的法律条文引用精确,案例分析也逻辑清晰,完全不像门外汉的手笔。

    只有在涉及最新政策解读时,才显出些微滞后,毕竟一个物流搬运工,眼界只有那么高。

    “你底子比我们学校不少学生还扎实。”

    郑仪真心实意地说。

    张海峰挠挠头,憨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