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生贵子四个字,让脂婉的面色通红一片。
她娇嗔道:“你别乱说。”说罢,扭过身去,想捡拾床褥上的喜果。
陆湛心间一荡,从后面抱住了她,“怎么会是我乱说?这些喜果不就是代表这个意思的?”
脂婉身子颤了下,没理会他,径自捡拾喜果。
陆湛也没再说话,帮着她一起捡。
不一会儿,两人终于将喜果捡完了,放到盘子里。
二人目光对视上,脂婉蓦然觉得有些热。
“我、我有些渴。”她垂下眼睛,低声道。
陆湛“嗯”了声,起身去倒了杯水给她。
脂婉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还渴么?”见她喝完了,陆湛问了一句。
脂婉摇头,“不渴了。”
“那好。”陆湛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而后站在床边,将大红色的帐子放了下来。
帐子放下的一刻,床里的光线,也跟着暗了下来,空气中似乎多了一种微妙之感。
脂婉再次被表哥压在身下时,原本绷紧的心弦,倏然放松了下来。
她跟表哥已经有过一次。
算是……不陌生了。
表哥低头埋在她颈间时,她甚至还伸手抱住了表哥宽阔的背。
“咚咚咚!”
正当她有些受不住的时候,新房的门忽然被敲响。
她迷离的神智,瞬间回拢,脸红红地看向身上的男人。
“表哥……有人敲门。”
陆湛自然听到了。
他的俊脸有些难看。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这时候来敲门?
他本不想理会,但外面的人,却锲而不舍地继续敲着门。
“表哥……要不你去看看?”脂婉咬着似能滴出血的唇瓣,低声道。
那敲门声,搅得她烦乱不已,实在无法当作听不见。
陆湛应了声,拢好她的衣襟,下了床。
他一脸火气地拉开门,就见外面几个守夜的丫鬟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
“何人敲的门?”陆湛按捺着怒意,沉声问道。
“是、是长乐公主身边的公公,好像、好像是叫元宝公公。”有一个丫鬟回道。
陆湛一听,便明白了。
上次长乐公主还说要送他们一份新婚大礼,所以长乐公主的大礼,就是派人敲他的新房门,打扰他洞房?
陆湛眉间覆着寒霜,冷冷道:“他人呢?”
“跑了。”丫鬟怯怯回道,然后指了指门边的地上道,“留下了这些书。”
陆湛这才注意到门边地上放着的书本。
他顿了下,俯身将书本拿了起来,而后吩咐道:“你们全部退到院子里守着,并叫陈九和姜十,守住院门,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是。”丫鬟恭敬应道。
重新关好房门后,陆湛返回了屋里。
脂婉已经坐起身来,撩开帐子问道:“表哥,是谁敲的门?”
陆湛在床边坐下来,淡声道:“是元宝那个太监。”
脂婉看了他一眼,从他声音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听说是元宝,脂婉便知道,是长乐公主在恶作剧。
见表哥一脸愠怒,她顿了顿,将脸靠在他的后背上,软声道:“表哥别恼,殿下没有恶意的。”
陆湛正在翻阅元宝送来的书,闻言,动作顿了下,侧头看向娇娇软软的表妹。
他心里一软,却是道:“表妹要不要看看这些东西,再为长乐公主说话?”
“什么?”脂婉不明所以。
“你看看。”陆湛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书递给她。
脂婉伸手接过。
当翻开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她的脸瞬间烧红了。
她“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本,咬牙切齿道:“殿下真是太过分了。”
“现在,你还觉得她没有恶意吗?”陆湛丢开手里的画册,将表妹抵在了床榻间。
脂婉的脸依旧很红。
原来长乐公主说的大礼,就是那种……春~功图?
想起方才看到的露骨画面,她整个人都似乎要烧着了一般。
她握着拳头道:“她太坏了,等她大婚时,我也要送她一份大礼。”
“嗯。”陆湛低头啄了啄她软嫩的红唇,心不在焉地说,“不过画册上有几个画面,挺有意思的。”
“什么画面?”脂婉愣愣问道,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湛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很快,脂婉便明白,并体会了一把。
她长发湿乱地贴在脸侧,呼吸凌乱,嘴唇却死死咬着。
陆湛修长的手指,抹过表妹咬得嫣红的唇瓣,低头在她耳边,嗓音低哑道:“人都支走了,表妹不必忍着……”
脂婉气喘吁吁,突然张嘴咬在了他的肩上。
“唔!”
陆湛闷哼了声。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他一度失控。
脂婉本想让他也痛一下,谁知道,最后受罪的还是她。
直到天快亮时,表哥才放过了她。
看着臂弯里,沉沉睡去的女孩儿,陆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两人相拥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