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婶见姥姥提起黑子的事情,便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秀…秀姥姥,我正要跟您说此事呢!”
姥姥心里咯噔一惊,于是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郑婶想了想,开启了自己的回忆。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的晚上,黑子像往常一样,守在院子里,开始还听见它时不时地“汪汪”叫着,可是,到了后半夜,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里莫名不安,于是,叫醒大成(郑婶老公)。
“孩子他爹,黑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起来去看看吧!”
郑大成睡得正香,突然被叫醒,心里极不舒服,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喃喃道:有什么好看的,你要睡觉,难道狗子不睡觉吗?”
郑婶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嗔怪道:“叫你去就去噻!哪有这么啰嗦。”
“好吧好吧!我去还不行吗?”郑大成骂骂咧咧穿好衣服,慵懒地朝院子里走去。
不一会,就听见他在院子里喊道:“孩子他娘,黑子不见了。”
“我听说黑子不见了,我也赶快起来,我们找了大半夜,连黑子的影子都没看到,”郑婶边说边抹泪。
姥姥默默听着她的诉说,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难受着呢!要知道,黑子在他们家十多年,看家护院,忠心耿耿,他们早已把它当成了自己家庭中的一员,于是,叹了口气道:“不见了就不见了吧!”
“婶子,您不怪我吗?”
“黑子已经回不来了,怪你有什么用呢?”姥姥又叹了口气。
郑婶恨恨骂道:“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养崽没屁眼的,把黑子给偷走了…”
“算了,骂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二姐啊!(郑婶的小名)我还的谢谢你对黑子的照顾。”
“婶子,您这样说,我更是无地自容了,”郑婶不由得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姥姥勉强笑道:“二姐,我没有怪你,你有事,去忙吧!”
“那好,我回去了哈!”
“嗯!去吧!” 姥姥朝她摆了摆手。
郑婶又转过身子说道:“婶子,中午来我家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买了菜回来,自己在家里开火做饭吃,也给家里添点烟火气吧!”
郑婶听姥姥这样说,也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走了。
“老婆子,你刚才跟二姐说什么呢?”老郑头问道。
姥姥的声音有些颤抖,说道:“老头子,黑子不见了。”
“啊!黑子怎么会突然不见呢?”老郑头一副不信的表情。
“哎!我骗你干嘛!黑子是真的不见了,”姥姥的心里莫名的烦躁,声音提高了不少。
乐乐听说黑子不见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志强忙把儿子抱起,问道:“宝贝,你哭什么?”
“爸爸,黑子不见了,我要黑子,”小家伙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志强掏出纸巾,帮儿子擦干眼泪,柔声安慰道:“宝贝,别哭,黑子不见了,我再买一只给你,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黑子,”乐乐撅起小嘴哭道。
“这…黑子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们找不到了怎么办?”
“呜呜…我不管,我就要黑子。”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志强蹙眉,他感觉有些无奈。
姥姥过来,把小乐乐搂在怀里,尽管自己心里不好受,但还是安慰道:“小孙孙,我们去把黑子的窝收拾干净,万一哪天它回来了呢?”
“好,太姥姥,我跟你去,”乐乐总算止住了眼泪。
“哟!志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只见村长郑建中笑眯眯地走进了小院。
“我回来有一会了,村长,快进来坐,”志强笑着招呼。
“志强,你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吧?”
“嗯……差不多一个多月,村长,抽烟,”志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过滤嘴香烟,放在郑建中手中。
郑建中推让着,嘿嘿笑道:“一根就够了。”
“我跟姥爷都不抽烟,这些特地给您买的呢!”
“志强,不用这么客气,对了,你上次介绍的那个茶商…”郑建中顿了顿,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村长,那个茶商怎么了?”
郑建中猛吸了一口烟,不由得吐出一个烟圈,答非所问道:“这带嘴子的烟,味道就是与众不同啊!”
“村长,您要是喜欢,我下次还给您买。”
“不用不用,这太浪费钱了,我自己种了点烟叶呢!”郑建中摆摆手道。
志强笑嘻嘻地问道:“自己种的烟?您什么时候开始种烟了?”
“两年前就开始种了。”
“噢……这种子哪里来的?”
“去朋友那里要的,他们那整个村子都种这玩意呢!”
“这东西可是软黄金啊!您就没想过带着村民们种吗?”志强想了想问道。
“怎么没想过!我当然想过了,可我们这里的土地不适合种这种东西,”郑建中叹了口气道。
“您怎么知道不适合种植烟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