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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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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逃离
    若梦冷声质问:“人在哪?”

    “师尊,距我被害,已有足足两百年,小师妹当下何处,我也不晓得……”景鹤颤道。

    “看来,青刀女不是你的第一任宿主。”

    “先前还有两任,但因说错话,被人斩了。”

    “说了什么?”

    “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

    “欺人还要等三十年?你等吗?”

    “我不等,所以我严格警告青刀女在没成长起来,不许说这种话。”

    景鹤满含希冀地看向若梦:“师尊,徒儿已经知道错了,求您……饶恕我这回吧。”

    牧渊瞥向掌纹。

    若梦沉默许久。

    最终,蹦出一个字:“不。”

    “师父?”

    景鹤愣了。

    下一刻,牧渊五指发力。

    砰!

    那枚古朴的纳戒瞬间被捏碎。

    寄宿于纳戒中的景鹤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若梦凝视着消散的魂光,神色复杂。

    牧渊淡问:"后悔了?"

    "谈不上后悔。"若梦轻叹一声:"对叛徒心软,便是对自己残忍。只是……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你这个观点很对。”牧渊轻轻颔首,眼底杀意凛然:“背叛者,都该死。”

    “可惜了那天机令,如今不知落于何处。”

    “随缘吧。”

    天机令是开启天机门宝藏的秘钥,每一块天机令便代表着一处巨大机缘。

    若天机令已遗失两百年之久,只怕这机缘多半被那个叫浣花的人取走。

    “我的戒指。”

    青刀女眼露不舍,但想着小命要紧,立即质问:“现在,你该履行承诺,替我清除体内‘夺魂引’了。”

    牧渊点头:"可以,不过清除‘夺魂引’,需以他人神魂为引,将你体内夺魂引转移至他体内,再进行焚毁,此人需承受抽魂裂魄之苦,且还有魂海被焚之风险,一个不好,便会使其魂海化为灰烬。”

    此话一出,青刀女的目光立即落在了北轩媛的身上。

    北轩媛猛然一颤,脸色苍白:“师尊,我……我不行的……”

    “你若想师尊带你离开,就助师尊这一次,不过是抽魂裂魄之疼痛,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搞不好,我魂海都没了……”

    “你魂海若无,为师会替你重塑魂海。”

    “不……师父,我……我真不行,不可以……”

    北轩媛连连后退,眼露恐惧。

    “怎么?你不愿意?”青刀女眼底扬起一抹怒意。

    “师父,我……”

    “够了!”

    青刀女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转向牧渊,冷声道:"既然无人相助,可还有其他解法?"

    “有。”牧渊点头:“那就是不必管它,毕竟引主已死,三日后,你体内的‘夺魂引’会自行慢慢散去。”

    此言一出,北轩媛脸色大骇。

    青刀女愣了片刻,突然恍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明白了,告辞!”

    说罢,转身离开。

    北轩媛急忙抓住青刀女的胳膊:“师尊救我,带我走吧师尊,我知道错了。”

    “师尊?谁是你师尊?你找错人了。”

    青刀女一把将北轩媛甩开,纵身一跃,化作一道青芒,消失于天际边。

    望着那道远去的青芒,北轩媛这才恍然大悟。

    牧渊方才那番话,分明是在试探她的忠诚。

    如今靠山已去,她哪还有活路?

    当即面如土色地转身,对着牧渊疯狂叩首求饶。

    牧渊漠然转身,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

    厉太子见状纵身而出,剑光闪过,北轩媛应声倒地。

    最终,荡剑山庄之众被全部屠戮。

    "灵石归我,其余财物你们自行分配。"牧渊负手而立。

    “谢剑主赏赐!”

    众人纷纷跪地高呼。

    牧渊也不久留,拂袖跃离。

    ……

    江城,叶府。

    叶正天正拿着一幅山水图仔细观摩着。

    几位族老围在一旁,眼中满是赞叹。

    “灵莺这丫头的画技,真是越来越深厚了,怕是云天国内无人能及啊。”

    叶雄笑道。

    叶正天微微颔首,目光柔和:"确实精进不少,这般意境,连化灵境修士都能从中获益。"

    说着,他突然皱眉:"灵莺人呢?"

    "在厨房亲自下厨呢。"

    “是吗?”

    叶正天眉宇微蹙。

    这三日来,女儿的行径着实反常。

    不仅寸步不离地陪伴家人,还留下多幅呕心沥血之作。

    如今,竟还亲自下厨……

    不对劲!

    一股不详的预感于叶正天心头涌现。

    “叶红。”

    “大哥,何事?”

    “你去盯着灵莺那丫头,切记不可让她离府。”

    “好。”

    叶红点头,转身离开。

    可没过多久,又匆匆折返回来:“大哥,灵莺那丫头……不在伙房!”

    “什么?”

    众人急忙赶至伙房。

    只见房内大桌,琳琅佳肴尚有余温,中央静静躺着一封被泪水浸湿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