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去哪里?淮不是说认罚吗?”
气流不断打在姜佩卓的耳畔,激得她颤抖了一下。
随即听到了身后之人低低的笑声。
姜佩卓有些羞恼,趁他不注意,迅速回过身去,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现在怔愣的人变成了苏淮。
看着夫郎迅速翻红的脸颊,姜佩卓得逞般哈哈大笑。
二人温存了片刻,苏淮靠在姜佩卓的肩膀上小幅度的喘息着。
“妻主,这姜阿珂的事,若是您现在拿不定主意,不妨再等等。反正姜阿珂的身份除了你我,并无旁人知晓,而他也打定了主意不离开姜府。或许您现在做决定后,他也会很有压力。”
姜佩卓点点头,低下头去吻他的唇。
“我的好夫郎真是替我着想。”
......
冬去春来。
百姓不用缴纳赋税,街道里的生活气息更加浓烈。
最近正直春耕,用上了新型的农耕手段,事半功倍,百姓们似乎能预见到丰收的喜悦,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国以民为本,看着日渐蓬勃的发展,朝堂之上也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下朝后的一个傍晚,一家人围坐在小院的桌案旁,有说有笑。
看到姜佩卓回来,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但是面上是压不住的笑意。
“怎么,你们聊了些什么,都如此开心?”
姜佩卓一边问,一边坐在苏淮为她拉开的椅子上。
苏淮接着起身端起茶壶,替她倒水。
一旁的沈昉文见状张了张口,但想到刚才的对话,又将话咽了下去。
谢君宴和姚思锦也有一瞬间的怔愣,姚思锦抢着将茶壶接了过来,轻轻放在桌案上。
他们之间的氛围太过奇怪,这让姜佩卓实在无法忽视。
她看着在座诸位的表情,决定从最瞒不住事的姚思锦入手。
“锦儿,你同我说说,想到了什么,如此开心?”
谁知姚思锦看了眼苏淮,便因怕自己说漏,直接将嘴巴捂了起来。
看得姜佩卓哭笑不得。
随即将目光转向沈昉文。
他频频摇头,目光闪躲,将翘起的嘴角不停地向下压着。
姜佩卓感觉事情不一般,好奇心更重了,拍拍坐在自己左右的苏淮和谢君宴的手,眼中含笑,等着他们二人谁能将来龙去脉告诉她。
最后是谢君宴开口:“妻主,此事...还是让阿淮亲口同您说吧。”
苏淮张了张嘴,看着眼前这么多人,便凑到姜佩卓耳边,说希望能进屋去跟她细说。
不过片刻,屋中便传来姜佩卓惊喜的呼声。
“什么!?”
“有...有有有喜了?!”
随后是撞在桌子上的闷响。
门外的三人听后,笑做了一团。
随着房门打开,大家看到的便是面色通红的苏淮,和眼睛通红、手足无措的姜佩卓。
“我来开门,你别动。”
“来来来,小心门槛。”
“你走路小心些啊,我搀着你吧。”
“诶呦,不对,院里有风,不如让下人把桌子搬到屋中吧...”
苏淮哭笑不得:“妻主,别紧张,没事的。”
“嗯,没事、没事。”姜佩卓的声音再次出现了哽咽。
谢君宴忙二人都搀了过来。
不然等着姜佩卓将人带过来,不知道要过几个时辰。
在苏淮要坐下之时,姜佩卓突然出声阻止,一个人跑回屋中,取了两个软垫出来,一个放在椅子上,一个垫在他的腰后。
忙完这一切,姜佩卓才满意地点点头。
突然被妻主如此小心的照顾,苏淮有些无所适从。
一旁的沈昉文笑道:“我就说妻主肯定是这般反应。”
“真是恭喜淮哥哥了。”姚思锦一脸羡慕。
姜佩卓为他披上披风,细细地将衣带系好:“何时查出来的?身子可有不适?”
“昨日刚查出来的,不敢隐瞒,今日一回来便跟您说了。”苏淮抿唇笑道。“没有太多不适,您放心就是。”
“好、好,太好了...诶?你都有孕了你刚才还...”
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怕惊到苏淮,姜佩卓将声音压了下来:“你刚才还替我拉椅子倒水?以后可千万莫要做了,听到没?自己身子最重要。”
听着刻意放柔了的声音,苏淮有些想笑,但是眼泪先一步流出。
是啊,妻主认为他的身子最重要。
上天垂怜,再次给了他一个孕育姜家后代的机会。他手轻轻抚上小腹,心中是说不出的感激。
“这...淮儿可是哪里不舒服?”他的眼泪将姜佩卓吓了一跳,煞有一副只要从他口中听到一丁点不舒服,便要赶紧冲出去骑马找大夫的架势。
苏淮将姜佩卓按回了椅子上:“无事的,淮就是庆幸,自己还有给姜家生儿育女的机会。”
姜佩卓轻轻替他擦去了泪痕:“那...这些日子先莫要去军营了吧?不是不让你去!等养好了身子,明年、明年再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