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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级纨绔,太尉直呼宝藏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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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行路难
    唐清将整首诗一口气看完,顿时愣在原地。

    周围有人等的不耐烦,催促道:“快点呀,磨蹭什么呢?”

    “莫非是因为写得太差,子澈兄要给苏羽留着面子?”

    “无妨无妨,我们只是以诗会友,只轮诗词。”

    “没错,就算诗词一般,苏羽的功劳也功不可没,满身铜臭又如何?能捞钱也是一种本事。”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看似十分大度,实则都在暗中贬低苏羽。

    唐清在众人的催促中,用古怪的表情缓缓开口,轻声道:“行路难。”

    只短短三个字,议论声立刻变小了许多。

    光是这个标题,就足以引人注目。

    “金樽杯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短短四句,却将画面颇为形象地勾勒出来,那些刚刚还在嘲讽苏羽的士子们为之一怔。

    只这四句,就足以看出苏羽绝非胸无点墨之人。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这四句,更是引经据典,将那心茫然三字给讲述得淋漓尽致,甚至让人呼吸都有些凝滞。

    那书桌侧旁,唐清雪心头一痛,猛然想到苏羽往日的名声,以及他真实的性情,不由得为他心酸。

    那分明是一个胸怀大志,才华绝伦的俊秀青年,却报国无门,只能浑噩度日,那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是怎样的折磨?

    心想至此,唐清雪不由得开始心疼起苏羽。

    而其他的士子们,也有许多被勾起心事。

    能成天混文会的人,学术又能好到哪里去?

    真正的青年俊杰,不是在太学里学习,就是追随名师身边,只有他们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自视清高不肯回家打理家业,做商人一般的勾当,却又没有一展抱负的能力和机会,只好浑噩度日,附庸风雅。

    不少人被苏羽这一句话刺激,竟然眼眶一红。

    “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这四句,却又话锋一转,成了作者的质问,恍惚中,人们仿佛看见一个青年仰天长啸,向天质问路在何方。

    而士子们也不由得扪心自问,若是再照这么下去,他们的路又在何方?

    或许是一辈子醉生梦死,又或者靠家中祖荫混个官职,碌碌无为,更有甚者,还得为家中打理家业,与商人为伍。

    唐清一字字读来,速度并不慢,但所有人都迫切地想听到下文。

    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寻找‘今安在’这三个字的回答。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唐清终于长舒一口气,一颗心落回肚子里,在读到这一句之前,他很害怕,害怕前面的问题得不到答案。

    而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他如释重负。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好诗!”

    不知是谁一声感叹。

    而刚刚还在嘲讽苏羽的那些人,此刻却只有面红耳赤。

    他们原本想着,如果苏羽写了一首中上水平的诗词,他们也会从中挑刺,以此来掩盖他们的尴尬,可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这首诗都完美无缺。

    最重要的是,苏羽离开之前,曾掷地有声地说了句“诗者言志,胸怀大志之人,写出好诗简直轻而易举。”

    而眼前这首诗,恰恰证实了苏羽的说辞,也同样点名了他们就是胸无大志之辈。

    “不可能!这定是抄袭。”

    此前说苏羽不会写诗也无妨,至少会捞钱的那位,终于激动出声。

    他们原本还可以自我安慰,觉得苏羽只会捞钱,是个俗人。

    但是此刻,那个他们眼里的俗人,不仅写得一手好诗,还有官职在身,无论从任何角度都吊打他们。

    所以他们不能接受,而想要推翻苏羽完美的形象,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这首诗是抄袭。

    其他人如梦初醒般,也都纷纷附和:“没错,他捞钱的手段无比高明,定是拿钱从别人那里买来的诗。”

    “无耻,简直无耻至极。”

    “果真是出身鲍鱼之肆,臭不可闻,臭不可闻。”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唐清雪看得眉头直皱,想要为苏羽开脱,又不知从何说起,还没等她想好说辞,其他人就十分果断地转移了话题,谁也没有提及此事。

    但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这首行路难就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全城。

    这里面,当然少不了唐清雪的功劳,是她先将这首诗传播出去,也是她在面对让人质疑时,坚定地说这是苏羽的亲笔作。

    但是听闻此诗的人,无不惊叹于作者的雄心壮志,气势磅礴。

    但当他们得知,作诗之人是苏羽这个臭名昭着之辈后,有许多人痛心疾首,认为苏羽竟能写出这么一首诗,实在是上天不公。

    更多的人则是怀疑这首诗是旁人所作,被苏羽高价买来附庸风雅的。

    皇子府。

    二皇子得知唐清雪坚持为苏羽出名之后,气得一巴掌打翻了桌上的所有东西。

    “好,好你个苏羽,竟敢对本宫看上的女人下手。”

    一旁,鱼宏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虽然他很想劝一句,为了一个女人大动肝火不值当,但酝酿许久也没能把这番话说出口。

    这时,二皇子突然转头,死盯着鱼宏,怒道:“先生,当日可是你说那苏羽和唐清雪之间绝无瓜葛,本宫听信了你的言论,才没有对付苏羽,如今你要作何解释?”

    鱼宏脑袋上的汗都下来了。

    “殿下,这…这苏羽的城府竟如此之深,属下也没有想到。唐姑娘绝非愚笨之人,许是苏羽当真有几分才华,加上一手促成钱庄之事,才令唐姑娘…”

    “这些事何须你说?本宫问的是,如今这个局面如何化解?”

    “殿下,无论那钱庄的成功是否偶然,殿下都要将苏羽拉拢到麾下啊。”

    “不可能,那苏羽与本宫作对,本宫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才可解心头之恨。”

    鱼宏无奈想着,自家这主子真是沉不住气,就这点斤两就想和太子扳手腕,还真是差得太远。

    却又不敢明说,只能冥思苦想许久,才总算开口:“殿下,臣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