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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的第三年,国公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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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她是我的妻子,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代劳
    沈嘉白抱着浑身温凉的顾怀夕已经失去了分寸,

    惊慌失措下,甚至来不及想哪里有医馆,他轻拍着顾怀夕的脸,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

    可顾怀夕始终没有回答他,浑身透露这不正常的温热。

    他开始心慌意乱,让马车赶紧回沈宅。

    却在下一个路口,一匹高大的马将马车拦住,

    紧接着门帘掀起,露出谢淮聿一张盛怒的脸,可在他看见昏厥的顾怀夕后,面色骤然变得阴沉,

    他想到了顾怀夕身上的毒。

    他一把将顾怀夕抢到怀里,怒声问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嘉白一脸讥讽,怒声回答,

    “谢淮聿,你还有脸问我,这话应该问问你自己!”

    谢淮聿没什么心思和他辩论,抱着顾怀夕一阵风般离开了这里。

    一想到顾怀夕刚才在苏府门前奄奄一息的模样,沈嘉白心慌的厉害,他顾不上什么礼节,直接追去了谢淮聿的府邸。

    谢淮聿抱着顾怀夕放在床榻的一刻,长术也领着墨太医走进来,

    墨太医气喘吁吁的看着顾怀夕泛青的面色,压根顾不上歇一口气,赶忙开始号脉。

    谢淮聿看着顾怀夕肤色似珍珠,白的没有半点血色,苍白又剔透,周身气息浅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起伏着,

    像极了命悬一线的久病之人。

    这一刻,他害怕极了,心底的恐惧在一点点渗透他的五脏六腑,他甚至,好像看到怀夕的生命在流失。

    他的眼中交杂着痛楚,害怕,光暗氤氲在他的眉心,紧紧拧成了一个结。

    他攥紧了拳,双目猩红,他在和上天祈祷,不要带走他的怀夕,就是让他用生命做代价,他也愿意!

    不知过了多久,

    墨太医终于收回诊脉的手,

    谢淮聿急切的问他到底如何,墨太医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国公可知,夫人身上有蛊毒?”

    “自然知道。”

    墨太医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顾怀夕的脸上,他短叹一声,

    似在痛惜,

    “当年,夫人义无反顾的替国公引渡蛊毒时,老夫就料想到了这一日,夫人爱国公至深,真是令老夫感叹那!”

    谢淮聿身子晃了晃,眼角泻出悔恨,他将顾怀夕的手握在手里,目光轻凝着她的脸,

    “墨太医,到底怎么样才能解了她的毒?当年你可以将蚀心引渡到她身上,现在可否将毒再次引回我的身体?”

    话音一落,

    满屋震惊,

    还不等墨太医回答,门口站着的沈嘉白就三两步冲进来,

    “让我来!”

    谢淮聿不悦,

    “沈嘉白!这里是国公府,还轮不到你来凑热闹。”

    沈嘉白盯着他,没有半步退让。

    “你与夕夕早就一别两宽,她并不想亏欠你什么,解毒之事更是如此,请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好守着你的苏紫菀!”

    谢淮聿面色骤变,一把攥住沈嘉白的衣襟,咬着牙说,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置喙!”

    墨太医一脸无奈,对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开口,

    “现在还不是争辩的时候!这毒老夫解不了!你们也无需争辩谁为夫人引渡。”

    谢淮聿松开手,嗓音艰涩,甚至是哀求的问他,

    “到底怎么才能救她?”

    “墨太医,求您,一定要救她。”

    墨太医想不到,这样风光霁月权势显赫的权臣,也会为了自己的妻子这样哀求他。

    情爱二字,真叫磨人。

    他叹了口气,说,

    “夫人的脉象迟而微弱,似有似无,肺腑精气衰竭,若没有强劲的内力为她推开郁结的肺腑,也自然难抵抗毒性的攻击。”

    他看了看沈嘉白清瘦的身形摇了摇头,转而将视线放在长术身上,

    “国公千金之躯,不可随意损伤,我看长侍卫功法颇深,倒是可以一试。”

    “只是此法只能缓解暂时,不能一劳永逸,还是要有解药才可。”

    长术别无二话,立马走向前。

    谢淮聿却阻止了长术,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顾怀夕,嗓音柔和坚定,

    “怀夕是我的妻子,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代劳。”

    墨太医见他这般坚定,只能同意。

    所有人都被墨太医撵了出去,

    沈嘉白站在门前,低垂着头,远远看去些颓废,长术叹了口气向上前安抚几句,终究也没说出口。

    ……

    沈嘉白一直等到傍晚,

    就连谢老夫人都来云水轩看了一次,她看见沈嘉白守在这里,面色极其不悦,上前质问了几句,

    可沈嘉白心里惦记着顾怀夕,谢老夫人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最后谢老夫人气的脸色发黑,拄着拐杖回了院子。

    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谢淮聿率先走出来,沈嘉白立刻要冲进去看顾怀夕,却被谢淮聿一把拦住。

    他脸上没什么血色,黑眸里卷着不悦,

    “沈大学士请回吧,等怀夕醒来我自会派人告诉你。”

    沈嘉白仍旧坚持,

    “我要带她走。”

    谢淮聿忍了一日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

    “我让你走,听不懂吗?怀夕是我的妻子,你没资格关心她!”

    沈嘉白沉下脸,冷声问他,

    “你的妻子?敢问国公,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你在哪里?苏紫菀动手打她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父亲入狱她终日奔走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哪一点配做她的丈夫?”

    谢淮聿眉眼未抬,满是轻视与讥讽,

    “就凭我能救出她的父亲,而你不能。”

    沈嘉白忍了这么久,终于也出口同样的嘲讽,

    “三司会审已经结束,夕夕就是想求你救救她的父亲,而你呢?却守在别的女人床前,生生将她逼的毒发。”

    “我要带她回顾府,哪里才是她的家。”

    谢淮聿骤然恼怒,他没什么心思和沈嘉白辩论,

    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长术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走上前拦住沈嘉白,

    “沈学士,还是请回吧。”

    沈嘉白不肯,坚持要带顾怀夕走。

    最后长术只好选择了最简单又粗暴的方式:一拳砸晕了沈嘉白,然后亲自送他回了沈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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