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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我是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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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皇家事务监管条例》
    次日清晨五点,太和殿的铜鹤还沾着晨露,朝会的钟声已撞碎了黎明的静谧。

    后宫四位妃嫔即将涉足宫外事务的消息,经过一夜发酵,已在朝堂酿成风暴。

    “皇上!”御史黄中模率先出列,手中奏章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皇后亲定绣样,虽意在活化织业,却难免让织户借‘皇家’之名哄抬市价。

    怡贵妃行医,纵用验方,若遇疑难杂症,恐损‘太医不如贵妃’的圣誉。

    愉妃刊印话本,字句若涉时事,易被宵小曲解为‘宫闱干政’。

    莺贵妃办学堂,与外男讲学,更易生流言蜚语。

    这些隐患,绝非规章能全然规避!”

    话音未落,御史赵启铭捧着奏章跪伏于地。

    “臣附议!《礼记》有云‘王后不亲桑,不下蚕室’,正为避‘妇人干外务’之嫌。

    明嘉靖年间,张皇后为赈灾亲绣龙袍义卖,终致织造局借‘御用工料’苛捐杂税,百姓怨声载道。

    可见后宫涉事,即便初心为善,也易被宵小利用,不可不防!”

    御史钱二彪子抖着袖子紧随其后,嗓门尖利却字字凿凿。

    “黄御史说的是!皇家至尊至贵,当远避市井纷扰。

    皇后的绣样若被仿冒,查还是不查?查则牵动地方官,沦为笑柄,不查则损皇家威仪。

    怡贵妃的药方若被药商篡改,贵妃难道要亲审案件?

    这些事一旦沾手,便是没完没了的麻烦!”

    几位老臣连连点头,叹“皇家当守清净,方能镇住四方”。

    弘历端坐龙椅,指尖轻叩着扶手上的浮雕,等殿内稍静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之响。

    “黄御史担心市价,朕已命市场监督局严加看管,仿冒者按律严惩,溢价部分纳入地方赈灾。

    怡贵妃的药方由太医院统一刊印发放,药商篡改按‘欺君’论处。

    愉妃的话本只录民间故事,不涉时政,由翰林院审定。

    路易莎的学堂设‘御史监察席’,往来文书抄送都察院——规矩既立,何惧宵小?”

    弘历目光扫过阶下群臣,内阁首辅张廷玉已出列躬身。

    “皇上所言极是。臣以为,皇家的威严,不在‘不沾俗事’,而在‘为民解难’。

    江南织户因纹样陈旧失业,皇后的绣样能让他们重拾生计,这是‘威’。

    民间女子求医无门,怡贵妃的药方能解其疾苦,这是‘恩’。

    恩威并施,方是皇家正道。

    且所有事务皆由外臣经办,妃嫔只出创意,不涉具体,何来‘干政’之嫌?”

    礼部尚书顾廷仪亦出列道:“臣查《大清会典》,‘皇后以孝慈率六宫’,孝慈并非闭门不出,而是‘知民间苦,解民间难’。

    四位娘娘的举措,或激活产业,或普惠民生,或培育人才,皆在‘皇家本分’之内。

    且所有收益入国库,不进私囊,所有事务有规章,不越权柄,既守了规矩,又办了实事,何错之有?”

    弘历接过话头,语气更添威严:“诸位说得透彻。

    皇家的威严,从不是躲在宫墙里的清净,是让百姓知道‘皇家在护着他们’。江南织户有活干,是皇家的体面。

    贫家女子有药医,是皇家的体面。

    寒门学子有书读,更是皇家的体面。

    这些事,妃嫔们借身份出份力,外臣们按规矩办到位,何来不妥?”

    黄中模仍想争辩,却被弘历抬手止住:“规矩已立,不必再议。”

    弘历看向阶下群臣,一字一句道:“三日后,各项事务如期启动。

    由礼部尚书顾廷仪牵头、户部尚书苏琦协办,每月奏报进展。谁若再以‘避嫌’为由阻挠,便是与民心为敌,休怪朕按抗旨论处!”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黄中模、钱二彪子等人面面相觑,终是低头退下。

    弘历起身离座时,晨光已斜斜穿过殿柱,在地砖地上投下细长的光影。

    散朝的官员们手中,已多了一份《皇家事务监管条例》,上面的“权责分明”“依规行事”八字,正道出这场争论的结局。

    数日后,京城郊外的空地上,木栏杆圈起了施工区域,“北京外国语大学施工重地”的牌子竖在入口,工匠们正挥锤垒基,木料砖瓦按序码放,晨光里跃动着踏实的声响。

    中华服装公司展厅中,“福氏”设计师的绣样装裱在紫檀木框中,于显眼处静静陈列,路过的织工们总会驻足端详,指尖不自觉跟着纹样起落。

    商贸街的街角处,怡安堂匾额正悄然挂妥,黑底金字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朱漆大门虚掩着,清苦的药香从门缝漫出。

    中华书店的书架上,《愉氏故事集》码得齐整,翰林院审定的红印在晨光下泛着浅光,偶有挑书的书生指尖轻点书脊,轻声询问来历。

    顾廷仪沿街巡查,见各处依章筹备,虽未喧嚣,却已在寻常巷陌间埋下生机,不禁颔首赞许。

    ……

    1744年五月初,养心殿的晨光漫过案头舆图,弘历正翻看苏琦呈上来的图书馆扩建议案,殿内静得能听见书页翻动的轻响。

    苏琦躬身道:“皇上,去年京城图书馆引得天下学子向往,汉地十八省学风最盛,学子数量占天下九成以上,若在各省首府各建一座分馆,可解千万人求书之渴。”

    弘历指尖点在舆图上江南的位置,抬眸道。

    “若十八省同时动工,内务府库银能否支撑?”

    “臣已细核,且有一省费良策。”苏琦递上账册。

    “内务府库银现存五千六百万银元本就充足,若从澜沧、红河、安东三省征调熟稔土木的土民参与营建,可减少三成支出,原本三千六百万的工程,只需两千五百万便能完成。

    又能将边地土民纳入管控——他们既需为活命卖力劳作,又因脱离本土族群难以形成反抗力量,如此一来,既压缩了工程成本,又变相削弱了边地潜在的不稳定因素,实为“一举两得”。

    弘历闻言眉峰微动,指尖划过三省疆域。

    “此法甚好。既解了工程劳工之需,又让边地更添稳固。”

    苏琦续道:“臣正是考虑到此。汉地建馆本就急民所急,加此策更显周全。

    待汉地分馆落成,此法还可沿用于边疆文教建设。”

    “好。”弘历合上账册,目光落在舆图上。

    “便依你所奏,征调三省土民助建,让分馆既建得扎实,银钱又花得精明,更让边地更加稳固,这才是筹谋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