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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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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许靖央,你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许靖央撇开他的手,萧贺夜一怔,薄眸顿时闪过受伤的黯然。

    然而,许靖央只是去将窗户阖上了。

    随后她对门口道:“寒露,你就告诉平王妃,我身体不适,恐怕难以帮忙,何况宝惠出事时,我并不在北梁,所以爱莫能助。”

    “是。”寒露的脚步声远去。

    许靖央回过头,险些撞上萧贺夜的胸膛。

    他方才竟站得离她这样近,仿佛随时要抓住她,不许她离开一样。

    此刻,萧贺夜垂眸望着她,那背着光的薄眸里,点染着难以忽视的淡淡愉悦。

    “你选......

    海风卷着月光,轻轻拂过灯塔石阶。念烛握着那本《守夜录》,指尖在纸面缓缓滑动,墨迹未干的字句像初生的星火,在寂静中微微发烫。她没有立刻写下第二行,而是将册子轻放在栏边,转身望向无垠海域。夜色如墨,却不再令人恐惧??因为这黑暗里,已有太多人曾执灯前行。

    她忽然想起归愿峰崩塌那日,灵素最后一声嘶吼:“你以为终结了我?可只要人间还有牺牲、还有别离、还有不甘的命运……我就永远不会真正死去!”

    那时她只是冷笑,如今却陷入沉思。

    或许,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某个邪物或权谋者,而是人心深处对“宿命”的屈服,是世代相传的沉默与顺从。而她所做的一切,并非斩断轮回本身,而是撕开了那层蒙在真相上的黑纱,让后来者得以看清:所谓命格,不过是前人用血泪写下的选择;而未来,始终握在自己手中。

    数日后,书院迎来一批新学子。他们来自南北各地,有贫家女童,也有落魄官宦之后,甚至还有几位曾为奴婢的女子。念烛亲自授课,不讲经义,不授权术,只问一句:“你为何而来?”

    一个瘦弱女孩低声道:“我娘说,若我能读完三年书,就不必嫁给那个老财主冲喜。”

    另一个少年咬牙道:“我家三代皆为戍边军户,死的死,残的残,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注定要替别人守江山?”

    念烛静静听着,最后只说:“你们来对了地方。在这里,没有人会被‘注定’二字困住。”

    课程依旧以“守夜人文史”为核心。这一日,她讲到三百年前第一位许昭儿自愿赴死的那一夜。史料早已湮灭,但《归愿志》残篇与星核记忆拼凑出一幅画面:那年雪大得连宫墙都快被掩埋,五岁的孩子穿着红裙,赤脚走在青石路上,身后跟着十二名披麻戴孝的巫祝。她一路没哭,直到看见祭坛上另一具小小的身躯??那是她的双生妹妹,已被药物迷晕,即将被献祭以“保姐姐平安”。

    可就在仪式即将开始时,她突然挣脱束缚,扑倒在主持祭司脚下,仰头喊了一句:“换我吧!让我替她去死!”

    那一夜,没有神谕降临,也没有天象异变。只有风雪呼啸,盖住了所有人的耳目。可正是这一声呐喊,成了后世无数“许昭儿”心中潜藏的种子??她们以为自己是被迫牺牲,实则是延续了一份无人知晓的誓约。

    讲到这里,教室一片静默。阿星坐在角落,眼眶微红。她知道,母亲讲述的不只是历史,更是她们血脉中的重量。

    课后,念烛独自登上灯塔顶层。她取出《守夜录》,继续书写:

    >“凡人之勇,不在拔剑斩敌,而在明知前路无光,仍肯点燃一豆灯火。

    >守夜者非英雄,亦非圣贤,只是不愿闭眼之人。”

    笔尖顿了顿,她又添一句:

    >“我亦曾恨命运不公,怨天地无情。然今方知,真正的光明,从来不是天赐,而是由千万破碎之心,一点一滴拼凑而成。”

    就在此时,远处海面忽现异象。一道银线自horizon(地平线)蔓延而来,宛如星辰坠入波涛。念烛凝神望去,只见潮水退去之处,竟浮现出一座半埋于沙中的石台,其形制与《双生录》所载“初祭坛”完全一致!更令人震惊的是,石台上刻着一行清晰古篆:

    >**“继光者归位,万象重启。”**

    她心头一震。这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某种共鸣??当第七座祭坛彻底消散,七座遗址之间的隐秘联系也随之苏醒。这些祭坛本为一体,如同人体七脉,唯有全部净化,才能唤醒真正的“源点”。

    她立即召集苏砚与几位年长学生商议。苏砚眉头紧锁:“若真有‘源点’存在,它或许是双生命格的起点,也可能是终结之地。贸然前往,风险极大。”

    “但我必须去。”念烛语气平静,“若我不去,将来也会有别人踏上这条路。与其让未知之人误触机关,不如由我亲手揭开最后一页。”

    三日后,船队启程。依照星核指引,他们穿越风暴海域,抵达南疆外海一处隐秘群岛。岛上植被茂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仿佛时间在此停滞千年。中央山谷中,赫然矗立着一座圆形巨殿,通体由黑曜石砌成,顶部镶嵌九颗陨铁星核,排列成北斗之形。

    殿门紧闭,门前立着两尊雕像:左侧是一位身披铠甲的少女,手持长刀,面容竟与阿烛有七分相似;右侧则是一名白衣女子,双手捧心,眼中似含泪水,容貌赫然是年幼的许昭儿。

    念烛走上前,伸手轻触门扉。刹那间,整座山谷响起低吟,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诵读同一段咒文。她的胸口银痕剧烈灼热,星核光芒自动浮现,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全息图景??

    原来,这一切始于上古时代。彼时天地混沌,阴阳失衡,一位名为“明曦”的女神以自身魂魄分裂为二,化作双生灵体,镇压乱流。她留下预言:“双生降世,七祭为锁,唯心灯不灭,方可终焉。”

    然而后人误解其意,将双生视为灾劫,建七坛封印,代代献祭。久而久之,怨念凝聚成“灵素”,假借神名操控王朝更迭,只为维持轮回不息,汲取执念之力。

    而真正的“源点”,并非用来囚禁双生,而是供继任者完成“合魂仪式”??将历代牺牲者的意志融合一体,重塑命格秩序,从而赋予人类自主选择命运的权利。

    “所以……”苏砚喃喃,“你不仅要终结过去,还要开创未来?”

    念烛点头:“从此以后,再不会有‘许昭儿’这个名字。有的,只是一个自由的人。”

    进入大殿的过程异常顺利,仿佛冥冥中有力量在引导。殿内空旷,唯有一座悬浮于虚空的水晶棺,内中躺着一具少女遗骸,肌肤如玉,唇角含笑。她胸前插着一把断裂的短剑,剑柄铭文清晰可见:

    >**“吾名昭明,代妹承劫,此愿永续。”**

    念烛跪下,泪水无声滑落。这是第一位真正的“许昭儿”,也是所有悲剧的源头。她不是受害者,而是最初的守护者。可她的善意,却被权力扭曲成了枷锁。

    她缓缓拔出遗骸胸前的断剑,将其贴近自己的心脏。瞬间,万千记忆涌入脑海??三百年的哭泣、百年的挣扎、十六年前火场中的拥抱……每一段痛苦,每一缕执念,全都奔涌而来。她几乎窒息,却始终未曾松手。

    “妈妈!”阿星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她不顾劝阻追来,此刻站在门口,满脸泪痕,“不要一个人承担!让我们帮你!”

    话音落下,奇迹发生。

    灯塔方向再次响起钟声,比以往更加悠远磅礴。紧接着,一道道光影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慈幼堂废墟上升起蓝焰,海底古城浮现金桥,北方战场刮起青铜之风……七大祭坛遗址同时响应召唤,英魂齐聚!

    她们不再是模糊的影子,而是清晰可辨的存在:抱着书卷的小女孩、背着伤员的老兵、被钉在木桩上的女医者、跳崖明志的将军夫人……每一位,都是曾在黑暗中点灯的人。

    “我们陪你走完最后一程。”

    “这一次,换我们为你守夜。”

    念烛站起身,高举断剑,声音穿透时空:

    >“今日,我不求超脱,不求永生,唯愿自此之后??

    >天下姐妹不必分离,

    >父母子女无需诀别,

    >所有牺牲,皆出于自愿而非逼迫,

    >所有爱,都不再成为诅咒!”

    断剑刺入地面,水晶棺轰然碎裂。遗骸化作流光,融入她的身体。星核暴涨,与九颗陨铁共鸣,整个岛屿剧烈震动。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银河倾泻而下,形成一条通往星辰的阶梯。

    有人惊呼:“她要升天了吗?”

    苏砚却摇头:“不,她是把属于人间的东西,还给人间。”

    七日后,岛屿消失,仿佛从未存在。念烛归来,身形略显憔悴,但眼神清明如初。她带回一块新的碑石,置于书院中央,上面只刻八字:

    >**“心灯不熄,归途即安。”**

    她不再提“双生”,也不再讲“命格”。但她新增一门课程:“**普通人如何改变世界**”。

    她说:“伟大并非出身高贵,而是在平凡生活中坚持做正确的事。哪怕只是教一个孩子识字,救一个垂死之人,或者在风雨夜里为陌生人留一盏灯??这些都是在点亮文明的火种。”

    几年后,朝廷派遣使者前来,欲封她为“国师”,赐宅京师,享万民敬仰。念烛婉拒,仅回赠一封信:

    >“我不属于庙堂,也不属于传说。

    >我属于每一个相信明天会更好的人。

    >若真要纪念我,请善待身边那些默默付出的女子与孩子。

    >那才是对我最大的尊重。”

    使者归去,朝野震动。民间却悄然兴起一股新风:越来越多的女孩走进学堂,妇女开始组建互助会,甚至有边陲村落自发修建小型灯塔,夜晚点亮,象征希望不灭。

    又逢清明,阿星已长大成人,成为书院最年轻的讲师。她在课堂上朗读一首新写的诗:

    >昔闻命运如铁链,

    >锁尽人间骨肉缘。

    >今见灯塔照沧海,

    >方知心意可移天。

    >不拜神佛不求仙,

    >惟愿此身燃烈焰。

    >若有一日光尽时,

    >化作风雪护春烟。

    学生们齐声诵读,声震山海。

    当晚,念烛再次翻开《守夜录》,写下最后一章:

    >“我曾以为复仇是解脱,后来才明白宽恕才是出路。

    >我曾渴望证明自己与众不同,最终却发现,真正的力量在于承认自己是个普通人,却依然选择前行。

    >这本书不会流传千古,也不需要被人记住。

    >只愿某一天,某个孩子在翻阅旧书时,能轻声说一句:‘原来从前有人这样活过。’

    >那就够了。”

    合上册子,她走到窗前。海上风平浪静,一轮圆月倒映水中,恰似当年初登灯塔之夜。

    不同的是,如今的她不再孤独。身后,是读书声琅琅的书院;前方,是千帆竞发的新时代。

    她轻轻抚摸阿烛的军刀,低语:“姐姐,你看,我们都做到了。”

    刀锋微颤,仿佛回应。

    远处,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洒在灯塔顶端。长明灯依旧燃烧,温柔地照亮这片她用一生守护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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