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梅扶着桌子,慢慢起身,她看向还站在院子里的汤敏,又看了看身侧被扇成猪头低声哭泣的外甥女。
人心险恶且难测啊!
她还没生什么大病,这一个两个就生出异心,都想来侵占她的家?
这一刻,赵红梅很想见到她的圆梦,问她,这二人背着她这个女主人,到底对她的女儿都干了什么和说了什么?
赵红梅指着林雪,“给我滚!以后都别往我家里来了。
还有汤敏,立马辞退她,至于她的工资,等我见到圆梦再说。”
赵红梅说完话,已经气的浑身发抖。
汤敏一听赵红梅要辞退她,也顾不得脸面,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扑通一声跪在赵红梅身边,她伸出手去拉拽赵红梅的睡衣棉裤。
泪流满面地摇晃着赵红梅的腿,哭道:“夫人,你不能辞退我。
元宝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元宝。
还有,芝媛小姐的事,我没有参与。
我只是一个保姆,安安份份做事,尽心尽职地照顾元宝。
那是她和林雪之间的矛盾。
夫人,你不能迁怒于我啊?
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我不能离开这份工作啊!”
赵红梅只觉得自己被汤敏摇的头昏眼花,眼看自己就要站不住,跌倒。
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变成苍白。
大丫绕过赵红梅,抬手砸下她那双摇晃赵红梅的手,然后又对她左右开弓,拽着她的衣领往后拖。
把她拉开与赵红梅有一定距离后,照着她的肚子就是“嘭嘭”两脚。
“敢欺负我妹妹,逼她离家出走,妄想代替陆婶子,想爬床,成为陆家女主人?不要脸的老女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大丫一手薅住汤敏的头发,抬手又薅住林雪的头发,对元宝说:“去把你家院门打开,我要把这两个不要脸欺负我妹妹的女人拖出去,我要把她们俩干的丑事宣扬给左邻右舍听听。
这若是在旧社会,奴大欺主,可以直接打死!
现在真是便宜你们两个了。”
陆元宝被大丫这战斗力再次震撼了。
这是单方面的虐啊!
大姐姐好大力气,拎两个成年人不费吹灰之力。
大丫拉拽着二人的头发,高声宣扬二人的罪恶。
这里虽然是高端小区,但左右邻居也免不了有八卦之心。
得知二人做的恶事,业主们分别都站出来指指点点,讨伐二人,让保安把两人赶出去。
问出二人名字后,并明确强烈地表示,以后这个小区都不允许这二人进来。
二人死活都不愿意走。
林雪说她的好多东西都在陆家,必须拿走才行。
陆元宝说:“大姐姐,她住的房间里的东西,都不是她的,那都是我姐姐的。
还有买的衣服,也都是我爸给她的钱去买。
就连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爸爸的钱买的。
我们家没有她的东西。”
大丫招手,让保安把林雪给拖出小区大门外。
大丫对小区里围观的左右邻居说:“今天谢谢大家团结一致,对待坏人就要以恶制恶才行。
明天我会做一些吃食送给大家,用以表示对大家的感谢!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以后大家都是邻居,对待坏人,咱们就要一家有难百家帮才行……”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别克轿车驶了过来。
人群自发退让,把路面让了出来。
轿车停在陆家独栋别墅的大门前。
轿车停稳后,一个高大的身躯,从车门里钻了出来。
陆元宝一见来人,立马欢呼着跑了过去。
“爸爸!爸爸!”
男人一把把壮如小牛犊子的儿子给抱了起来。
脸上有化不开的愁绪,夹杂着倦意。
打结的眉峰,在抱起儿子那一刻才稍稍舒展。
“怎么没去上学?”
陆元宝:“唉!家里出大事了,哪还有心情去上学?”
瘫坐在地上不愿意走的汤敏,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后,双眼立马闪现出光。
她立马起身,扑向高大的男人,眼里带着希冀地哀求,“先生,您回来了?还请您给评评理。
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晌午头就过来,把咱家大门拍的叮当响!
您说,她这不知礼的做法是不是让人生厌?
为了不妨碍夫人静养,我就去给她开门,问她找谁,她说找您,我说您不在家,就想把门关上。
谁知我没有她力气大,她不仅把门撞开,还、还打了我。呜呜呜!
这还不算,她一进屋里,就把夫人给串掇下楼。
医生都再三嘱咐,让夫人休息静养。
可是这个野蛮人,不仅把夫人搀下楼,还拉着夫人在院子里走了三圈。
我再次劝阻,她不仅不听,又再次打我!
自她来了到现在,都打了我好几次了,尤不解气,还要赶我走!
我怎么能走呢?
几年来,我精心呵护元宝,就如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若走了,元宝怎么办?谁能如我一样这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