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孙俩是从外地来此,想不到有此祸事,他们走到尹平之面前,作揖道:“多谢恩公仗义相救。”小丫头也怯生生地看着尹平之,眼中满是感激。
尹平之摆摆手,让他们无需在意。
爷孙二人本是跑江湖之人,不愿立足于危墙之下,拜谢尹平之之后,便想着远远的离开石梁镇。
而此时酒楼的店小二却是急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张开双臂,恶狠狠的拦住爷孙二人的去路。
“你们不可以离开!你们知道你们得罪的是谁吗?
那可是温家堡的大爷,在这石梁镇,得罪了温家,你们可是完了。
在他们来之前,我可不敢放你们离开。”
爷孙俩听闻这话,脚步一顿,脸上露出犹豫与为难之色,小丫头紧紧拽着爷爷的衣角,身子微微发抖。
尹平之微微皱眉,目光冷冽地扫向店小二,那眼神仿若实质,刺得店小二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哼,你这小二,倒是胆小怕事。”
尹平之冷哼一声,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怎的,只敢欺负这对老弱,见着恶人便唯唯诺诺,当真是欺软怕硬!”
店小二对着卖唱的爷孙二人是一副嘴脸,但却不敢得罪尹平之,
看他要护着这爷孙离开,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这位大爷,小的也是没办法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求您高抬贵手,别让小的一家老小没了活路啊!”
尹平之见状,问道:“怎么,他二人离开,他们温家还会找你酒楼麻烦不成?”
小二说道:“他二人一走,我们酒楼上上下下,恐怕是一个都跑不掉了。”
“岂有此理。”
尹平之微微抬手,目光转向爷孙二人,说道:
“老人家,小姑娘,你们莫怕,继续唱你们的小曲儿,有我在这儿,出不了事儿。”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轻轻放在老者手中,
“今日这曲子,我包了,唱得尽兴些。”
老者颤抖着双手接过银子,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小丫头从小听得他爷爷讲江湖侠客故事,如今自己亲临其境,就像是做梦一般。
她崇拜的看着尹平之,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说道:
“恩公放心,我一定好好唱。”
尹平之重新坐回桌前,目光悠悠地扫过酒楼众人,心中暗自思量:
这温家堡果然是鱼肉乡里,为祸一方。
他尹平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行走江湖,遇着这等欺压百姓之事,断不能姑息。
今日这事儿既然碰上了,他倒要看看,这温家堡能翻出什么花样,若他们敢来,他便顺手将这毒瘤给除了,也好还这石梁镇百姓一片安宁。
不多时,小丫头的歌声再度响起,悠扬婉转,在酒楼内回荡。
尹平之一边品酒,一边静静聆听,双眼微眯,好不快活。
可是他等了一天,太阳西下,也没有等来温正的报复,连酒楼的小二都觉得反常。
尹平之站起身来,决定到温家堡一趟。看看是不是袁承志在里面弄出的什么动静。
……
温正一路逃回温家堡,心中那叫一个憋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进了大厅,一眼就瞧见爷爷温方山正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如炬,气场十足。
温正上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爷爷,孙儿今日在镇上受了奇耻大辱啊!”
温正带着哭腔喊道,脸上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接着便添油加醋地把酒楼里的事儿说了一遍。
温方山听着,脸色越来越沉,眼神里透着让人胆寒的威严,等温正说完,
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
“混账东西!我平日里让你勤练功夫,出门在外少给我丢人现眼,
你在石梁镇都被人欺负,还好意思回来说?
眼下咱们温家堡正在谋划大事,你给我消停会,这事以后再说!”
温正不敢反驳,只得在心里将尹平之骂了个遍,就退下了。
他自然是知晓堡内近来正在精心策划的大事的。
此刻,他悄悄地从密道潜入了一处院子。
这座院子周围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因为这里正是囚禁着温仪和夏青青母女二人的所在之处。
距离上次见到他那心心念念的青妹已经过去许久了。
回想起往昔岁月,他与夏青青是同一个太爷爷的表兄妹关系。
他们从小一同长大。
夏青青十分漂亮,他一直想要得到她,但是夏青青看不上他。
更让他心碎不已的是,她竟然倾心于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小子!
而这次堡内大张旗鼓,就是为了对付这个黑小子。
只要这个黑小子一死,相信青妹就又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当他从密道出来,来到囚禁夏青青房间之时,突然听到里面有男子的声音。