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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是如何修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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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笑完别擦嘴,留点馊味镇天道
    绿雾裹着酸菜叶从地心裂缝漏出时,白龙城卖糖画的王老汉正蹲在城隍庙台阶上抠脚。

    第一滴黏液"啪嗒"砸在他光脚背上,他嗷地蹦起来:"哪个缺德玩意儿往天上泼泔水!"可下一秒,他盯着脚背上那滩泛着泡泡的绿浆,突然"噗嗤"笑出声,越笑越猛,直笑得蹲在地上拍大腿,眼泪都呛出来。

    "爹你咋了?"王二丫端着刚煮好的酸菜面跑过来,手刚碰到他后背,黏液顺着指缝渗进她指甲盖。

    她本想板脸,结果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抽,"噗"地把面汤喷在王老汉裤腿上。

    父女俩抱着对方笑作一团,连路过的老黄狗凑过来闻了闻,都夹着尾巴原地转起圈,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傻笑。

    这场景很快在七城蔓延。

    苍梧城棺材铺的刘寡妇正给亡夫烧纸钱,黏液滴在火盆里腾起青烟,她刚抹了把泪,突然"咯咯"笑起来,烧纸的手直抖,"他爷...你看这烟像不像你偷喝我桂花酿时,鼻子上沾的酒糟?"云州城的小乞丐蹲在神坛废墟啃冷馒头,黏液淋在馒头上,他咬了一口,突然拍着肚皮滚在地上:"娘!

    这馒头比你蒸的还...还酸!"原本该有的悲切全化成了抽抽搭搭的傻乐。

    紫菱站在星钥投影前,指尖轻轻抚过那团扭曲的天道脉络。

    星钥表面浮起淡蓝色的雾气,映出地脉深处若隐若现的灰黑色溪流——那是未完全消散的悲念残流。

    她秀眉微蹙,发间银簪随着动作轻颤:"伪神胎虽碎,但悲念残流在地下盘桓百年,若被阴火引燃......"话音未落,星钥突然发出清脆的"叮"声,投影里的灰流突然泛起涟漪,像是有无形的手在搅动。

    "永久馊掉?"山顶风大,卷着卜凡破袖口上绣的野神泥偶猎猎作响。

    他蹲在断腿神像上,啃着半块发霉的烧饼,饼渣混着绿黏液沾在嘴角,"这招好,就跟腌酸菜似的,把地脉泡在馊味里,看那悲念还怎么发芽。"他随手把烧饼渣往山下一撒,几只泥偶从废墟里钻出来,歪着脑袋争抢饼渣,其中一只还对着他比了个耶。

    赖雪抱臂站在他身后,素色道袍被风吹得鼓起来。

    她闭目三日的眼尾还带着青黑,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腰间的算筹:"荒诞情绪需持续七七四十九时辰才能逆向污染地脉规则。"她突然睁眼,耳尖微微发红,"但情绪锚点需要...极致荒诞之物承载。"

    "啥玩意儿?"卜凡把最后半块烧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万人集体放屁的声波阵列。"赖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盯着自己的鞋尖,"理论上,这种无序震动能打乱悲痛共鸣的频率......"

    "好主意!"卜凡一拍大腿,震得神像断腿上的灰簌簌往下掉,"羞耻?

    那说明戳中那帮老神棍的七寸了!

    咱不光要放,还得录成《野神交响乐》,让每个地眼都循环播放!"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破铜盆,"就用这玩意儿敲节奏,再找俩屁葫芦——上次孙瑶那丫头不是说能吹出声儿嘛?"

    赖瑶的声音从山脚下传来:"找我干啥?"她踩着一双沾了馊水的绣花鞋蹦上山,发间别着朵蔫了的狗尾巴花,"野神艺术团残部都在城隍庙集合了,臭豆腐张大爷带了十缸老卤,炒河粉李婶搬来半车隔夜油渣,还有——"她打了个响指,山后突然传来"汪汪"的欢叫,十几只流浪狗摇着尾巴冲上来,为首那只脑门上沾着绿黏液,正吐着舌头傻笑。

    "好狗!"卜凡揉了揉狗头,转身对赖雪挤眉弄眼,"瞧见没?

    连狗都来捧场。"

    七城地眼下方的"馊味工坊"建得比想象中快。

    赖瑶叉着腰指挥,臭豆腐张大爷往泥偶里塞霉豆腐,炒河粉李婶往绿黏液里拌油渣,流浪狗们叼着沾了馊水的布团满场跑。

    最热闹的是屁葫芦组——几个半大孩子举着竹筒吹得面红耳赤,"噗噗"声混着铜锣、破锅的响,在地下回荡。

    起初百姓挤在洞口围观,捂着鼻子笑骂"臭死个人",可当第七夜工坊上空凝出彩虹色的臭云,几个偷溜进来的低阶修士被熏得抱着头直咳嗽时,人群突然炸开了锅。

    胖大嫂提着自家腌菜缸底的黑泥挤进来:"俺这坛泡了三年的酸黄瓜底更臭!"小乞丐举着沾了黏液的馒头:"给泥偶塞这个,保准能熏哭地底下的鬼!"

    第七夜子时,地脉深处传来闷响,像有巨物在胃里打嗝。

    紫菱的星钥突然大亮,投影里七道灰黑色的悲念残流刚要汇聚成球,就被一团裹着笑浪的馊味撞散,化作一缕缕打嗝状的黑烟窜出地表。

    "规则在改写。"紫菱望着星钥,眼底泛起微光,"荒诞不再是例外......"

    "成了!"卜凡躺在臭云下的草堆上,翘着二郎腿啃新烤的烧饼——这次特意抹了层馊油,"以后谁想成神?

    先喝三碗隔夜酸辣粉,再听十遍《放屁小夜曲》!"他伸手接住一团飘落的臭云,凑到鼻尖闻了闻,突然笑出声,"哎这味儿......像不像孙瑶上次煮糊的中药?"

    赖雪刚要接话,突然脸色剧变。

    她怀里的星钥光芒骤暗,投影里地心最深处,一枚倒挂的黑铃正缓缓转动,表面爬满蛛网状的裂纹,每道裂纹里都渗出幽蓝的光。

    那光不悲不喜,却让人心底泛起说不出的憋闷,连周围的馊味都被它吸得打着旋儿往黑铃里钻。

    "反笑种?"卜凡坐直身子,从裤裆里掏出个泥偶——泥偶身上裹着他昨夜藏的臭袜子,"行啊,还带反向复活的?"他捏了捏泥偶的脑袋,泥偶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喷出一团绿黏液,"正好,咱给它来个'馊中爆笑,笑里藏屁',让它知道野神的地盘......"他突然顿住,盯着星钥里的黑铃眯起眼,"哎雪雪,你这星钥能照到更底下不?"

    赖雪没答话。

    她从袖中取出一面冰魄镜,镜面蒙着层白雾。

    当她指尖按在镜心时,白雾突然消散,镜中映出黑铃根部——那里缠着一缕极细的金线,金线另一端,隐没在地脉最深处的阴影里。

    山风突然卷起一片枯叶,擦过冰魄镜表面。

    赖雪望着镜中若隐若现的金线,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