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阳光带着几分慵懒,透过别墅那巨大的玻璃窗,轻柔地洒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一片璀璨。
周佩珊身着一袭明艳似火的红色风衣,身姿婀娜,气场十足。她一手牵着5岁活泼俏皮的程红,一手拉着4岁手牵手的程续和程绫,迈着优雅且从容的步伐,款款走进别墅。
一回生二回熟,周佩珊脸上挂着热情似火的笑容,熟练地给大家分发礼物。这回给男士送的是包装精美的茶叶,给女士送的是知名品牌的护肤品,轮到程继时,则递上一个厚厚的压岁钱红包。
随后,她轻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外面便送来了一桌丰盛无比的饭菜,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别墅。
程诺看着周佩珊心虚,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周佩珊身后,像个听话的小跟班,又是帮忙摆放餐具,又是殷勤地端茶倒水。
程诺父母对周佩珊的态度与以往截然不同,那热情劲儿,仿佛周佩珊是他们的亲闺女。
他们脸上堆满了笑容,嘴里不停地夸赞着周佩珊:“哎呀,佩珊啊,你可真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能干了!”
饭桌上,大家欢声笑语,气氛热闹非凡,可程诺却食不知味,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周佩珊,心里七上八下,像打翻了五味瓶。
吃完饭,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周佩珊优雅地起身告辞。程诺见状,急忙像弹簧一样蹦起来,抢着要送周佩珊回家。其实和周家就在一个小区,距离不过几步之遥。
安顿好孩子后,周佩珊带着程诺来到了海边。此时,海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吹乱了周佩珊那如丝般柔顺的发丝。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程诺,声音平静:“今天表现这么殷勤,到底有什么事?”
程诺眼神闪躲,最终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又和安婧琪在一块了。”
周佩珊的脸色微微一变,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冷静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程诺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声音低沉地说:“我不知道。”
周佩珊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那失望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她冷冷地说:“那我们分手吧。”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步伐坚定而决绝。
程诺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他大喊一声:“如果你要离开我,我就死给你看!”
说完,他像疯了一样向大海狂奔而去。周佩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焦急地喊道:“程诺,你赶紧回来!”
程诺站在海水里,海水没过他的小腿,冰冷刺骨。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要是离开我,我就不回去,离开你活着也没意思!”
周佩珊气得柳眉倒竖,指着程诺,大声说:“你鬼叫什么!我再说一遍,你赶紧回来!”
程诺“哦”了一声,像个听话的孩子,又缓缓走回来。周佩珊赶紧叫了司机开车过来,两人一同回到了周佩珊的别墅。
回到别墅,程诺全程没敢吭声,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在周佩珊的指挥下,乖乖地换了衣服,冲了热水澡。
到了客厅,周佩珊已经换上了一件性感的黑色蕾丝睡衣,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那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仿佛是她心中复杂的情绪。
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她的脸显得有些朦胧,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
她看着站在客厅忐忑不安的程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出息了,居然敢以死威胁我。”
程诺低着头,不敢看她,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周佩珊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她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坐吧。”
程诺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边,周佩珊嫌弃地往旁边象征性地挪了挪,那动作仿佛在表明她心中的一丝不满。
周佩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优雅地吐了出来,看着程诺,问道:“你自己说怎么办?”
程诺皱着眉头,苦着脸说:“我不知道,全听珊姐的。”
周佩珊冷笑一声:“你平时主意不是挺多的吗,现在这是咋了?”
程诺无奈地说:“遇见这种情况,我啥主意也没了。”
周佩珊冷着脸,严肃地说:“我也不为难你,要么你和安婧琪结婚,我离开;要么你和我结婚,离开安婧琪。”
程诺瞪大了眼睛,周佩珊居然愿意和他结婚,但还是左右为难,仿佛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他哪个都不舍得,两世的经验在这时候都用不上了。
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小学生才做选择题,我全都要。”
周佩珊瞪了他一眼:“你想的美,你以为这是旧社会还是中东,必须二选一。”
程诺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一会儿,眼泪就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