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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不欲攀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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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自觉我已够贴心
    明姝显然很懵。

    而一旁淡定喝茶的晏巍嘴角携起一抹冷笑。

    “你这半吊子,这样的男子如何能配我表妹?”

    半吊子万阳子没有生气,笑眯了眼:“是贫道多言了。”

    可明姝到底是上心了,怎么会被惦记呢?

    晏巍轻嗤。

    万阳子在二人的眉眼之间又看了一眼,点头,他没看错。

    到底是天命的夫妻,纵使还未成婚,眉眼之间也露着夫妻相。

    万阳子但笑不语。

    天机啊,不可泄露。

    明姝春水般的眼眸期盼地看着万阳子,希冀能知道更多。

    万阳子摇头,在晏巍对面坐下。

    “给我倒一杯茶。”

    晏巍冷淡地睨了他一眼,没有动作。

    而有只素白的手伸向桌上的茶壶,殷勤地给万阳子斟了一杯茶。

    “道长,您用。”

    万阳子哈哈一笑:“那贫道就不客气了。姻缘一事,提前知道得越多,恐会生变故,倒不如顺其自然,姑娘说呢?”

    好似,是这个理。

    “道长说的是。”

    可明姝也是满足的,她不用去青玉庵了。

    这会段仓与元容进来:“公子,人已解决。”

    “你又在道观解决了何人?”万阳子瞪眼。

    每回晏巍来,道观都会死上许多人,他还道这次带了姑娘来,总归不好让人姑娘见了血。

    没想到!

    万阳子气呼呼,须髯被吹得飘了起来。

    “不过是几个杂碎,你又何必在意,不会耽误道观的香火。”

    他在意的是道观的香火吗?

    万阳子继续瞪他。

    晏巍不甚在意地道:“因果之事太过缥缈,他们若真能将我带走,也不是不行。”

    万阳子就要开口,突然瞥到明姝。

    叹了口气:“可你好歹也为你媳妇考虑考虑。”

    生孽太重,也会影响夫妻另一人。

    晏巍漫不经心。

    “怎么?你也要为我算一卦?”

    万阳子噎住。

    还需要他再算么,这不人都在这了。

    “岂敢,晏大将军不喜玄术,贫道就不献丑了。”

    明姝不动声色地观望了一眼晏巍。

    却被逮了个正着。

    明姝嘴角的笑微僵。

    “表哥与道长有要事相商,我去寻元容。”

    晏巍确然有要事与万阳子说。

    顺势点头:“不可走远。”

    明姝:“是。”

    却听背后道长打趣:“你这做表哥的倒是比旁的还尽心。”

    明姝莫名想起万阳子进来时那句,“你媳妇生的美……”

    耳根子红了红,走得更快了。

    而那头管婉找人都快找疯了,尤其是知道死了几个暗卫时,管婉心头颤了颤。

    婢女绕了一圈回来,管婉急切迎了上去:“可有消息?”

    “有夫人瞧见了,大致是明姑娘,朝着山玉观东面去了。”

    婢女脸色发白,明姑娘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逃得开那些暗卫的抓捕。

    可眼下,也只能期盼明姑娘被人所救了。

    管婉带着人朝婢女说的那个方向沿路寻去。

    明姝不敢离开院子,想着管婉,元容受了伤也不合适。

    于是看向了段仓:“可还有其他侍卫在此?”

    段仓指尖放在唇边,吹响。

    立刻有暗卫出来。

    明姝眼睛亮了亮:“你可认得管府嫡女管婉?”

    “认得。”

    “你去找她,跟她说我安然无恙,让她莫要担忧。”

    “是。”

    暗卫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人。

    管婉听到明姝无事的消息,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你家姑娘在何处?”

    暗卫老实回道:“在万阳子大师那里。”

    万阳子?

    管婉曾听过这位道长的名号,不过有些惊讶万阳子会出手相护。

    “可能带我前去?”

    暗卫默默在前带路。

    明姝正握着元容的手,血渍浸染白布,瞧着甚是严重。

    “这伤只是看着严重,不过月余的功夫就会好。”

    “我本不欲多说,可这样的伤多了,若是不好生养着,以后会遭罪。”

    “婢子能忍。”

    明姝放下元容的手,眼神幽幽:“许是你不知,我在意。”

    是为了护她受的伤,明姝心里过意不去。

    元容挠头:“可保护姑娘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姑娘良善,待她们也极好。

    元容看着手心红得耀眼的布,试探着问:“那婢子往后注意着些。”

    明姝娇矜地点头:“是该如此。”

    元容的脸上漾开了笑。

    管婉来得正是时候,明姝一见到人,提着裙摆小跑过去。

    “管姐姐。”

    管婉手臂张开,明姝顺势依偎过去。

    “见你没事,就好。也是我的错,若我不离开,许是就没有这些事了。”

    明姝抬头:“管姐姐别这么说,谁能想到他们会在山玉观里动手。”

    那些人一贯地肆意惯了,更是想着无人敢与之作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可知道那人是谁?”管婉的语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