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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错之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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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伊斯塔眷族的终结!
    山间的风突然静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黑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的血液都为之一冷:

    “我只问一件事——当初是谁折断了禾苗的四肢?”

    话音刚落,阿伊莎、萨米拉和坦姆斯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芙里尼。

    春姬更是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狐尾紧紧缠住自己的腰肢。

    黑缓缓转身,长剑在手中发出轻微的嗡鸣。

    他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像是丈量好的,靴底碾碎枯枝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芙里尼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真实的恐惧。

    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向后蠕动,她感觉到了死亡的将临。

    肥厚的嘴唇颤抖着:“等等...我可以补偿...”她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让我陪你一晚如何?像我这样美若天仙的女人...”

    噗嗤!

    漆黑的剑刃毫无预兆地贯穿了她的胸膛。

    芙里尼的瞳孔骤然放大,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身体的剑锋。

    随着伊斯塔的遣返,失去恩惠的她根本无法躲避黑的攻击。

    “不...我...”她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粘稠的血沫从嘴角溢出。

    黑缓缓闭上眼睛。

    当再次睁开时,那双眸子已经化作暴虐的血红色。

    漆黑的火焰从剑身蔓延,瞬间吞噬了芙里尼肥胖的身躯。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在山谷间回荡。

    芙里尼在烈焰中疯狂扭动,焦臭的皮肉发出令人作呕的滋滋声。

    她伸出烧焦的手掌,向黑投去哀求的目光,却只对上一双冰冷的赤瞳。

    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芙里尼的躯体逐渐碳化、崩解,最后连同铠甲武器一起,化作一摊灰白的余烬。

    山风拂过,将那些灰烬卷入空中,消散无踪。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那么,接下来。”

    黑缓缓转身,冰冷的目光扫过剩余的几人。

    几人被黑赤红的瞳孔盯的浑身一颤。

    阿伊莎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常年握刀的手第一次失去了力道。萨米拉的面容血色尽褪。

    就连一直沉默的坦姆斯,古铜色的肌肉也绷紧到极限。

    春姬更是直接瘫坐在地,金色的狐耳紧紧贴在发间,尾巴上的毛发全部炸起。

    她死死抱住自己的膝盖,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丝安全感。

    黑突然一怔。

    他意识到自己胸中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竟想要将眼前这些人全部屠戮殆尽。

    “呼——”

    他深深吸气,山间冰冷的空气灌入肺中。

    随着吐息,缠绕在周身的漆黑火焰渐渐消散。

    当他再次睁眼时,眸中已恢复往日的清明。

    “你们...”黑的声音依旧冷淡,却少了方才的肃杀,“要不要加入【赫斯提亚眷族】?”

    话音刚落,四颗脑袋立刻如捣蒜般拼命点头。

    阿伊莎甚至不自觉地向前迈了半步站在春姬前面将之挡在身后,生怕对方改变主意。

    春姬的狐耳终于微微竖起,尾巴却还紧张地缠在腰间。

    黑微微颔首,将长剑收回背后。

    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他冷峻的侧脸。

    山风再次吹拂,带走了最后一丝血腥气。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黑刚开口,突然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抬手示意众人等待:“你们先在这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黑已纵身跃下悬崖。

    他的身影在峭壁间几个起落,转眼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阿伊莎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位新任团长意欲何为。

    不到片刻,黑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崖边。

    他单手撑地翻身而上,另一只手中多了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圆球,上面清晰地刻着“D”字母标记。

    阿伊莎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然收缩:“你...怎么会...”她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

    这个‘钥匙’代表着【伊斯塔眷族】与暗派阀的秘密交易,是连眷族内部都极少人知晓的绝密。

    黑没有解释,只是将金属球收入怀中。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简短地命令道:“回去。”

    一行人沉默地踏上归途,黑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挺拔。

    欧拉丽的天空笼好似罩着一层阴霾,神明们罕见地保持着沉默。

    伊斯塔的突然遣返如同一声惊雷,打破了自暗派阀覆灭以来的平静。

    酒馆中不再有往日的喧闹,就连最活跃的神明也收敛了笑容——毕竟上一次神明被强制遣返,还是在暗派阀肆虐的黑暗时期。

    当黑带领阿伊莎等人踏入【赫斯提亚眷族】驻地时,所有成员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肃穆,仿佛在无声地确认着什么。

    在团长办公室内,黑不断规划着对欢乐街后续的安排。

    窗外夕阳的余晖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却驱散不了眼中的冷意。

    赫斯提亚坐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后,蓝色丝带无精打采地垂着,嘴里不停地抱怨着罗伊曼·马迪尔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