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渝闻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想找个知根知底的医师了解一番。”
宣今听了这话,猛地长舒一口气。
她心里还惦记着日后跟着这位大佬吃香喝辣,大富大贵呢!
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
于是,她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忙不迭地保证道:“我这就去给大佬找医师来!绝对医术精湛,而且嘴巴严得很,一个字都不会往外漏!”
话音刚落,她便像一阵风似的,急冲冲地转身离开。
齐渝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挽留,可那只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过了片刻,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也罢,先看看再说。”
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宣今就领着一位年事颇高的女医师匆匆赶来。
女医师背着一个陈旧古朴的木箱,一看便有些年头了。
刚一跨进屋内,宣今便迫不及待地介绍起来:“这位是李医师,之前在城门外施粥的时候结识的。李医师无亲无故,我便请她留在善堂行医了。”
齐渝抬眸,看向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微微颔首示意,“有劳您跑这一趟了。”
“贵人客气了。”
李医师同样向着齐渝微微颔首还礼,而后将背上的医箱稳稳地搁在桌上。
她仔细的打量了齐渝几眼,语气温和地说道:“观贵人气色红润,并无不适之症。莫不是替别人寻医问诊?”
齐渝还没来得及开口,宣今便抢着说道:“她是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下。”
说完,又转头对齐渝说道:“大佬,您有啥问题,尽管问就行!”
齐渝看着宣今,似笑非笑,轻轻吐出几个字:“你出去,把门带上。”
宣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角抽了抽。
她下意识地看了李医师一眼,而后讪讪地说道:“连我也不能听啊?”
齐渝并未作答,只是神色平静地盯着她,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宣今撇了撇嘴,心里虽然十分好奇,但还是乖乖地听话退出了房间。
谁能想到,这两人在房间里一待就是一个多时辰。
李医师离开的时候,还满脸关切,耐心叮嘱:“虽说这次行针后,效果能维持半月,但若是房事过于频繁,还是有可能出意外的。”
齐渝神色认真,虚心点头应下。
李医师刚走不久,宣今就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她满脸好奇,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凑上前问道:“大佬,您和医师到底聊啥了?居然聊了这么久!”
齐渝冷冷地斜睨她一眼,语气平淡道:“私事,别瞎打听。”
眼看到了午时,齐渝便留在中央影院,与宣今一同用膳。
吃饭期间,又仔细询问了靖王最近的动向。
用过午膳,齐渝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从后院悄然离去。
其目的地,竟是太傅府。
逸亲王府内。
萧慕宁悠悠转醒,发觉屋内空荡寂静,唯剩他一人,心底陡然涌起一阵委屈。
“文竹。”
他轻唤,声音堪堪出口,才惊觉嗓音沙哑得厉害。
遂昨夜的旖旎画面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红晕。
文竹清晨回房不过小憩了一个多时辰,因心中挂念自家郎君,又赶忙回来守着。
此刻听到萧慕宁呼唤,忙脚步匆匆地进屋伺候。
“王爷呢?”
萧慕宁一边掀开锦被,缓缓下床,一边轻声询问,其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与期许。
可话落之后,未等来文竹的回应,他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差点直直栽倒在地。
“郎君!”
文竹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地将人扶住。
就在这一瞬,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萧慕宁脖颈与胸前若隐若现的点点红痕。
文竹眼眶瞬间涨得酸涩,鼻头一酸,委屈与心疼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开来:“王爷……王爷怎么如此不懂怜香惜玉,都不知道心疼郎君。”
说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便簌簌而落。
萧慕宁瞧见文竹这般悲戚的神色,微微一怔,顺着他的目光下意识垂首看去。
刹那间,他的脸颊红得似天边绚丽的晚霞,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慌乱地快速拉紧松散的领口,试图遮挡住那些引人遐想的红痕,声音低得如同蚊蝇振翅:“圆房都是这般的。”
文竹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怒声反驳道:“怎么可能是这般?分明是那人仗着郎君年幼,花言巧语哄骗于你,她这……这分明就是欺负人……”
文竹眼中满是心疼之色,泪水亦是汹涌澎湃。
哪有欺负他,明明是疼他啊!
萧慕宁在心底默默反驳,可看着哭得凄惨的文竹,又觉得这话此刻说出来不妥。
便只好轻声安抚:“别哭了,我知晓了,若有下次,我便……便出言拒绝。”
文竹这才忙不迭地擦掉眼泪,重重地点点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说道:“对,要告知她需懂得节制。若她不听,我们便回太傅府告诉家主,让家主给郎君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