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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反派boss这么好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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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豪门的水太深
    ……

    A市十月的风裹挟着微寒,掠过片场的水泥地,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

    谢轻穿了件卡其色风衣,修长的手指翻动着剧本,与导演米栖梧站在监视器旁低声讨论着剧本里的某个情节。

    讨论结束,他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却发现旁边姜玲玲的小马扎周围围了好些人,一边看手机一边议论着什么。

    “聊什么呢?”

    谢轻回到自己的折叠椅前坐下,顺手接过楚洛递来的保温杯,杯盖旋开的瞬间,氤氲的热气裹着茶香扑面而来。

    姜玲玲神秘兮兮地卖了个关子,“豪门秘辛。”

    谢轻:“?”

    周围和姜玲玲一起讨论的女演员说,“谢老师,我们在聊之前退圈的影帝,顾闫。”

    “顾闫?”

    谢轻太久没听过这个名字,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哦……是他啊。”

    姜玲玲猛地一拍手心,“没错,就是他!”

    她整个人都往谢轻那边倾了倾,问道,“轻~今早的热搜你看了没?”

    谢轻:“没有。”

    姜玲玲了然地咂咂嘴,“也是,你今儿早上不是在拍戏就是在和导演讨论剧本,没什么空看。”

    “来来来,我给你说道说道。”

    她开启八卦模式,小嘴叭叭的,“顾闫之前不是跟那个叫谢诺的小爱豆,床照闹得全网皆知,最后退圈继承家业去了嘛,这事你总知道吧?”

    谢轻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嗯,知道。”

    那些照片,还是从他这里流出去的,怎么会不知道。

    姜玲玲继续说,语气带着羡艳,“当时全网都炸了,谁能想到顾闫居然是顾既明的亲孙子啊!”

    “那可是顾既明,顾家,A市最顶级的五大豪门之一,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又是家业继承人,可以说,顾闫这辈子没啥烦恼了。”

    “结果——”

    姜玲玲突然提高音量,架势像极了个说书先生,就差一块惊堂木了,“你猜怎么着?”

    谢轻笑了,反问,“怎么着?”

    “顾家突然冒出个私生子,名叫顾知珩,就在今天早上,顾氏集团召开记者发布会,顾既明老爷子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宣布,顾氏集团的继承人是那个私生子顾知珩。”

    这话一出,几个演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啧啧啧,豪门的水真的太深了,私生子说来就来。”

    “何止豪门?!稍微有点钱的男的,私生子更是一大堆,还娶好几个老婆呢。”

    “顾既明真的放心把家业交到一个私生子手上,他怎么想的?”

    “……”

    谢轻听到这个消息,有些错愕,但更多是抱着看戏的心态。

    原书中可没有什么私生子,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也从始至终都是顾闫。

    但如今的剧情早已偏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突然冒出个私生子,还抢了男主角顾闫继承人的位置。

    他真的很好奇,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姜玲玲晃了晃脑袋,“怎么样,没想到吧!”

    谢轻:“确实没想到。”

    姜玲玲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说起来……谢轻,你之前是不是和顾闫传过绯闻,还参加过同一档综艺啊?”

    谢轻淡定点头,“是啊,就是因为和他传绯闻,我才被全网黑。”

    周围顿时一片死寂,姜玲玲也懊恼自己说错话,面露歉意说,“那个……我……”

    谢轻反倒先笑出声,不甚在意,“已经过去了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姜玲玲松了一口气,重新恢复“热聊”模式,但之后的聊天里绝口不提顾闫这个名字,其他人也默契的避开这个禁区。

    *

    深夜的A市,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开来。

    “云境”酒吧内,镭射灯将舞池切割成斑斓的碎片,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声中,年轻男女们随着节奏疯狂摇摆,香水与酒精的气味在燥热的空气里发酵。

    VIP卡座区,一个男人机械地重复着举杯的动作,头发凌乱,双目猩红,脖口的领带像死蛇一样歪歪扭扭。

    “够了,顾闫。”

    聂桦一把夺过酒杯,“不就是被抢了继承人的位置吗,反正又没尘埃落定,抢回来就是了,你现在喝成这样给谁看?”

    顾闫没有回答,抓起桌上的啤酒瓶,仰头猛灌,聂桦伸手想拦,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拽住——

    “聂桦,这事儿你别管了。”

    染着一头银发的青年叼着烟,“顾哥心里不痛快,就让他喝呗。”

    “就是!”

    另一个搂着女伴的公子哥醉醺醺地附和,酒杯重重一磕,“一醉解千愁,喝倒了,明天照样是条好汉!”

    卡座里的这群人,哪个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可偏偏家里总有那么一两个甚至一群私生子,给他们添不痛快。

    酒精烧灼着理智,一个打满耳钉的青年砸了酒瓶,嘴里骂道,“妈的,私生子就是他妈最恶心的东西!”

    碎裂声刺破喧嚣,保安皱眉望来,却被经理不动声色地拦住。

    后者习以为常地摆摆手——不过是群被惯坏的少爷借酒撒疯,砸几个瓶子算什么?

    只要钱给的多,他们就算掀了屋顶也无所谓。

    刚刚砸酒瓶的青年浑身酒味、踉跄着来到顾闫面前,愤愤不平,“顾哥,你爷爷老糊涂了吧?居然把家业给个野种?!”

    “不就是城西那个项目亏了点钱吗,谁他妈没栽过跟头,况且你还是第一次接触,你爷爷犯得着这么狠吗?”

    “……”

    他一心为顾闫鸣不平,却注意到顾闫的脸色越发难看,捏着酒瓶的手掌青筋暴起,像是要压抑不住情绪。

    银发青年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那人还在喋喋不休的嘴,“行了,快闭嘴吧。”

    这时,一道慵懒的嗓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哟,喝着呢?”

    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搂着个男孩慢悠悠晃到卡座前,“怎么不叫我啊?”

    银发青年看到来人,侧身对同伴耳语,“谁他妈把他招来的?!”

    同伴茫然摇头,酒都醒了大半。

    聂桦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白二少,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

    白骁然坐下,带来的男孩面色苍白地坐到他旁边,眼眶通红,浑身微微发颤——此人正是谢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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