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羞恼地去捂她的嘴:"你胡说什么!"
张迪南灵巧地侧身躲开,腕间红玛瑙手串叮当作响:
"哎呀~有人心虚了哦!"
洪梅抬眼望了望田平安泛红的胖脸,细声细气地嘟囔:
"我、我心虚什么呀..."
"早跟你说别招惹政法大学的!"张迪南突然拔高音量,"他们最会始乱终弃,有你哭的时候!"
洪梅挽住田平安的胳膊:
"人跟人能一样吗?胖娃才不是那种人。"
田平安一脸茫然:"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胖娃你不知道……"
洪梅刚开口就被张迪南打断:"别说!"
田平安看着张迪南慌乱的神色,突然福至心灵:
"莫非你被李宏宇那啥了?"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张迪南瞬间涨红了脸。
"那就是我猜中了。"田平安一拍大腿,"然后他把你甩了?"
张迪南咬紧嘴唇沉默不语。
洪梅连忙打圆场:"咱胖娃可不是那种人..."
田平安突然凑近张迪南:
"小姐姐,不是我说你。李宏宇向来是通吃型,吃完就找更漂亮的去了。"
张迪南气得一拳捶在他腰上,疼得田平安"哎哟"一声。
"要不这样,"田平安龇牙咧嘴地揉着腰,"为了报复政法大学的男生,你把我也那啥了,我保证绝不反抗!"
话音未落,田平安又挨了一记粉拳,红玛瑙手串在空中划出羞恼的弧线。
他大手一伸,精准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就将人揽入怀中。
两个圆润的肚皮撞在一起,发出"噗"的闷响。
田平安下意识放了个响屁,两人同时僵住。
张迪南趁机抽出他背后的擀面杖,"啪啪啪"连敲三下。
田平安"哎哟"叫着躲闪,张迪南举着棍子追打,洪梅急得直跺脚:
"快停手!别打了!"
眼看田平安跳出攻击范围,张迪南才气喘吁吁停下。
田平安揉着屁股哀嚎:
"我师父只教打人的棍法,没教怎么挨打啊!"
"噗嗤——"两个姑娘同时笑出声。
"行了,不陪你们玩了。"
张迪南突然正色,把擀面杖扔给田平安:
"明天记得把擀面杖带来,我们的朱丽叶可是特意为你加了场打戏。"
说完冲洪梅眨眨眼,转身就往宿舍楼里跑。
洪梅气得直跺脚:"张迪南!你给我站住!"
田平安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姑娘追逐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里,手里不自觉地摸了摸背包里的擀面杖。
"哼,矮胖小姐姐~"
田平安揉着发疼的屁股,嘴角却扬起得意的弧度,
"你还不知道吧?刚才我俩可是打过一场了!"
月光落在他带笑的唇角,照见那抹藏不住的甜蜜。
跟姬师傅学的这个棍法真的是没白学,血赚啊!
田平安蹑手蹑脚摸回宿舍时,舍友们都已沉入梦乡。
他瘫倒在床,眼皮像灌了铅般垂下,顷刻便跌入黑甜乡。
梦里飘来熟悉的旋律,刘德华的《一起走过的日子》在脑海中盘旋:
"如何面对,曾一起走过的日子..."
月光透过窗缝,照见他嘴角无意识扬起的笑意。
翌日上午的班级总结会,系领导特意点名表扬:
"田平安同学在龙海县实习期间,协助破获刑事案件八起,抓获犯罪嫌疑人十二名!"
系主任推着眼镜念稿子时,田平安正低头抠着桌子缝里的粉笔灰——
那枚粉笔头恰好卡在"故意伤害罪"的笔记旁。
散会后回到宿舍,田平安对着毕业论文发了会儿呆。
《论刑侦实践中痕迹检验的适用性》的标题下,只躺着三行孤零零的文字,像极了案发现场被遗忘的物证。
窗外的麻雀啄食着同学倒掉的米饭粒,而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梦里那句:
"剩下绝望旧身影,今只得千亿伤心的回忆..."
为什么就是提不起劲写论文?
他索性把稿纸一推,倒头就睡。
破案时三天三夜不合眼都没这么累过。
这些日子确实累狠了,连午饭都没吃,直睡到日头偏西。
阳光在眼皮上烙出金红色的光斑,梦里还在追着嫌疑人跑马拉松。
"坏了!"田平安猛地惊醒,一看表已经两点半。
他胡乱抹了把脸就往外语学院跑,牙膏沫还沾在嘴角。
李宏宇一步不拉地跟着他,喘得像拉风箱:
"老大...慢点跑...你这体型...还挺能蹽啊..."
田平安边跑边拽裤腰:
"少废话...迟到了...洪梅非得用擀面杖...给我开瓢..."
两个人跑过毓秀湖,惊起一群正在午睡的麻雀。
小礼堂里,洪梅正带着剧组做准备。
看见田平安气喘吁吁冲进后台,洪梅抿嘴一笑,将灰色床单改的侍卫服塞进他怀里:
"快去换衣服!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