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茹等人正在为救援维尔汀煞费苦心时,但此时的维尔汀,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南极地下牢房的铁门在液压装置作用下缓缓开启,刺眼的探照灯光将维尔汀苍白的脸照得如同鬼魅。她下意识抬手遮挡,腕间的镣铐哗啦作响。
两名梦魇特种兵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把抓住维尔汀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该走了!”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兀尔德女士一把推开一名梦魇特种兵,拼命将自己的孩子搂在自己的怀里“你们休想把维尔汀带走!”
“不是你一个毫无作用的囚徒还想反抗我们厄普西隆的旨意?真是可笑!”另一名梦魇特种兵嘲笑着将兀尔德女士推到一边,强大的推力使得兀尔德女士狠狠的撞在了墙上,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妈妈!”维尔汀嘶哑的哭喊被粗暴地扼断。一名梦魇特种兵冰冷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另一名则毫不留情地拖拽着她手腕的镣铐,将她从冰冷的石床上扯下来。
“安静点,祭品。尤里大人需要‘样本’了。”拖拽她的特种兵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维尔汀的双脚无力地拖在地上,被强行拖向敞开的牢门。
她拼命扭头,望向墙角蜷缩的母亲。兀尔德女士软倒在墙边,缠着纱布的额头撞在粗糙的岩石上,渗出血迹,染红了纱布边缘,生死不知。
“妈妈——!”绝望的悲鸣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却被厚重的铁门无情地隔绝。走廊冰冷的白光刺得维尔汀睁不开眼,只留下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最后影像,深深烙刻在她破碎的灵魂上。
她被粗暴地拖行在冰冷光滑的合金走廊里,脚踝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血痕。沿途的厄普西隆士兵如同冰冷的机器,对这一幕视若无睹。目的地是更深层——一个弥漫着消毒水、血腥味和奇异能量波动的巨大实验室。
实验室中央,是一个连接着无数导管和能量线的透明维生舱。天秤早已等在那里,猩红的眼眸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她看着被拖进来的维尔汀,如同欣赏一件即将被拆解的珍贵艺术品。
“固定住她。”天秤懒洋洋地吩咐。
维尔汀被强行按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手术台上,四肢被更坚固的合金束缚带锁死。刺眼的无影灯直射下来,让她无处遁形。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不多时,从外面来了几名研究员,他们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手里拎着雪白色的手提箱。他们走到天秤面前,低声下气的与天秤交谈着。
过了一会儿,研究员们便走到维尔汀身边,将手提箱打开,里面赫然是泛着白光的手术器具,那一道道白光让维尔汀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躺好!不要乱动亲爱的。”天秤走到维尔汀身边,一把将她按住:“尤里大人自从复活后便出现了体力不支等症状,肯定是你那杀千刀的妈妈干的,但我不怪你,毕竟还得用你的血液来滋养尤里大人,让他恢复如初~嘿嘿嘿~”
天秤那病娇般的笑声使得维尔汀浑身颤抖,天秤看向维尔汀,但让天秤奇怪的是,维尔汀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恐惧。
“怎么?你不害怕?”天秤掐了掐维尔汀的脸,疑惑着。
“我已经没有了惧怕之心……”维尔汀将头撇到一边:“但天秤,你记住,就算是我和我的母亲不幸离世,焚风反抗军也不会放过你的!云茹也不会放过你的!”
“云茹……云茹……云茹!!!”
天秤的尖啸如同玻璃刮擦金属,在冰冷的实验室里炸开!猩红的光芒在她周身暴涨,无形的精神冲击波以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砰!哐当!”
离她最近的一名研究员被狠狠掀飞,撞在摆满精密仪器的金属推车上,玻璃器皿碎裂一地。其他研究员吓得魂飞魄散,噗通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仪器尖锐的报警声和天秤粗重的、如同野兽般的喘息。
维尔汀被这突如其来的精神风暴冲击得一阵眩晕,束缚带深深勒进她苍白的皮肤,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呼。她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那双空洞了许久的眼眸,此刻竟燃烧起一种近乎挑衅的、冰冷的火焰,直视着暴怒的天秤。
“闭嘴!不准提那个名字!”天秤猛地冲到手术台前,双手狠狠撑在维尔汀身体两侧的金属边缘,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前倾,猩红的瞳孔几乎要滴出血来,死死盯着维尔汀的脸。
“她算什么?一个只会躲在阴影里搞小动作的失败者!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而你!”她的声音因嫉妒而扭曲,“你居然还指望她?哈哈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你躺在谁的手术台上!她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她救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你!你只能在这里,作为尤里大人的养分,一点点被榨干!”
天秤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冰冷的金属台面。维尔汀提到云茹,像一根烧红的针,精准地刺穿了她扭曲自尊最脆弱的部分。云茹,那个在战场上一次次挫败她、让她蒙羞的焚风领袖;那个维尔汀在绝望中依然念念不忘、视为希望的名字!这比任何直接的辱骂更让她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