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执法局特别审讯室,单面玻璃反射着苍白的灯光。
罗颖颖隔着玻璃凝视审讯室内的红玉。这个曾经优雅干练的女商人,此刻披着橙色囚服,手腕上的鎏金镯已被换成电子镣铐。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耳后的七星纹身在强光下若隐若现。
"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秦守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他身上的定制西装已经换成武校训练服,左眼下方那道细疤在审讯室灯光下格外明显。
罗颖颖摇头,接过咖啡时指尖相触:"父亲刚传来家训。"她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是罗建发来的古篆字照片——"七星倒悬,非攻现世"八个字力透纸背。
"罗叔的意思是?"
"回祖宅。"罗颖颖抿了口咖啡,"父亲说祠堂里有东西该给我看了。"
审讯室里的红玉突然抬头,仿佛感应到什么,对着单面玻璃露出诡异的微笑。她的嘴唇开合,隔着玻璃无声地说出三个字:
"昆仑奴"
濮阳罗氏祖宅的祠堂比平日更加肃穆。
罗建跪坐在先祖牌位前,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牛皮纸。见二人进来,他缓缓展开纸卷——竟是张精细的星象图,北斗七星的方位上各标注着一个古篆字。
"七星议会不是现代产物。"罗建的手指在"天枢"星位上重重一点,"三百年前,罗家先祖罗岳,曾与墨家、秦家八极门联手剿灭过这个组织。"
祠堂烛火突然摇曳,映出星象图背面的血色小字:"七星聚首,兵魔出世;非攻现世,昆仑奴现。"
"昆仑奴到底是什么?"秦守皱眉。他注意到罗颖颖的右手无意识地抚上锁骨银纹——自从津门码头一战后,那些纹路变得更加清晰了。
罗建没有直接回答。他起身走到供桌旁,转动某个暗格。供桌下的青砖无声滑开,露出条向下的阶梯:"颖颖,该让你知道罗家真正的使命了。"
地下秘阁不足十平米,中央石台上摆着个青铜匣子。罗建割破手指,将血滴在匣子表面的凹槽里。匣盖缓缓打开,露出块残缺的青铜令牌——与非攻令材质相同,但只有三分之一大小。
"这是初代非攻令的碎片。"罗建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当年罗岳先祖用它镇压了兵魔神,但也付出了代价。"
烛光下,碎片上的铭文依稀可辨:"以血饲之,以魂镇之,昆仑奴永世不出。"
罗颖颖突然捂住右眼,银纹如触电般发烫:"所以昆仑奴是......"
"看守兵魔神的活祭品。"罗建闭了闭眼,"也是我们罗家的......"
祠堂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三)夜袭祖宅
秦守的九节鞭第一时间甩出,鞭梢击碎袭向罗建后心的暗器——竟是三枚青铜钱币,边缘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八卦子母钱?"秦守瞳孔骤缩,"八卦门的人!"
院墙上立着七道黑影,清一色黑色劲装,面戴青铜面具。为首之人摘下面具,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正是八卦门现任掌门,程天罡!
"罗家主,别来无恙。"程天罡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七星议会向您问好。"
罗建冷笑:"八卦门什么时候成了暗河的走狗?"
"各取所需罢了。"程天罡抬手,六名弟子同时甩出子母钱阵,"我们要非攻令碎片,您女儿......议会另有用处。"
钱阵如雨,在空中组成八卦杀局。秦守的九节鞭舞成银幕,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罗颖颖银针出手,针尖带着银纹之力,将三枚直取罗建死穴的钱币凌空击碎。
"守哥,兑位!"
秦守会意,鞭势突变。九节鞭如银蛇出洞,直取程天罡右肩胛——八卦门"兑"位命门所在。程天罡仓促变招,却见罗颖颖突然腾空而起,足尖点在鞭身上,借力飞掠至他头顶!
"八卦门'听风'绝学?"程天罡狞笑,"让你见识真正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罗颖颖的右手不知何时已按在他天灵盖上,锁骨银纹顺着指尖流入他七窍。程天罡浑身剧颤,眼中突然浮现出极度恐惧的神色:"你...你不是罗家人!你是......"
"呯!"
枪声突然响起。程天罡太阳穴爆出血花,尸体轰然倒地。
围墙外,红玉举着冒烟的手枪,身旁站着六个戴VR眼镜的西装男子——正是七星议会的其余成员!
"清理门户。"她吹散枪口青烟,"现在,该谈谈正事了。"
祠堂院内剑拔弩张。
红玉踢开程天罡的尸体,从公文包里取出平板电脑:"罗总不妨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播放着段监控录像:津门码头事件后,七个培养舱被运往某处实验室。舱门开启的瞬间,里面的克隆体全部睁眼,胸口黑晶同时指向同一个方向——濮阳!
"兵魔神基因在召唤同类。"红玉的电子烟闪烁蓝光,"而您体内的阳眼之力,是唯一能控制它们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