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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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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明诚回忆录》(五)
    我本无心男女情爱之事,毕竟身为武将,指不定哪次出征就有去无回。

    既以身许国,何误佳人半生?

    此想法不仅我有,大哥与竹青哥亦如是。

    只不过,后者是因情伤导致封心锁爱。

    前者是为小玉衡挡催婚刻意而为之,后来许是孤身久了,便也习惯了。

    不过......大哥确实是一块很好的盾牌。

    在我未遇见流筝的岁月里,凡被问起婚事,便高举此盾牌。

    大哥都没成婚,我急什么?

    直到那年大乱平息后,西、南两方战事皆歇,唯东、北面东匈奴与扶桑依旧不安分。

    其中扶桑,较之先前甚至增大了兵力。

    叫人费解的同时,青州主将魏迟受伤断腿,经朝廷商议由季大将军顶上。

    但从小玉衡兵部给的信息是——他日剑指扶桑,必然有季大将军领兵。

    也就是说,季大将军此行,是为熟悉扶桑用兵之法而去。

    正如兵书所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而我捡了个漏,任并州主将,迎战东匈奴。

    第一次当主将,激动得好几日睡不着,每到夜里便在床上烙烧饼。

    最后还是寻知意妹妹开了安神的药方子,连喝几副才渐好转。

    首战告捷后,听手下人说城外有一寺庙,求愿极其灵。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的愿望,惟愿家人平安顺遂,既是灵验,走上一遭又有何妨?

    灵不灵的我暂不知道,就是那主持大师许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

    我说要二十张当日带走,他竟怀疑我是专门倒买倒卖的货郎......

    我也严重怀疑,这个寺庙当真有传闻中那般灵验?

    但,来都来了。

    只好又添了不少香火钱,这才带着一沓平安符踏上归程。

    那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才走没多远,便见地藏王菩萨殿前的姻缘树下,有红绸随风飘落。

    我上前捡起,正要将其挂回去之时,季流云的声音在旁响起。

    他问我是不是也来求姻缘。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像我们这样的人,求姻缘是不可能求姻缘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求姻缘。

    简单寒暄后,我与季夫人一行相背而行。

    走在青石板路上,看着五彩经幡随风而动,我不禁回想适才惊鸿一瞥。

    传闻中大龄未嫁的季大姑娘,并不如流言说的那般貌丑难看,倒是格外英姿飒爽。

    也不知道何人传出的蜚语,平白中伤他人。

    仅凭长公主、季大将军、季流云,此常在外行走的三人之貌,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季大姑娘定然丑不到哪里去。

    不过,人确实不可貌相......

    一想到此姐弟二人,竟都痴迷于江陵厨子的厨艺。

    每每途经江陵都要大吃一顿,末了还不忘让店家给装盒带走几份。

    在前几日的庆功宴上,那季流云还鬼鬼祟祟藏拔丝地瓜,也真是叫人觉得好笑。

    那日之后,我便又忙于军务。

    只偶然听来蹭饭的季流云提起,他姐那次抽了个上上签。

    我不明所以,随口赞了句运气不错。

    怎料季流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愚不可及。

    我:O.o???

    莫名其妙。

    难道,是季夫人有意让我给季大姑娘介绍军中年轻俊杰?

    季夫人自己不好意思开口,便托季流云来与我说?

    可这也不应该啊!

    我虽是季流云的上属,但我与季家姐弟二人可算得上同辈。

    自古婚嫁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由我介绍,此于礼不合。

    于是,我婉拒道:“近来军务甚是繁忙,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我也不看他,直接回中军帐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因要与西贤王的人配合,欲形两面夹击之势,一举歼灭东匈奴,需处理的军务确实很多。

    谁曾想没过几日,我外出巡视回城,途经一处养济院。

    思及祖母在上京时,常派人资助养济堂。为家人积福的同时,亦挑选一些机灵的姑娘,或送入杏林阁习医,或学别的技艺,因材施教。

    祖母总是温和地说,这世道小姑娘立足不容易,既然谢家现在有能力,多帮几个也费不了多少银子。

    于是,我吩咐人去买些粮食,自己则下马走进那有些破败的院子。

    可巧,季大姑娘也在。

    回想起前不久才同季流云说的话,我不禁有些尴尬。

    但对方已然发现了我,此时再退出去,岂不是更尴尬?

    可真是进退两难,打仗都没这么难......

    正当我寻思是否要寻个由头跑路,改日再来时。

    季大姑娘莞尔一笑,上前来主动同我打招呼。

    “听流云说,近来谢将军军务繁忙,不曾想今日能在此遇见。”

    我感觉她在点我,但我没有证据。

    我是真忙,也是真的不适合给她做媒啊!!

    好在季大姑娘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寒暄过后并未深究之事。

    只问我知意所领女医医队,最近可有空闲者,来此处替小姑娘看诊。

    我点头应下的同时,在脑中把仅女子会得病,想了个遍。

    又问:“病态可急?”

    “若是紧急要命之病,我随行队伍中亦有通晓医术之士。”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我顶着一群瘦弱萝卜头的目光,在院内走了一圈。

    养济堂从外面看是破败了些,但里面干净整洁,并不污乱。

    “此处养济堂才挂名不久,这些孩子本也是有父母的......”

    季大姑娘的声音压得很低,话也只说一半。

    我却知她言下之意,皆因东匈奴南下引起的战事,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那日买粮的人还未回来,军中急报却先一步到来。

    我也只好匆匆扯下装银两的荷包,将其拍入季大姑娘手中。

    让其看着置办些养济堂需要的物件,若不够可让季流云寻我再要,便大步离去。

    此后日日席不暇暖,等空闲下来,已是几个月后了。

    当时后背还有道刀伤未愈,可知意那丫头管我管得紧,勒令不许我纵马骑射劳心费神。

    我觉得她真是倒反天罡,分不清大小王!

    于军中我乃主将,于族中我亦是其族兄。

    哪有军医管将军,妹妹管哥哥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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