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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弑夫后,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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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撕破脸皮
    江晚卿又住回了雨花阁。

    梅锦柔则在隔壁的听雨轩住下。

    过了一日,桑若匆匆来报,“姑娘,江陵来信了。”

    江晚卿神色平淡,“慌慌张张的别摔了。”

    见桑若两手空空,江晚卿问道,“信呢?”

    “是口信,老太太没了。”

    江晚卿并不吃惊,却思索着,是否要回去奔丧。

    如今她倒不怕回去被人欺负,只是一来一回的,少说也得两个月。

    正思绪烦乱之时,梅氏进了屋。

    “你祖母去了,无论生前待你如何,应当回去,这本就是做给他人看的。”

    江晚卿点了头,“听姨母的。”

    又嘱咐了几句,梅氏才走。

    江晚卿吩咐道,“简单收拾一些,我们快去快回。”

    “宋公子来了。”

    江晚卿放下手中的东西,往门外看去。

    宋序步履匆匆,神色惶急,“晚儿。”

    江晚卿面露不虞,“怎进了内院,这不是在江家。”

    他的眼中猩红一片,“事急从权,外祖母她老人家......”宋序停顿片刻,“马车就在外面等着,随我一道走罢。”

    *

    宋序一路对江晚卿更加殷勤。

    他很是后悔对宁王松了口。

    这次再返回京都时,就要去礼部上任了。

    刚得到这个消息他是极不满的,一个八品小官就要换走他的未婚妻子。

    后来想想,他已比走科举之路的容易许多,也就接受了。

    哪知,梅老回朝了。

    那些受过他教导的学子,如今在朝中身担重职的并不少。

    还有许多世家子弟。

    宋序肠子都悔青了。

    近几日,孟启来寻他,他都避而不见。

    一直想着该如何跟宁王交代。

    江晚卿已然知晓,他把自己‘卖’了。

    还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爱她不能自已的模样。

    前世她活着时,外祖父并未重回朝堂。

    难道是因为她来了京都,才改变了原本的轨迹......

    看着甲板上挽起袖子为她钓鱼的宋序。

    江晚卿有些不认识了一般,愣怔了许久。

    “晚儿,快看这鱼又大又新鲜。”鱼尾胡乱地摆动,甩了宋序满脸的水,他也丝毫不恼。

    他向来是最爱洁净的人。

    江晚卿冷笑着往船舱走去。

    宋序将鱼扔给下人,跟了上去,“晚儿,怎么走了?”

    江晚卿皱了皱眉,用帕子掩在鼻间,“味道太大,闻着头疼。”

    宋序忙退后两步,“我这就去沐浴。”

    鱼做好后。

    宋序站在江晚卿面前,依旧一身月白色。

    从前,江晚卿最喜他穿这颜色。

    可如今看到却心烦得很。

    饭菜没吃几口,就下了桌。

    晚间,宋序又让人做了碗鱼羹送了过去。

    在船上的几日,宋序日日嘘寒问暖,把江晚卿烦得够呛。

    抵达江陵之时,夜已深了。

    江老夫人早在月前下了葬。

    两人直接去祠堂跪拜。

    江晚卿对这祖母没有一丝感情,怎能流出眼泪。

    江晚卿抬手佯装拭泪,桑若在旁递上帕子,沾到眼睫,辣得她瞬间泪流满面。

    宋序红着眼,安慰了几句。

    *

    次日,江晚卿被江怀凛叫去书房。

    父女俩相见,并没什么话可说。

    江晚卿垂眸不语的冷淡模样,气坏了江怀凛。

    “你这丫头,一去就渺无音信,若不是你祖母没了,你可还会踏进家门一步!”

    江晚卿定定望着她的生父,“父亲是觉得我亲情淡薄?”

    江怀凛沉着脸不去看她。

    “自母亲去后,我身边只余桑若一个半大丫头,院子也搬到了最偏的角落。”

    江晚卿想起那荒凉的住所,心里不由生出酸涩感。

    “最期盼的就是吃顿饱饭,只要吃饱了身上也就不冷了......”

    江怀凛疑惑地侧过头,“那些下人敢不给你饭吃?你为何不对我说。”

    “若无人示下,谁敢对嫡子女如此。”江晚卿绝不相信这些年她经历的,这个做父亲的一点不知。

    江怀凛想到了岳氏,皱着眉道,“她那时没生养过孩子,不懂如何照顾你。”

    “继母为人的确刻薄,对我也从未有过真心实意。可和我有着血缘的亲祖母,她从未管过我的死活。”

    “行了,那是你亲祖母!你在这胡乱攀扯编排,是想让她在下面也不得安生?”

    江晚卿听着耳边的呵斥声。

    句句维护着害她的人,心似被冬日的井水浇灌过,冰凉彻骨。

    “无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江怀凛压了压脾气道,“你姑父姑母的意思,想让和子慎趁着热孝,把亲成了。”

    江晚卿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热孝成婚是不能按照寻常婚仪办的,难道要我坐着小轿进门?”

    “什么小轿,该有的都有,只是不能吵闹,不能披红罢了。”

    江晚卿对江家最后一点牵扯的亲情,在此刻消失彻底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