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他妈的让你不听话,贱人!”
仓库里传来刺耳的争执声,还时不时伴随着磕碰的声音。
下一秒,仓库铁门被撞开了!
巨响在空气中回荡,尘土弥漫,画面定格在花衬衫男子踩着姜眠的后背,正试图撕碎姜眠上衣,并且已经露出半个肩膀。
温矜怀逆光而立的身影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温…温矜怀!”
几个男人吓得后退了几步,包括那个花衬衫的男子。
温矜怀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他们每个人,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最终又定格在蜷缩在地的姜眠身上。
姜眠白皙的脸颊上赫然印着红肿的掌印,手腕处还在渗血,原本整洁的衣裙沾满灰尘,凌乱不堪。
“矜怀…”姜眠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泪水却汹涌而出。
温矜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窒息。
他没管周围那几个不敢动弹的男人,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处,将颤抖的她整个拥入怀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他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单薄的身子,感受到怀中的娇躯仍在微微发抖,心中的暴戾几乎要破体而出来。
姜眠埋在他坚实的胸膛,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不再紧绷:“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温矜怀不再多说,打横抱起她,动作轻柔无比。
他冷冷瞥了一眼旁边那些个脸色惨白的东西,眼神中的杀意让那几个原本还想说什么的男人瞬间噤若寒蝉。
“处理干净。”
他对守在门口的保镖吩咐道,声音冷得结冰。
“问出主使。”
“是,温总!”
保镖们躬身应道,冷汗直流。
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温总如此骇人的模样了。
等温矜怀抱着姜眠大步走出仓库,身后便传来了拳拳到肉的殴打声以及男人的惨叫和哀嚎。
此时,老陈早已打开车门等候在外。
看到姜眠狼狈的模样,老陈眼眶一红,自责道:“少爷,少夫人,都怪我…”
“不关你的事,陈叔。”姜眠虚弱地摇头,“谢谢你及时通知矜怀。”
温矜怀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后座,自己随即坐进去,始终将她抱在怀里。
“去医院。”
车内,姜眠依偎在温矜怀怀中,渐渐止住了颤抖。
温矜怀仔细检查她的伤势,看到她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血痕和脸上的掌印时,眸中的寒意再次凝聚。
“疼吗?”
他指尖轻抚她红肿的脸颊,声音里满是心疼和自责。
姜眠摇摇头,反而安慰他:“不疼了,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的。”
温矜怀将她搂得更紧:“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声音里,竟带着几分痛苦。
“当我接到老陈的电话,听说你独自去了那么偏僻的地方,我就知道出事了…如果我晚来一步,我不敢想…”
他说不下去,只是更紧地抱住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姜眠抬手轻抚他紧绷的脸颊:“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其实怪我,是我太轻信那条短信了…”
她将收到神秘短信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温矜怀听完,眼神愈发冰冷。
“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线索,怎么可能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楚渺如果真的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什么,就绝对不可能的你的生母了。”
姜眠点点头,后怕地说:“是啊,果然是个陷阱,我当时太想找到她了,以至于失去了判断力…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温矜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以后无论什么事,都不要独自冒险了,好吗?你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以后可不可以跟我多商量商量,我一定会帮你的,眠眠。”
姜眠看他实在是自责的不行了,便主动吻上他的唇。
“我答应你。”
到了医院,温矜怀坚持要姜眠做全面检查。
医生处理她手腕的伤口时,温矜怀的眉头紧锁,仿佛受伤的是自己似的,还不断的让医生小心点。
“脸颊软组织轻微损伤,并不严重,倒是手腕的伤需要每天换药,一定要打个破伤风的针,以免生锈铁器上的细菌感染了。”
医生交代注意事项时,温矜怀像个三好学生似的,听的格外认真。
“会不会留疤?”姜眠坐在凳子上,表情有些紧张地问。
医生笑道:“温太太放心,按时换药就不会,倒是温太太你今天受了惊吓,需要好好静养,外伤容易内伤难,尤其是心理上的。”
“好…”姜眠点点头。
一旁的温矜怀听到医生的话,眼底尽是心疼和愧疚。
回家的车上,温矜怀始终将姜眠搂在怀中,不时轻吻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