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华妃来坐了坐不仅给了余莺儿一匣子珍珠,还把皇上带去翊坤宫用了午膳。
至于皇上的御膳,则被赏赐给了养心殿的宫人,余莺儿拿了大头。
不得不说皇上吃的是真好的,余莺儿以一己之力消灭掉快一整桌子的菜。
其实大部分都被她转移到了空间里,只不过旁人不知道罢了。
她们只知道余姑娘是个肚能撑船的奇女子。
下午皇上办公,余莺儿在一旁的脚踏上坐着发呆。
本以为今日的工作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结束,傍晚时皇后又来了一趟。
话里言外的把没侍寝的安答应给推了上去。
皇上想了想,拒绝了皇后。
今日的风流王爷俏尼姑该到高潮了,他不能因为一个没印象的女人打断了每日听书的节奏。
“不急,朕这几日政务繁多,肃国公等人上折子称你拒了肃国公福晋的帖子,可有此事?”
现在任何一个打扰皇上听书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皇上本就对这事有很大的意见,此时提出来,也是为了把皇后撅回去。
皇后哪里能想到皇上突然发难,她眼珠子转了一圈迅速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除夕时庄亲王福晋等人对华妃和年羹尧行事颇有不满,臣妾想着年羹尧如今正是得用之时,便推拒了其她福晋的对牌。”
皇上看了一眼皇后,表情显然是不信的。
这理由糊弄弘时母子还可以,后宫但凡换个人都不会信的。
“你若是无事就去伺候太后。”
皇上这话明显是叫皇后不要多管闲事的意思,皇后自然听的明白。
她面色不变的行礼离开,回到景仁宫把桌子上那支玉台金盏踩在了脚底下。
“废物。”
剪秋知道皇后说的是安陵容,她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多亏娘娘费心为她筹谋,却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娘娘,这样的人不值得您浪费精力。”
皇后支着脑袋眼神阴鹜:“安陵容是最合适的,她出身卑微,又和莞常在,沈贵人两人交好。若是用的好,也能掀起一片波澜。”
说到这里,皇后看了一眼剪秋:“你去安答应那里说一声,不是本宫不帮她,皇上政务繁忙,让她稍安勿躁。”
剪秋应了一声,还没转身就被皇后的声音再次打断脚步:“还有,问问余姑娘,皇上那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余莺儿的客户很多,皇后也是其中之一。毕竟她是比苏培盛更近身些的大宫女,知道些更多的消息,很正常吧。
只是皇后不如华妃大气,所以余莺儿只跟她交换一些边角料的消息,绝不说一句好话。
“皇上您瞧,这是剪秋刚来送给奴婢的。”
余莺儿捧着一把银瓜子献宝似的给皇上显摆。
皇上看了一眼,有了华妃那两个金元宝的对比,皇后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了。
“给你你就收着,皇后又想打探什么消息?”
余莺儿发展了皇上作为她的合伙人,虽然皇上不缺这仨瓜俩枣的银子,但是缺贴心人啊。
余莺儿只是把皇上今日想听的好话方向传达一下,自有后宫千娇百媚的娘娘们哄着皇上开心。
皇上得了美人,余莺儿得了银子,双赢。
“就是觉得皇上您没有那么忙,问奴婢您天天都在干什么。”
这银瓜子还是空心的!余莺儿很愤怒,她要让皇后知道知道语言的魅力!
皇上果然皱紧了眉头,神色十分的不虞。
“哼,皇后是当朕跟她一样吗?”
余莺儿把银瓜子往怀里一揣,立刻挪到皇上身前给他捶腿。
“剪秋临走的时候还叫奴婢跟您提一提安答应呢。皇上,这安答应可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
剪秋确实有这个意思,她觉得银子给够了,余莺儿就得听话办事。可惜她这个皇后大宫女的身份并不能叫余莺儿有什么敬畏。
皇上努力回想,什么也没想起来。
“你呢,你没什么小道消息吗?”
余莺儿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的本事显现出来了。
“奴婢跟您说,这安答应可是一个奇人,这后宫的宫人总能瞧见她巴巴的从延禧宫绕路到碎玉轩坐着。到底是好姐妹,也不怕传染了病气。”
余莺儿不提,皇上都险些忘了碎玉轩的莞常在。
她这么一说,除夕夜的狼狈似乎又历历在目。
“情同姐妹,也是有的。”
皇上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他对这两个人一个没印象一个好印象变坏印象,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不过皇上,莞常在到底生了什么病?怎么这么久还没好?选秀不是要检查身体吗?像莞常在这种长年累月病着的秀女也行吗?”
余莺儿可是正经小选进宫的宫女,那一层层检查比医院防疫还严格呢。
这话叫皇上心头升起了疑惑,确实啊,若是莞常在有这么大的毛病,根本走不到御前殿选。
不过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余莺儿,眼里都是揶揄的嘲笑:“你不是号称宫里的百事通吗?怎么还有你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