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田平安觉得手里的甜筒又化了——这次是心跳加速导致的温度上升。
"太好了!我周末正好有空!"他激动得声音都劈了叉。
女生一把拉过旁边的圆脸闺蜜:"谁要跟你去?我俩看《新不了情》!"
田平安盯着洪梅那张漂亮脸蛋,心里直犯嘀咕——这丫头片子,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居然明目张胆地压榨"舔狗"!
让我买两张电影票,还指名要跟闺蜜一起去看?
这操作,比《刑法》里的诈骗罪还高明!
"那更简单!"他一拍大腿,"我买三张票!你俩坐我两边!一边一位!"
两个女生笑得东倒西歪,马尾辫的银蝴蝶胸针都笑歪了。
就这样,政法学院的田平安认识了外语学院的两个女生。
扎高马尾的洪梅和圆脸短发的张迪南,是外语学院90级英语系的同窗好友。
这绝对是个传奇——靠《民法通则》和快化的甜筒,居然真在英语角杀出一条血路!
那晚,何紫萱正泡实验室搞化学试剂,根本没空搭理这胖子。
于是周末白天,田平安陪何紫萱看《霸王别姬》;晚上又赶场陪洪梅、张迪南看《新不了情》。
最绝的是——
白天场是何紫萱掏的钱,夜场是张迪南买的单!
田平安全程只出了个人,还吃了两桶爆米花。
果然真正的传奇,终极白嫖,从来不需要自己花钱。
"啪!"
老板娘一筷子敲在田平安的碗边上,震得桌上的甜筒都跳了跳:
"哎哟喂,你们几个闷起做啥子嘛!"
她突然眼睛一亮,
"对头!她们外语学院在排啥子...《罗密欧与猪立业》?"
田平安刚喝的面汤全喷了出来:"啥子猪立业?!"
"哎呀差不多嘛!"
老板娘挥着漏勺,油点子溅得到处都是,
"反正是个外国戏,缺个胖侍卫!"
老板娘突然凑到田平安耳边,带着一身花椒香气,眼睛瞟着洪梅的侧脸:
"朱丽叶...是洪梅演哦..."
田平安猛地抬头——
正对上洪梅微微泛红的耳尖,和那双在阳光下像琥珀一样的杏眼。
"唰!"
田平安的脸连锁反应似的,瞬间红得像火锅里的毛肚,耳朵烫得能煎鸡蛋。
老板娘得意地甩着抹布走开,深藏功与名。
张迪南眼睛亮得像是装了星星,红玛瑙手串在腕间叮当作响:
"对头对头!我们差个胖墩墩的侍卫!"
田平安低头看了眼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悲愤望天:
"我演啥子?蒙太古家的胖侍卫?还是..."
他重重拍了拍肚皮:
"被朱丽叶一脚踩垮的阳台?"
"阳台!必须是阳台!"
张迪南笑得直跺脚,红玛瑙手串叮叮当当乱晃,活像撒了一地的冰糖葫芦。
姑娘们的笑声清脆得像银铃,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田平安望着她们的笑靥,突然觉得碗里的重庆小面都不香了——
不是吃饱了,是心跳得太凶,震得胃都在发抖。
灶台上的铁锅突然"滋啦"一声,老板娘在围裙上擦着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田平安通红的耳尖。
那只银蝴蝶胸针在洪梅领口轻轻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过来,落在某人的心尖上。
"要是毕业前不忙嘛,倒是可以帮你们耍哈。"
他摸着下巴,眼睛在两个妹儿身上打转转,心头暗戳戳地想:
这不是瞌睡遇到枕头——有这好机会,正好多认识一些外语学院的漂亮小姐姐嘛!
老板娘一筷子敲在他脑壳上:
"装啥子蒜!你们大四的娃儿闲得抠脚,当老娘不晓得?毕业论文不就是去图书馆东拼西凑?"
她掰起手指头,
"法学院的抄《法学研究》,中文系的抄《文学评论》,老娘开面馆的都门儿清!"
三个大学生惊得下巴都要掉到碗里头。
"老板娘,你啷个啥子都晓得哦?"
田平安故意装出惊讶的神态,夸奖道。
老板娘得意地甩着抹布:
"老娘在这儿开了十年面馆,你们才读几年书?"
她突然压低声音,
"西方法学那些弯弯绕绕,啥子孟德斯鸠三权分立,卢梭社会契约论,老娘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两个外语学院的妹儿眼睛瞪得溜圆。
田平安竖起大拇指:
"老板娘硬是要得!不愧是政法大学门口一代风姿绰约最最有文化的面馆老板娘!"
洪梅突然抿嘴一笑,眼睛弯成月牙:
"安逸惨了!我们正愁找不到胖娃儿演侍卫!"
张迪南拍桌定案:"就你了!别推三阻四的!"她晃着红玛瑙手串,"排练请你喝酸奶!"
田平安挑眉:"你自己产的奶?"
"呸!"张迪南气得手串叮当响,"我家真有矿!"
洪梅帮腔:"迪南可大方了,排练酸奶都是她买的!"
田平安突然转向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