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战败,安初然决定安安静静做个美丽的瞎子,晚上有机会的话把室友弄死,然后保研……不是,保证自身安全。
润宝大获全胜,乐呵呵干起家务活。
洗碗,喂鸡,打扫卫生,小家伙动作麻利的不得了。
过了许久。
中午喝多了汤的安初然突发状态,扶墙出门喊润宝,含蓄表达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润宝递给安初然一根竹棍。
“我牵着你,你跟我来吧!”
道观角落有间古色古香的小木屋。
门前挂着黑色门帘。
掀开门帘,推开门,进去后是间风采奇特的茅房,顾诚精心打造,木石结合坐便器,头顶安置水箱,拉动草绳即可冲水。
干净又卫生。
茅房管道通往院外,那是顾诚挖好的化粪池,纯天然肥料堆积地。
故事到这里。
问题来了。
一个金枝玉叶的小姐,孤身流落在外,眼睛还看不见,有个蠢萌小奶娃拍了拍屁股让她脱裤子坐下。
请问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场面不那么尴尬?
安初然想死。
“小姐姐,你是来拉屎的吗?”
润宝毫无顾虑地问了出来。
“我……”
安初然面部表情精彩得足以演绎一部虐情电视剧。
“哦,你是不是怕我偷看啊!没事,我这就出去。”
润宝一拍脑袋,转身出去把门关上。
安初然站着,手持棍子,狭窄空间对她来说是无垠黑暗。
怎么办?
要用手摸索一下吗?
这可是在茅房,虽然没有异味,但总归没那么干净,光是想一想用手可能摸到什么,就足以让安初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凭借强大毅力,硬生生憋了回去。
然后出去跟润宝说,她好了。
“啊?”
她好不好润宝能不知道吗?
里边啥动静没有。
润宝都没告诉她用什么擦屁屁。
咋好的。
总不能不擦吧!
不过,润宝心肠好,从不拆穿,只等着师兄回来悄悄告诉他。
晚风无言。
诉说着安初然的不幸。
没有四杀,安初然一败涂地,再起不能。
顾诚对这个心眼子贼多,而又自以为聪明的女孩默哀三秒。
他拍了拍润宝脑袋,笑道。
“她可能脑子不太好使,润宝要宽容点。”
润宝重重点头,用新生出来的口水,打湿嘴唇,继续攻略糖葫芦。
“你再带她去一次茅房,详细跟她说咱们道观高级茅房怎么用的,再告诉她,我每隔一日都会清洗,让她放心。”
“唔,好吧~_~。”
吃完糖葫芦,润宝领命。
顾诚则是回到自己的专属领地——厨房,酝酿三个人的晚餐。
星河璀璨,鱼香飘散。
顾诚恪守进食速度,慢条斯理剔鱼肉,吐鱼骨,吃米饭。
润宝吭哧吭哧大口干饭。
一条小鱼落在她嘴里,张嘴一吸,就只剩下鱼骨头。
一条炸脆的小小鱼落在她嘴里,连骨带肉,三两口嚼碎落肚。
她饭量极大。
每次顾诚看她吃饭,都觉得很香。
安初然则是淑女似的,柔声哀求顾诚给她夹两筷子无骨鱼肉,配着鱼汤,小口小口慢慢吃。
饭是没心情吃的。
汤是不敢多喝的,万一晚上要起夜,指定要麻烦人,顾诚是个男子不合适,至于润宝……她宁愿湿被窝里。
折磨。
修为被封是折磨。
眼瞎是折磨。
眼瞎碰上这个小蠢货,更是折磨中的折磨。
大哥,你快来接我啊!
嘤嘤嘤。
顾诚吃完饭给还在昏迷的黑衣女子换了药,喂少许米汤,抽身离去,走之前对安初然说道。
“初然姑娘,小观条件有限,只有这么几间屋子,只能把你和这位伤者一起,不便之处,请你见谅。”
安初然摆手,虽是扶风弱柳小女子,仍有善解人意之大度。
“顾道长心地善良,是世间难得的好男子,小女子不才,却也知仁义二字,这位昏迷不醒的姑娘或许遭遇比我还惨,我怎能不怜惜?”
她以手掩面,灯火下不见其全貌,却有泫而欲泣之色,似是感同身受。
顾诚感觉很奇怪。
看起来不像假的,但直觉告诉他就是假的。
这位姑娘莫不是个天生的戏精?
罢了。
再观察一下。
她若真不是个好人,扔出去喂狼便是。
顾诚熄灯,出门。
房间里只剩下醒着的安初然,和昏迷的黑衣女子。
沉寂良久,黑夜万籁俱寂。
安初然骤然起身。
短短半日,她对黑暗环境有了充足适应。
手握金钗,缓缓在黑暗里摸索,前行,直到黑衣女子床前。
对面屋顶。
顾诚目不转睛,一手把玩石子,一手捏住一张黄符,引而不发。
“果然有古怪。”
安初然伸手在床上乱摸。
“这是腹部。”
往上。
划过大团柔软凸起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