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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王盖地虎
成化十四年春，京城，繁华的街道。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一老一少。
前方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身着锦衣，举止文雅，个头偏高瘦，体型上与张溶年纪相仿，一双眼睛，甚是灵气，四处张望。
后方老仆，不急不缓的跟着，总是能保持落后少年一个身位。
细细观察就能发现，老仆虽老，但脚步稳健，一双鹰眼时不时环伺四周，警惕异常。
这是个高手！
他们不远处还有许多人，一直保持着与二人的距离，不打扰二人逛街。
“祖母牙口不适，听说坊间有一物，名曰牙刷，或可稍缓祖母牙痛。我欲求之，孝敬祖母，可知晓在何处可以买到？”
前方少年出言询问，却并未回头，后面老仆的本事，他十分清楚。
老仆显然对京城十分熟悉，稍微环顾了一下，立即回应：“听闻就在此街第八间商铺，背后是庆云侯府在经营，尚需往前走数百步。”
少年听后，并未着急前往，而是一路上各个店铺都要进去一番。
少年尤其对新鲜物件，十分感兴趣，每每遇到有趣的商品，还会仔细询问用途以及出处。
但是！
他一件都没买！
这种人是老板最不喜欢的，白耽误工夫。
要不是看他穿着很好，还有老仆人，身份肯定不简单，恐怕早给赶出去了。
老仆一路观察，也看出了少年的心思，遂出言询问:“您可是在找什么物件，可告诉老奴。翻遍京城，老奴也要帮着找出来！”
他看出少年根本不是毫无目的的随便看看，显然在寻找什么。
少年这样子已经很久了，每次休沐，都会出来找一圈，但每次都没找到要买的。
少年兴致缺缺的走出店铺：“无妨，非寻物，乃找一人。”
“此人今年多大，生的如何？老奴请画师，将其样貌画出，再遣人四下寻找，或有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
老仆人虽是询问被寻找者的模样，但潜台词：您这么找，效率太低了！
少年叹了口气，很无奈的回应，“此人，我也不知现如今他处何地，亦不知是何模样，仅能根据他所铸的物件，尝试寻找。”
费这么大的劲儿，找一个都不知道模样的人！
于是老仆人倒是好奇了：“此人对您很重要吗？”
少年带着略感沧桑的语气：“很重要，可能是我唯一的朋友吧！”
老仆再没有接话，眼看到了商行，只能转移少年的注意力:“前方就是周氏商行，牙刷就是出自此处。”
少年抬头看了眼商行，走入之后，拿起一柄牙刷，仔细端详了一下。
少年眼中精光一闪，压抑着激动，询问小斯，“此物售价几何？”
一旁的小斯连忙跑过来，热情的回应：“此物名为牙刷，配以……”
老仆见少年眉头一皱，略带不耐，于是上前呵斥小斯：“我家少爷问的是……此物售价几何？”
小斯被一声呵斥，胆子似乎被吓掉了，身子越发谦卑，怯懦的回应：“回爷的话，此物单售十文，如订购过百，可折算九文一柄。”
虽然小斯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身形佝偻，笑的已经有些勉强了。
他在商行多年，还没遇到敢用这种语气来买东西的。
商行背后，可是庆云侯府！
不过，小厮也是看得懂形势的，这两个人明显非富即贵，恐怕来头不小。
因为不知道深浅，所以忌惮。
少年脸色缓和，和声对小斯说着：“给你二两，只取两柄，但你需坦言，此物出自何人之手！”
小斯听闻，不知所措，只能寻来掌柜。
他看出来了，来者不善！
“爷，您这就不厚道了，如若您是外地商家，前来采办，只要行货量大，超过三千数，鄙人做主，按每柄八文，这已经是本店能给的最低价格了。此物之主，恕不……”
一旁的掌柜的满脸的不悦，只当是有人想越过他的商行，直接找上家购买。
少年脸色已经不再淡然，声音转冷，“五两，此物之主，人在何方？”
“这……”
掌柜听说了来人不简单，也被少年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少年声音已经冰冷，眼神森寒，几近逼问：“十两！”
“爷，您这是何故？”
掌柜发现不对劲了，他隐隐感觉来者身份比小厮预计的还大。
这种气场，连庆云侯府的管家都不具备！
少年眼睛一眯，语气更加冰冷：“二十两！莫要得寸进尺，我知道你身后的东家是庆云侯。再不说，你家周侯爷保不住你！”
“您到底是谁，您认识周侯爷？”
掌柜的身体略微颤抖，对方不怕庆云侯！
他隐约觉得，眼前这位的身份，恐怕大的吓人。
在京城商圈混了几十年，掌柜深知这里藏龙卧虎。
今天是遇到鬼了！
这完全是神仙打架，动辄就能让他粉身碎骨。
少年再睁开双眼，眼神凌厉如刀：“你的废话太多了，本宫没有兴趣再听一句废话！”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一老一少。
前方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身着锦衣，举止文雅，个头偏高瘦，体型上与张溶年纪相仿，一双眼睛，甚是灵气，四处张望。
后方老仆，不急不缓的跟着，总是能保持落后少年一个身位。
细细观察就能发现，老仆虽老，但脚步稳健，一双鹰眼时不时环伺四周，警惕异常。
这是个高手！
他们不远处还有许多人，一直保持着与二人的距离，不打扰二人逛街。
“祖母牙口不适，听说坊间有一物，名曰牙刷，或可稍缓祖母牙痛。我欲求之，孝敬祖母，可知晓在何处可以买到？”
前方少年出言询问，却并未回头，后面老仆的本事，他十分清楚。
老仆显然对京城十分熟悉，稍微环顾了一下，立即回应：“听闻就在此街第八间商铺，背后是庆云侯府在经营，尚需往前走数百步。”
少年听后，并未着急前往，而是一路上各个店铺都要进去一番。
少年尤其对新鲜物件，十分感兴趣，每每遇到有趣的商品，还会仔细询问用途以及出处。
但是！
他一件都没买！
这种人是老板最不喜欢的，白耽误工夫。
要不是看他穿着很好，还有老仆人，身份肯定不简单，恐怕早给赶出去了。
老仆一路观察，也看出了少年的心思，遂出言询问:“您可是在找什么物件，可告诉老奴。翻遍京城，老奴也要帮着找出来！”
他看出少年根本不是毫无目的的随便看看，显然在寻找什么。
少年这样子已经很久了，每次休沐，都会出来找一圈，但每次都没找到要买的。
少年兴致缺缺的走出店铺：“无妨，非寻物，乃找一人。”
“此人今年多大，生的如何？老奴请画师，将其样貌画出，再遣人四下寻找，或有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
老仆人虽是询问被寻找者的模样，但潜台词：您这么找，效率太低了！
少年叹了口气，很无奈的回应，“此人，我也不知现如今他处何地，亦不知是何模样，仅能根据他所铸的物件，尝试寻找。”
费这么大的劲儿，找一个都不知道模样的人！
于是老仆人倒是好奇了：“此人对您很重要吗？”
少年带着略感沧桑的语气：“很重要，可能是我唯一的朋友吧！”
老仆再没有接话，眼看到了商行，只能转移少年的注意力:“前方就是周氏商行，牙刷就是出自此处。”
少年抬头看了眼商行，走入之后，拿起一柄牙刷，仔细端详了一下。
少年眼中精光一闪，压抑着激动，询问小斯，“此物售价几何？”
一旁的小斯连忙跑过来，热情的回应：“此物名为牙刷，配以……”
老仆见少年眉头一皱，略带不耐，于是上前呵斥小斯：“我家少爷问的是……此物售价几何？”
小斯被一声呵斥，胆子似乎被吓掉了，身子越发谦卑，怯懦的回应：“回爷的话，此物单售十文，如订购过百，可折算九文一柄。”
虽然小斯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身形佝偻，笑的已经有些勉强了。
他在商行多年，还没遇到敢用这种语气来买东西的。
商行背后，可是庆云侯府！
不过，小厮也是看得懂形势的，这两个人明显非富即贵，恐怕来头不小。
因为不知道深浅，所以忌惮。
少年脸色缓和，和声对小斯说着：“给你二两，只取两柄，但你需坦言，此物出自何人之手！”
小斯听闻，不知所措，只能寻来掌柜。
他看出来了，来者不善！
“爷，您这就不厚道了，如若您是外地商家，前来采办，只要行货量大，超过三千数，鄙人做主，按每柄八文，这已经是本店能给的最低价格了。此物之主，恕不……”
一旁的掌柜的满脸的不悦，只当是有人想越过他的商行，直接找上家购买。
少年脸色已经不再淡然，声音转冷，“五两，此物之主，人在何方？”
“这……”
掌柜听说了来人不简单，也被少年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少年声音已经冰冷，眼神森寒，几近逼问：“十两！”
“爷，您这是何故？”
掌柜发现不对劲了，他隐隐感觉来者身份比小厮预计的还大。
这种气场，连庆云侯府的管家都不具备！
少年眼睛一眯，语气更加冰冷：“二十两！莫要得寸进尺，我知道你身后的东家是庆云侯。再不说，你家周侯爷保不住你！”
“您到底是谁，您认识周侯爷？”
掌柜的身体略微颤抖，对方不怕庆云侯！
他隐约觉得，眼前这位的身份，恐怕大的吓人。
在京城商圈混了几十年，掌柜深知这里藏龙卧虎。
今天是遇到鬼了！
这完全是神仙打架，动辄就能让他粉身碎骨。
少年再睁开双眼，眼神凌厉如刀：“你的废话太多了，本宫没有兴趣再听一句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