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西尽力站直身体,“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砚舟:“这话该我问你,这是我家。”
“也对。”顾沉西只是一味点头,进门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四肢伸展,把头向后靠去。
裴砚舟追过去,“你这个人能不能稍微有点分寸?”
“你亲我女人的时候,也没跟我讲分寸。”
又开始了。
林浅把他俩推开,“行了都别说了,咱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顾沉西:“你在胡说什么?”
裴砚舟:“浅浅,这种事你要提前跟我商量的呀。”
陆远征米饭都掉了出来,被呛得一个劲儿咳嗽,“姑奶奶,没想到你离婚以后玩儿得这么花啊?”
只有李阿姨听出了这个是梗,笑得咯咯咯的像个刚生了蛋的母鸡。
二楼顾清玥,“沉西,是你吗?”
一阵姐弟的悲伤对望,可算是能消停点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这俩姐弟肯定是要抱在一起舔舐父亲离世的伤口,还要商量一下他们的妈妈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办。
而林浅,总算能安生地吃顿饭。
裴砚舟剥了虾放进她碗里,“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都不难过?”
“你是说顾鸿远的事?”
“对啊,好歹也算是你曾经的亲人。”
“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爱屋及乌这种事,他的家人够不上做我朋友的标准,所以是负担,是我之前一直需要忍耐才可以相处的人,他死对我来说是解脱。”
“之前我妈跟我说,结了婚你要把心思多放在公婆的身上,这样以后就会有另外一对父母来爱你了。”
“你知道其实我心里怎么想吗?”林浅歪头,用筷子尖尖描绘了一遍裴砚舟的唇形,“我在想,没有才更好呢。”
裴砚舟抓住林浅的手,“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