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宁晖与两个少年便做好了一顿家常菜。
他们把饭菜碗筷端进堂屋时,就见何莲儿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心口,面露痛苦神色,刘阿云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夫君,你快过来帮忙!”
见到他,刘阿云立刻跑过来拉人:“不知为何,何姐姐突然不适,呼吸也困难了!”
“该不会,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吧?”
“无妨,请三婆过来瞧瞧,顺便让三婆在家中用饭。”
宁晖只看了眼,便让董成渊去叫人,自己则是拉着刘阿云几人落座,耐心等候。
不一会儿,三婆匆匆赶来。
她连忙查探何莲儿的身体状况,一阵折腾后松了口气:“村长,不必担心,何姑娘只是有些气闷,休息片刻便好。”
三婆此人,曾帮村中许多人家接生过,有一些粗浅的诊断本事。
这也是为何请她过来的原因。
闻言,宁晖轻拍刘阿云的手背,笑道:“你看,何姑娘没事儿,你也不必紧张了。”
“那什么,何姑娘既然没什么大碍,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多谢恩公!”
何莲儿连忙颔首,在三婆与刘阿云的搀扶下,进了房间休息。
饭桌上,宁晖将自己的想法跟三婆说了出来,后者顿时有些犹豫:“村长,这不好吧?”
“何姑娘是城里的闺秀,老婆子家中颇为杂乱,她怕是住不好。”
“只是养伤而已,三婆不必担心。”
吃过晚饭,三婆又查看了下何莲儿的状况。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对方竟是真的生病了,此刻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浑身还有些发热。
无奈,宁晖只能暂时留下此女,自己又在堂屋中对付了一晚上。
次日清晨,他带上装备与干粮,叫上王富山几个少年,准备进山打猎。
何莲儿不知哪来的精力,在他出门前走了出来,还凑到面前为他整理衣衫:“恩公,山中猛兽颇多,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恩公是为了莲儿的身子,想打几头野物回来给莲儿补补。”
“让恩公忧心了。”
终于,宁晖忍无可忍,一把将她的手打开,沉声道:“何姑娘,你若再如此做作,就直接离开东阳村吧。”
“我们这小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话间,他示意刘阿云将何莲儿的衣物装好,又让王富山几个少年将人护送到三婆家中,这才消了气。
见刘阿云还在为何莲儿担忧,宁晖无奈苦笑,一边捏着她的鼻子,一边说道:“我的娘子诶,你还看不出来,这何莲儿是故意的?”
“昨日我刚说要赶人走,她晚上便生病了。”
“可今日一早,她又有了精力下地,还说什么夫君是为了给她补身子才上山打猎的。”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闻言,刘阿云纠结不已:“可何姐姐说得好像也没错啊……”
“家中除了那几只羊,再无其他荤腥,夫君确实需要上山打猎补贴家中。”
“那娘子就没想过,她当着你的面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此时,宁晖索性放下装备,拉着刘阿云坐下:“她可是望北城何家女,咱家与她家差距极大,可她为何要处处说好话?”
“商人,虽说有少数讲义气的,但他们从来重利,若无好处岂会对你我如此客气?”
他从来没有自大到,救人以后被对方以身相许。
何况,何莲儿刚醒来时候,表现颇为正常,可暗地里打探了他的消息后便如此作态,足以说明此女别有用心。
对这样的白莲花,宁晖打心眼里厌恶,根本不可能给她好脸色。
若不是考虑到何莲儿伤势未愈,他便直接行使村长的权力,赶人走了。
“娘子。”
搂着刘阿云肩膀,宁晖神色轻柔:“咱们这个家,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以前是,现在是,未来还是!”
“不过,你也不要因此放松了警惕。”
“万一……万一哪天你家夫君被何莲儿这样的白莲花抢走了呢?”
听得此言,刘阿云微微怔住,便很快低下头来,小声呢喃:“那定是我做得不好,夫君不喜了。”
“你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
心中长叹的宁晖,故意起身怒视刘阿云:“都有人要抢你夫君了,你还默不作声?”
“阿云,你到底是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