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谢谢您,阿姨!”
大丫对那妇人点点头,眉眼弯弯,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那妇人一愣,见大丫不听劝,手抓头盔走出小巷,就长叹一口气,慢慢地跟出小巷,贴着墙边看大丫踩着倒地散乱的篱笆向瓦屋门口走去。
瓦房内,泥土地。
六个小混混,一人坐着五人站着。
地上有三人被打的头破血流。
大丫走至门边,看得清楚是两老一少。
那老头和老太太已是双鬓斑白。
此时他们的额头与鬓角的头发已被血染成红色。
两个老人满脸痛苦之色躺在地上呻吟着。
一个单薄清瘦的少年,被两个小混混强行反转双手,按压跪在地上,他的额头也被打的青紫,嘴角鼻子也向外流血。
不过,少年人被压着不能动,嘴巴却不停地咒骂着:“你们这帮畜生,强盗,大白天就私闯民宅,行凶作恶,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你们这三个月来,连连来我家数次威逼利诱加恐吓,阮文兵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
让你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我家打人?
有种你们把我们打死,你们犯了法也得死!”
“犯法?哈哈哈……小逼崽子,你可以再去告啊?
你们不是去告了吗?你告的蠃吗?
你们告不赢的!
只能乖乖地房产交出来。
我们为啥要打死你们,就这样做猫逗老鼠的把戏多开心?
生活本无趣,人生须尽欢!
闹的你们一家三口老弱小,不能安心过日子就成,这样一来,我们不逼你,你们自己就过够这样的日子。
这房子这地皮,你们还不是乖乖地求着卖给我们?
先前好好和你们讲,这片地给你们八千块钱。
又香又甜。
你们却不愿意!
玛的!你们两个老贱骨头死抗着嘴硬,坚持不卖!
说这房子是你那短命鬼儿子给你孙子盖的。
你们出去到屋后面瞅瞅,那路面都加多高了?
你们这屋一股的潮湿味儿,等哪天路面再加高,你家房子还有啥用?马上成了地下室了?
人家出钱,也只是买你家的这地皮。
你看这一片路两面的房子,就数你们家的房子老破小,房子矮,地皮洼。想要重新建房,还不知道要拉多少方土才能赶上路面的水平呢!”
少年吼:“我们又没有求你们来买!你们几个欺负我们老弱小算什么本事?
谁给你们钱,你们就认谁为主人,到处乱咬,老天爷会有开眼的那一天,把你们都抓进局子里去!”
“啪啪啪啪!”
少年话落,一小混混,对着少年的脸就甩出几个耳刮子。
“玛的,叫你嘴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们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少年被打的眼冒金星,牙花子都打出血了!
地上躺着的两位老人哀嚎道:“你们要打就打我们吧,别打我孙子!
我们就这一个孙子,求求你们几个发发慈悲,发发善心吧?”
混混头子发出一个“嘁”字,然后骂道:“你们两个老东西,真会想啊?
我们若慈悲为怀,发发善心,我们几个还不得去喝西北风去?
死老太婆!你想屁吃呢!”
一名小混混见老大语气有些不悦,就要抬脚去踹老太太。
这一脚下去,老太太至少要躺半个月下不来床。
这时倚在门外边看热闹的大丫,双手鼓起掌来。
“啪啪啪啪”。
屋内几名混混没想到大丫敢跟来看热闹?
胆子真不小!
别人看到他们就如见了瘟神一般,能躲则躲,能溜则溜。
没想到她却跟过来看热闹!
那名出脚还未踢出去的小混混,被大丫这么一打岔,就这么保持出脚的架势,力道已经卸去大半,再踢出也没有什么威力了,索性就放下脚来。
他看向大丫,贱笑道:“美妞!你是不是想加入我们啊?看看猫玩老鼠的游戏多刺激?
还是你看上我们老大,想来投怀送抱,求保护啊?”
说完发出猖狂的哈哈大笑。
另几名混混见状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就如那见刀要被抹脖子的鸭叫声。
大丫既不气恼也不出言。
只是疯狂出脚,顺势把手中的头盔当武器,抡圆了向混混们的脑袋上砸去。
她出招快狠准!
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趴下三个。
那两名押着少年的小混混见势不妙,立马松开少年,去寻找放在地上的武器,一米来长被上了红漆的木棍。
大丫哪里给他们机会,又快速地抬腿出脚,嘭嘭两脚往两名混混的脑袋踢去。
随即胳膊抡起头盔,哐哐两下子,砸向两人的脑袋。
毫无疑问,两人也华丽丽地被打晕了,软倒在地。
那混混头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看大丫也不过二十来岁,没想到竟是个练家子!
难怪胆子会这么大,见到他们不躲不避。
他尽管内心慌的一匹,但面上却保持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